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阿朵伸手想摸司朝辰,想爲他擦一擦臉上冷汗,手剛一接近就被司朝辰反手打開,厭惡吼道:“滾!”眼睛看着紫檀,有種刻苦銘心的感覺越來越淡,亦越發疼痛,唯一愛過的女人被自己害死,可恨,爲什麼死的人不是自己?
司朝辰終忍不住喊叫:“封龍……”
司朝辰還未叫完,苗阿朵伸手‘啪’一巴掌打在他臉,擰着眉氣怒:“你爲了讓她活着,還想讓封龍霄來對付我不成?好狠的心!”又一個巴掌‘啪’甩過去,“好好看清楚,從現在起,我纔是你女人!”
苗阿朵力道之大,本就痛入心菲又急切的司朝辰猛然吐出一口血。
紫檀捧着心,嘴脣與臉毫無血色,大滴大滴汗水流下,而眼睛盯着苗阿朵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苗阿朵看來柔軟,打的那兩巴掌卻是真真實實練過,內勁十足。
苗阿朵打完後也愣了,帶着哭聲急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打疼你了。辰哥你不要再對我生氣,我保證會對你很好很好的。你要拭神弓,我幫你拿,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你怎麼捨得傷你呢?”
回頭衝着紫檀眼中凌厲:“都是你這個賤人,你是挑撥了我和辰哥。”
苗阿朵忽然將腰間配刀一拔,刀尖銳利鋒芒畢現,而整把刀都淬了毒,綠至發青,青中發黑。刀伸在紫檀眼前晃動,離她小臉幾釐米,“你這張小臉太招搖,我怕你死了之後還會去找其他的鬼,不如我先刮花了讓人省心思。”
司朝辰:“住手!”
他的聲音已經沒力,剛纔想叫封龍霄就是用盡全身力氣,但其實被疼痛折磨的也並沒有太大聲音。
這一刻忽然生出悔恨,是他的偏執的執着害了他最愛的女人,他保護不了她,還將她傷成這樣,所有愛意都成了毒成了刀,這絕不是他想看到的。更可悲的是,他似乎有點開始不愛了,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他不要忘記她!
紫檀見着青晃晃的刀卻是答非所問,“你狠起來像一個人。”
苗阿朵眼一眯:“我像誰?”噬心盅的毒沒人能承受,好討厭葉紫檀明明都快疼死了,還支撐着沒有大哭大鬧,好想撕掉這層叫‘氣質’的外衣,看了叫人極其噁心。
紫檀擡眸:“鬼將飛夢。”
苗阿朵手中一頓:“我不認識什麼飛夢,如果你想拖時間,這方法未免太沒用。”
紫檀:“飛夢奪了一個女人肉身,我不知道什麼那具肉身叫什麼名字,但是你們狠起來的眉眼之間極其相似。如果我沒說錯,你就是那具肉身的妹。你讓飛夢幫你出氣,她便讓玉枝玉葉化成我的樣子找男人,我都快死了,你還不不承認嗎?”
苗阿朵靜默兩聲,笑了:“呵呵,了不起,我與她一點都不像,還能被你認出來,你說你有多可怕。不錯,是我要讓你身敗名裂,你殺了我姐姐,今天這仇一起報了。
怎麼樣,噬心盅的滋味很美妙吧?哎呀,這滿身衣裳都被汗水浸透了,彆着急,我給你放點血涼快涼快。”
苗阿朵擡手就要往紫檀臉上要刺下去,紫檀手中翻飛,三根冰針直刺飛出……
司朝辰眼中那刀就要落下,思想未跟上,人本能撲向紫檀……
苗朵阿驚駭之中,利刀劃過司朝辰左臉,拖出長長一道劃痕。傷痕處沾毒既黑,皮肉翻飛深可見骨,整張左臉瞬間青筋血脈爆突。
而紫檀三根冰針扎進司朝辰背後,不是要害,也讓司朝辰雪上加霜,身體血液漸起一層寒冰,露於外面的皮膚冒起一層寒氣。
紫檀眸間一凝,司朝辰應該沒看到她要出針,他是要替她擋刀?
司朝辰倒地,看到紫檀安全鬆了一口氣,背後三根針表明一把刀而已,她並不是對付不了,反倒是他太着急了,又一次打亂她的計劃。好像每次他出手,給她帶來的都不是好運,而她眼中果然還是激不出一點愛意,除了封龍霄,她始終冷情冷心。
龍霄踹門而進,眸中一寒一腳踢飛苗阿朵,苗阿朵摔到牆壁砸下,狠狠吐了一口血。
身後跟進來楚飛絕、南宮深等人,而外頭又有打鬥聲,是習家主與呂易鬆等人聲音。
紫檀很痛,但痛的很醒清,見到來人還帶了幾分平靜,“大叔,哥,我不要緊,給我一個單獨空間,誰也不要來打擾我。”
龍霄與楚飛絕心中大約知道紫檀要做什麼,龍霄趕忙抱起紫檀要回屋。南宮深眼底一絲心疼閃爍飛快。
司朝辰突然叫道:“等等。”顫抖着手從褲子口袋摸出一根簪子,正是那隻送不出去的蘭玉簪:“趁我還沒忘記你,成全我一次,能不能收下這一隻簪子?”
紫檀依舊堅定:“不要。”
司朝辰心更疼了:“地圖在裡面。”
紫檀:“不要,大叔走。”
龍霄抱着紫檀飛快閃出房間,紫檀回看一剎那,正瞥見司朝辰將簪子帶着力度猛然刺自己心臟處。紫檀一愣,想不到司朝辰這麼過激,這一動作讓衆人也是一怔。
紫檀:“大叔等等。”
龍霄不得不停下,看司朝辰眼神極爲銳利。
公孫書趕忙去看司朝辰,“你瘋了!阿硯快去出叫蘇清逸。”
公孫硯立馬跑了出去。
苗阿朵驚叫:“辰哥~”
司朝辰苦笑一聲,“葉紫檀,我忽然發現不是那麼愛你了,這感覺太可怕,是我自做自受。以前的事,對不起。苗阿朵,就算我忘記一個深愛的女人,也不允許自己愛上一個蛇蠍女人。”
紫檀蹙一蹙眉:“別讓他死了,大叔走。”
龍霄抱着紫檀飛奔離開。
苗阿朵趕快爬過來,“辰哥,辰哥,你別急,我救你。”驚慌拿挎包裡的藥,一激動抖落好幾包藥粉。
司朝辰厲聲:“如果你不解除情盅,就不用動手。”見蘇清逸進來,同樣說道:“如果不能解情盅不要救我,我不想成傀儡。”
公孫書急看蘇清逸,蘇清逸搖搖頭,“我不會解盅。”
公孫書氣憤掐着苗阿朵脖子:“快解了它!”
衆人還沒看過公孫書生氣,這是第一次,對司朝辰這個朋友,他面上嘆氣,實則心裡還是很關心。
苗阿朵臉色發青還在堅持:“不、情盅沒有解。”
司朝辰:“是嗎,那這樣正好。”撿過地上小刀又要再次刺入心臟,苗阿朵推開公孫書哭道:“不要死,我解,我解還不行嗎~把我屋裡的罐子拿來,給我一把無毒的刀。”
公孫硯很快去拿來罐子和刀,蘇清逸直直盯着,對這東西他不瞭解,讓他充滿好奇。
苗阿朵用刀將司朝辰手腕一割,打開罐子取出一條赤紅幽香的血蛭,將血蛭放在傷口上,血立即被吸收。
這幽香如小女生青春綻放讓人着迷,蘇清逸疑惑:“爲什麼血蛭可以這麼香?還是赤紅?”
苗阿朵看着血蛭眼中一片通紅:“每日用處子血餵養。每個女孩子只能用一次也就是第一次處子血,當然聖潔幽香,不然怎麼吸引邪惡的東西?”爲什麼,爲什麼辰哥寧願死也不要愛她,葉紫檀,都是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衆人看着血蛭,森森一寒,好狠毒!
龍霄抱着紫檀到房中,門一關,楚飛絕在守着不讓任何人靠近,唯有他和龍霄明白小檀的意思。
龍霄心疼擰眉:“小檀~”
紫檀虛弱搖頭:“大叔不用擔心,涅槃珠一遇到有東西入侵已經自行運轉。我剛開始是被蟲子啃了幾口,之後珠子氣息就阻止蟲子,只是兩力相鬥對痛些而已。
比起血箭,這真不算什麼,不然我早就大叔,還用得着與苗阿朵廢話。大叔脫衣服,不用進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