祁遇一邊整理着襯衫的衣領,一邊說:“第一,我說過的話,不會再重複第二遍。第二,我不喜歡別人和我有肢體接觸,當然,工作需要就另當別論。第三,我有潔癖。”
喬言意微微頷首,示意自己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好好聽講,離他遠點,最重要的還是最後一點,他有潔癖。
她輕吸一口氣,漆黑的星眸中水波瀲灩臉上笑容可掬,明媚動人,她認真地說:“您放心,我一定不給您添麻煩。”和您老人家保持距離!
祁遇擡眸瞥了她一眼,然後拿起桌子上的茶具,不急不緩地泡起了茶,動作行雲流水,令人見了賞心悅目。
他身着一塵不染的白大褂,陽光從窗戶那穿透進來,照耀在他身上,給他鍍上了一層淡淡地白色光暈。恍若仙人一般,飄然出塵。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瀆。
喬言意眼神一動,剛想問些什麼,身旁的門就突然被打開,一道白色的身影闖了進來,掀起一陣香風。
祁遇就好似沒看到來人一般,坐在那若無其事地喝着茶。
穿着白大褂的嬌美女人,氣勢洶洶地走上前,她那雙纖細玉手拍在桌子上,眸中的情緒有着濃濃地憤怒。
“祁遇,爲什麼?”
祁遇握着茶杯的手一頓,那雙冷漠的眸子擡起,看着她,語氣平靜:“路曉,未經我同意闖進來,很沒禮貌,你知道嗎?”
路曉無視他的話,質問道:“你不是從不帶實習生嗎?爲什麼現在願意了?竟然還是個女的?你們以後整日朝夕相處,你把我置於何地?!”
祁遇只是淡淡挑眉,並沒有開口說話。
喬言意默默站在一旁看戲,這大姐是祁醫生的女朋友?一看這醋缸都打翻了,味道太濃。
路曉淚眼朦朧地接着說:“在醫院的同事們眼中,你我就是一對。你現在弄個女人在你診室中,別人會怎麼想?!”
“我想和你坐在一個診室中,你不允許。可你現在竟然讓別的女人坐進來,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喬言意瞧着她哭的梨花帶雨,說的字字泣淚,真是讓人心疼啊。不過聽她話中的意思,還有祁醫生的反應,估計這倆人沒什麼關係。
大概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不過,她還是先出去躲躲吧,免得麻煩,正當她躡手躡腳準備出門時。路曉卻發現了她,“你是誰?你怎麼會在這?”
喬言意身子一僵,隨即緩緩轉過身,談笑自若的說:“我是病人,來複診找祁醫生的。”
告訴一個妒火正在熊熊燃燒的人,說自己就是那個女實習生,顯然不是什麼好辦法。她還是先溜之大吉,讓祁醫生自己解釋去吧。
“是嗎?”路曉半信半疑。
一隻緘默不言的祁遇,輕抿一口茶水,不急不緩的說:“喬言意,一會我給病人看病的時候,你要認真聽,不要辜負了我對你的期望。”
“……”
他的話,使診室中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