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晗瞧着聞驍，眼中的情緒極淡。他今天沒有穿軍裝，穿了件白色的半袖t恤，下面穿了條黑色休閒長褲。他的頭髮修剪的很好，不短不長，看着很清爽。裸露出的小麥色的皮膚有幾道疤痕，看着應該陳年舊傷。
他站在她的面前，漆黑的眸子微微垂着，似乎不太想與她對視。
蘇晗也沒有太在意，只是問：“東西帶了嗎？”
“嗯，帶了。”他知道她說的是什麼。
蘇晗嘴角揚了揚，“好，走吧。”
“晗……蘇晗。”聞驍叫她。
“怎麼了？”
聞驍靜默半晌，說：“以後找男人眼睛放亮點，別再找我這樣的混蛋了。”
“好啊。”她欣然答應，心裡一片黯然。誰讓自己喜歡他的時候，他還沒這麼混蛋。
喜歡上了一個混蛋，她也很無奈啊。
離婚手續很快就辦好了，在蓋章的那一刻，聞驍雙手攥緊成拳。蘇晗覺察到了，不過沒說話。
從民政局出來，蘇晗站在臺階上，仰頭看着他，“從今天開始，咱們就沒有任何關係了。聞驍，再見。”
“……再見。”
聞驍看了一眼她的小腹，不知道她是否把孩子打掉了。可他們離婚了，這些都是她的事情，他並沒有資格去管。
他說：“保重身體。”
“放心。”蘇晗臉上笑靨如花，轉身下臺階。
聞驍目送着她離開，看着她上了一輛在街邊停着的紅色法拉利。這輛車不是她的，他知道。
約莫幾分鐘後，駕駛座的車門打開，一個穿着紅裙戴着墨鏡的女人向自己走過來。聞驍瞧着她有些熟悉，但這一時又想不起來是誰。
她站在距離聞驍幾步之遙的地方，說：“你好，我是蘇晗的朋友池悅，有些事想和你聊聊。”
池悅？
聞驍驀然想起，她是北軍區的特邀心理醫生，難怪會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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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北軍區的時候，見過她一面。
“好。”他應了。
他們找了個相對安靜的地方站着。不過還沒等聞驍問她找自己做什麼，就看到她突然回身掐住他的脖子，速度很快他想抵擋的時候，已經被她扼住了脖子。
“既然分開了，就別再打擾她。若是你再敢傷她，就算被她恨，我也會把你滅了。”洛歆很疼蘇晗，從小都是給她最好的。也將她保護的很好，蘇晗幾乎是被捧在手心裡長大的。
可被自己捧在手心裡的人，就這麼一次又一次的被他傷害。
從第一次開始，她就不該聽從蘇晗的要求，去清除聞驍的記憶。就應該在過程中，殺了他。
不然，怎麼會有後面的事情？
她的力道很大，大到出乎了聞驍的想象。他攥住她的手腕，好不容易纔說出一句話，“威脅我？”
“錯了，是通知你。”洛歆的手突然鬆開。
聞驍呼哧呼哧的喘着氣，雙目微微泛着紅，看她。
洛歆撣了撣手，擡眼看他，“別再惹火我，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對了，還有，你配不上她，連給她提鞋都不配。”洛歆笑的有些諷刺，有些冰冷。說完，她轉身就走了。
聞驍沒有反駁，嘴角揚起一抹譏笑。
是啊。
他配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