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從前，他肯定不會由着她掌握主動權。可現在他們早已不同以往，並不適合做這些事。至於那場荒唐，說實話，他當時身在其中流連忘返。不過現在清醒了，有些自責。
他不該的，不該對她做那些事的。
見他神色有些細微的變化，以爲他排斥自己的接近。喬言意眼底黯然一片，不過神色上沒什麼變化。她直起身，淡淡地道：“爲什麼不要了？”
顧簡繁一怔，不懂她在說什麼，“什麼？”
喬言意把離婚協議書塞到他手裡，幽幽的道：“頭一次見人離婚，一毛錢都不要，還把全部家當送出去的。”
她話鋒一轉，語氣也凌厲些：“顧簡繁，你是傻嗎？”
聽得出，她有些生氣。
顧簡繁本以爲她不會多看的，他聽着她的質問，神色漸冷，“這不關你的事。”
“不關我的事？”喬言意倏地伸出手揪住他的領子，星眸似乎要噴射出火焰一般，說話也不怎麼好聽了：“等你變成窮光蛋，哪個妹子願意嫁給你？想斷子絕孫嗎？”
她氣呼呼的話，倒是讓顧簡繁覺得這丫頭這個樣子可愛的緊。
顧簡繁拍開她的手，冷靜的說：“以後我如何，不關你的事。”
“我……”喬言意還想說什麼時，驀然驚醒。是啊，他說的對。以後他如何，關自己什麼事？以前，現在，他們是夫妻，她還有資格去管。那以後呢，她以什麼身份去管都是多管閒事。
她很快就冷靜下來，說：“這份離婚協議書我會重新擬定，到時候會拿給你。”雖然離婚後他們就沒有關係了，可她並不想讓他變成窮光蛋。
“好。”他應了。
喬言意看着他，語重心長地說：“以後不要喝太多酒了。”
“好。”
喬言意又說：“以後……好好照顧自己。”
二人對視時，心中萬千滋味難以言說。月光穿透過淺灰色的薄紗窗簾，灑落進來，房間安靜地彷彿能讓人聽到心跳的聲音。
良久後，她突然說：“你餓了嗎？”
“……有點。”他一天沒吃飯，不餓就成神了。
“那我做飯給你帶份。”就算離婚了，他們也不是仇人，一起吃飯有什麼不可以？
他們還是……朋友啊。
顧簡繁神色怔鬆了一瞬，旋即點頭，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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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裡有很多新鮮的瓜果蔬菜，看起來像是今早買的。她簡單地炒了兩盤家常菜，又煮了些飯，就端了出去。顧簡繁已經在餐廳等好了，她過來時，他還把菜接了過來。
習慣性的動作。
他們吃飯的時候沒有任何交流，偶爾對視一眼，也沒有說話。只開了餐廳的燈，所以周遭的一切都是昏暗的，僅他們這一處明亮。
吃完，喬言意準備收拾餐桌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她看了眼手機屏幕上顯示的聯繫人名字，許南川。
這麼晚了，他給自己打電話做什麼？
顧簡繁也看見了，垂了垂眼簾，沒有說話。
看着喬言意接聽電話，他若無其事地喝着水，沒有說話。
“你讓我查的事情有結果了，你還想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