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檀開車飛奔學校,半路接到大叔電話在校門口等她。停車在校門口,大叔已在等候,“大叔。”
龍霄:“我不放心別人,留了幾個警員,其他都讓回去了。讓易鬆帶人帶走了屍體,現在正在檢驗,校長在校會室,我們直接去。”
兩人快步進入校內,衆同學們目光全看在紫檀身上,眼神懷疑而怪異。以前也收穫過各種目光,鄙夷、輕視、羨慕、崇拜、攀附、敬畏……紫檀都習以爲常,也沒時間解釋什麼,直奔校會室。
校會室中校長也是急的焦頭爛額,與副校長、主任、教過紫檀的導師,死者女生的導師們坐在一處商量不下。旁邊還有不少警員與呂易鬆和他的人手。
見紫檀進來,衆人臉色不一。
紫檀:“校長,易鬆,現在什麼情況?”
副校長臉黑搶先開口:“開校至今還沒有發生過學生跳樓事件,你說什麼情況?葉紫檀你老實說你和範絲絲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紫檀:“誰能先告訴我,範絲絲是誰?”
副校長氣的臉色黑中發紅:“你都逼死人了還問她是誰,她是誰你不知道啊?”
紫檀:“真不知道。”
呂易鬆拿過範絲絲入學檔案與遺書給紫檀,“她父母正趕來,快到了。”
紫檀接過,一整頁遺書只有六個大字格外清晰,赫然就是‘葉紫檀逼死我’。
檔案有單寸照貼着,是一個很文靜女生,也是大一,美術系,專攻油畫,很有天賦,小學至高中得了不少獎。祖籍津門,父母從商。
紫檀腦中快速掠過:“確實沒見過。我在學校時間不多,放學大部分時間回家,學校學生衆多,我也不是每個都見過,但我若見過一定會記得。我也沒去過津門,沒有交集。”
主任:“紫檀你就不要隱瞞了,我們能幫你的儘量幫,我也相信你不是那種隨意逼死人的人,但事實就在這裡。”
副校長冷哼:“一個正當青春的女生以死來冤枉你,你說誰會信?這下好了,什麼責任都有學校背,我們可都被你害慘。也不知道當初是誰招你進來?”轉頭看了校長一眼,意思分明說‘我知道是你’。
校長不悅看着副校長:“你這是什麼話,當初她進學校給學校帶了多少榮譽也沒見你說一句話不好。她成名以來爲學校做了多少無形宣傳,你不也稱讚嗎?
現在事情還沒弄清你轉頭就給臉色,你對我什麼態度也不用加到學生身上去,你那點小心思誰不明白。”就是嫌他在校長位上坐太久,副的一直提不上,心裡有怨言,何必衝學生難看。
副校長身子一頓,“當初她是每個學校搶的人物,那我能不搶嗎?現在成了逼死學生的兇手我有什麼辦法?我也得爲學校考慮。”
龍霄冷聲道:“吵夠了嗎?此事未查清,副校長留些口德才好。”
副校長被龍霄冷冷語氣一噎,嘴巴忽然有些麻木,不敢再多說什麼。
龍霄對紫檀道:“她的電腦裡除了留下與作品相關文檔,沒有其他有用資料。手機與聊天軟件都查過,沒有可疑信息。她室友和好友同學正在調查,暫時沒有可疑之人。”
一位老師道:“這個女生已經被選爲明年代表學校到國外參加大學生畫展,我告訴她消息時,她激動了好久,這些日子時常向我討教構畫布局,努力加深筆下技巧。以我對她的瞭解,按理說這時候被逼的再緊,也不可能就跳了吧,怎麼也得等畫展回來。”
一位手下走進:“少將,有消息了,室友說死者生前曾有兩次無意間提及交了新朋友,但沒人見過。死者未多提,她們也沒過問,只以爲哪個班的校友。我們人手正在調查學校附近監控,需要一點時間。”
龍霄:“好,讓人看仔細,只要經過她身邊或是在她附近走過出現的人都要查清楚。”
手下:“是。”
校會室外急急腳步聲跑來,遠遠聽到一中年婦女哭喊音:“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在哪裡?”
隨腳步聲跑進,一對年近四十來歲夫妻衝進校會室,兩人臉色蒼白,女人臉上全是淚,男人眼裡痛苦,眼角也都是淚痕,眉宇間與死者照片相似,是範父範母無疑。
範母抓住一個哭問:“快說我女兒在哪,你們把我女兒怎麼樣了,是誰害死我女兒,說話啊~”
主任被抓的生疼也沒怨言,他也爲人父母,這種心情擱誰也受不了。“你先冷靜,人死不能復生,我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封少將已經在幫我們調查,你女兒的遺體在進一步檢查,少將對吧?”
龍霄:“是。檢查完,我們會整理好她的遺體交給你。”
範父眼尖看到遺書,一手抓過:“這是我女兒的字,我認得這就是我女兒的筆跡,誰是葉紫檀,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