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曉萱糾結一番最後抱歉:“卦相說我不宜救人,我這隻有兩個人也不夠,還是算了。這裡鬼太多,寶物又沒出現,阿橋我們走吧。”
阿橋:“是,小姐。”
姜靜馨再一次確定:“你真的不用救?”
小爾道士:“不用,如果救了我,你們會被抓的,我不能害你們。”
姜靜馨點點頭:“很好,你繼續保持,我們晚上就不來了。”
姜靜媛拉着姐姐離開:“傻了的人才想救他,被人賣了幫人數錢還怪別人思想有問題,極品。要是被救的女人真有心感謝,這會怎麼也帶飯給他吃飽再死吧?我都看出來有問題,他居然就認死了死理。
這樣一比,那個想蹭姐姐令牌吃軟飯的可愛多了。”
紫檀對小爾道士直言:“她救你是有目的,你被利用了。”
小爾道士不高興看紫檀,堅定道:“不是的,她很可憐。我都說了是鬼王看上她,她不從才被鬼王抓去祭祀。她還有爸爸媽媽,她家人沒了她會很傷心。我就只有一個人,我死了,她能幸福,我就是有價值的了。”
紫檀:“你沒沒有想過,她就是利用你當替死鬼?那兩個女鬼和大漢在你面前演了一場戲。”
小爾道士氣炸:“你的心怎麼那麼複雜,我誤會她們已經很抱歉,我發現你是一個特別冷血還特別會懷疑別人的人,你總是揣着惡意想別人,和你說話我丟嫌丟人。”
紫檀實在聊不下去,大大翻了個白眼:“我從沒有這麼想罵一個人,他的世界太善良,我這種惡人是不救了,衆位隨便。大叔,我們走。”
龍霄與楚飛絕自然順着她。
南宮深也難得贊同:“蠢到家了,沒法救。”
紫檀一衆回來,呂易鬆昨天已經清醒,只是一下子還起不來。
公孫書見他們回來,遞上一張紙條給紫檀,“有人讓紙人送來這個,明言給你的。”
紫檀接過,紙上頭赫然寫着:‘祭祀之夜,帶上閻王祭魂鈴,你會有驚喜。’
紫檀冷笑:“什麼驚喜,不就是想奪鈴嗎?未料錯,這祭祀就是衝鈴來的。”
公孫書:“那些人不見鈴不會罷休。”外頭的人在紫檀身上盯的死死,除了紫檀封龍霄和楚飛絕,沒人知道傘和鈴在公孫家。
紫檀也不回話,與大叔回了自己別墅,不久,公孫書單獨找上來:“要不要借鈴?”
紫檀拒絕:“你的利息要太大,不想借,沒有鈴,說不定祭祀也省了。”祭祀是不可能省的,沒有祭祀,小爾道士也被撕碎。等背後之人有了鈴,還會再找第二第三個小爾道士。
公孫書:“你就是不想還利息。免費借你,只一次。”
紫檀狐疑:“這麼好心?”
公孫書:“一連發生的事,大概都衝着這鈴來的,不早些解決對我公孫家不利。”
就是借她的手除掉敵人唄,狐狸一隻,心思有的很。紫檀:“你傘帶了沒?”
公孫書微微笑了:“傘大太不好帶,也要留一件壓箱底。”
果然都是兩手準備,公孫書纔是那個漁翁。
……
歐陽睿連着休養幾天,人好了不少,走路不用人扶着,但身體還是較爲虛弱。由手下護着來到在司朝辰住處,讓人在外等着自己進去。
司朝辰見他來,倒了水,“坐。”
歐陽睿看到大弓就放在司朝辰伸手可及的地方,而司朝辰平日隨時揹着弓,幾乎寸步不離,想必睡覺也壓,“你連我也防。我的身體還沒好,打不過你,你不用那麼小心。”
司朝辰看着弓眼露喜愛:“自從得到這弓,人鬼我都防。你不一樣嗎?”
歐陽睿:“足夠自信的人,不用防。”
司朝辰略略嘲諷:“那你的劍現在在哪?”
歐陽睿一滯,他的自信三番兩次被封龍霄踩下,這些年來,還沒這麼失敗過,“封龍霄奪拿到了劍,他現在有赤霄和天一生水還有鈴,紫檀又有傘,以我目前的力量是沒辦法了。如果不是將你當靶子,你的弓也保不住。”
司朝辰摸着大弓,眼底一絲狂熱:“即使是靶子,我也要握好這把弓。”
他發現自從得到這弓,對弓的喜歡一天強過一天,與弓的默契也日益增長,這弓儼然成了他最親密的朋友。除紫檀外,他從沒有這麼喜歡一件東西。他也發現了不妥,但控制不住也不想控制,那是一種更爲強大的感覺,是男人都不願抗拒的力量。
歐陽睿看看大弓又看看司朝辰神色,簡單一想,大約也明白了,“我是來告訴你,祭祀夜當晚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出門。不要去找葉紫檀,她有封龍霄不會有事,你死了,我想她不會救你。”
司朝辰摸着大弓的手緊了緊,“沒事就請回吧。”
歐陽睿也不多留,回到自己房間外腳步忽然一頓,推門進去又很快關門,裡頭一個女生在玩着鏡子。
女生對着鏡子微微彎起嘴角,笑容甜美無邪,閃亮大眼眨巴眨巴,讓人不由卸去防備,“你說我這麼純真可愛,爲什麼葉紫檀還是對我很防備呢?”
女生回頭,赫然是花曉萱。
歐陽睿自行坐下倒茶,“如果她只憑別人一張無邪的臉看人,現在已經成爲鬼村魂魄。”
花曉萱放下鏡子過來,貼近歐陽睿,只留一拳距離,“那你呢,你爲什麼看我如此冰冷,男人不都喜歡純純的女生嗎?還是說,你們現在都變口味了,一個個喜歡找虐喜歡葉紫檀那樣冷情冷心的女人?
不對,她可不是冷心,她對她男人喜歡的不得了,而她男人對她也寵上了天,我都羨慕她有那麼一個男人。你說,如果那樣的男人是我的該有多好?”
歐陽睿淡淡道:“你花一輩子也無法撼動封龍霄的心。”
花曉萱:“那你呢?”
歐陽睿:“一樣。”
花曉萱嘴角揚的更開,眼底點點狠戾全被笑意掩蓋,瞧着越發可愛動人,“傷好些了嗎?”
歐陽睿:“葉紫檀出手及時,我撿回一條命。”
花曉萱:“所以你動心了?”
歐陽睿神色未變:“你是指人,還是指寶物?”
花曉萱嬌聲道:“你要是喜歡她,不如把封龍霄殺瞭如何?”頓了頓,又捂嘴笑道:“哦,對了,你好像只是個手下將敗,輸的連劍都沒了,呵呵呵……恥辱的滋味如何?”
歐陽睿眼裡閃過一絲暗沉,並不回話,“司朝辰那裡已經說了過,一切以你的計劃進行。”
花曉萱:“司朝辰是不是已經開始被弓侵蝕心智?”
歐陽睿:“是。”
花曉萱:“爲什麼不勸我別奪弓,你該知道得到弓的人,沒有幾個控制的住自已。”
歐陽睿:“與我無關。”
花曉萱笑容有一瞬僵了僵,“果然是真人,心還是那麼冷,那麼我先走了,我的好師兄。”轉身出門,又復真誠無邪,燦若花開。
……
夜下,紫檀與大叔哥哥出門,跟隨的還有南宮深與雲衡,其他人留下來以防萬一。
這次沒有遊街,衆鬼齊聚火臺,經過上次亂咬事件,也沒有人去救小道士,誰也不想爲一個不認識的道士去涉險。最重要是小道士拒絕了別人助救,聖父之心感天動地,只是天地沒救他。
“讓開,讓開。”一隊鬼差弄出一條道直通火臺中心,鬼差身後一輛板車上擺着一個大桶。領頭一個招呼,幾個鬼差幫忙擡下大桶搬到池圈,打開蓋子將液體往池圈裡倒,液體黑紅腥臭範着油光。
紫檀皺眉:“是屍血油。”
雲衡嫌惡,“什麼是屍血油?”
紫檀:“屍體放的血與屍體燒出來的油脂混合後秘法凝練調製,可以燒人也可以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