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蘇姻已經比什麼都重要了,是嗎?”明一問
“……”謝三不說話,不可能這麼比,但是跟蘇姻結婚是他決定的,就不會改變。
“蘇姻,你看到了,謝三在我身邊這麼多年,出生入死,這是第一次他對我說不。”明一深深的看着蘇姻,“希望你對得起謝三的這份堅持。”
蘇姻眸光泛冷,明一意思她太懂了,謝三是一個非常認真和非常執着的人,同時也一個非常有責任擔當的人。現在他把自己和孩子當成責任,而自己是不是真的能被這份責任束縛住呢?她突然在想自己決定跟謝三結婚,是不是正常的選擇。
“已經很晚了,要不先去休息吧!”馨馨看他們的神色不對,忙說道。
謝三握住蘇姻的手腕:“走吧,你需要好好睡一覺。”
馨馨看謝三那神色,居然被謝三那霸道的姿態帥了一臉,沒想到平時看着挺沉默挺木愣的謝三,也有這麼霸道的時候。
等他們走了,馨馨將丈夫拉着坐到沙發上:“你剛纔幹嘛這樣?說實話,咱們結婚這麼多年,謝三在你身邊,我就沒見他喜歡過哪個女孩子。蘇姻也是你認識的,人家在一起了,你幹嘛說那樣的話?”
明一凝視着妻子,他就是太瞭解謝三和蘇姻,纔會那麼說。這要是以前,他絕對不會想到蘇姻能跟謝三在一起。
但是現在事情變成這樣,似乎由不得他來發表意見。
過了一天,佟可欣和葉承宇真的讓大法官同意會寫一條指引性的建議,而且這條建議在當天就送達了主審法官。指引性意見內容爲:對正當防衛及防衛過當的明確界定標準,必須考慮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動機以及做出不當行爲時承受的生命安全之困境等等。
這個指引性的意見,讓佟可欣等人大受鼓舞,對這個案子自然更有信心了。
而此時,苗徐行和一夏的婚期也近了,明一和繆馨也要回帝豪市。
“老大,我留在這兒守着,你們先去帝豪市吧!”謝三說。
現在只有這樣了,明一必須走了,一夏的婚禮,他不可能不到。按照婚禮的儀式,他得挽着一夏進教堂。
“也好,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明一說。
馨馨心裡是有些擔心,但眼下真的必須走了,再不放心一夏的婚禮也很重要,他們不可能缺席,便和明一坐專機回帝豪市。
在日本,佟可欣和工藤浩等律師團隊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幫戰野鷹申請保釋。本來按這個案子的現在對社會兒國際的影響力,給戰野鷹申請保釋幾乎不可能。
蘇姻加入了律師團隊,卻認爲給戰野鷹申請保釋是必須的。
“我們只需要做到以下兩點,保釋就有可能性。第一,戰野鷹保釋後恢復相對自由會比他被有監禁更能創造社會價值,這一點很好證明,山和會社現在是日本最大的集團公司,集團領導不在會絕對且極大的影響山和會的運作,這個只需要山和會提一份財經報告證明即可; 第二,有社會極高威信的人士爲他做擔保。”蘇姻說出理由。
工藤聽蘇姻這麼說,也覺得保釋的可能性很大,便立即說:“蘇小姐這個想法很好,的確可以試一下。”
“以戰野鷹的影響力,願意爲他擔保的人絕對不會少。”蘇姻說,“第一項由我去做,第二項麻煩謝三你了。”
謝三在旁邊點點頭:“交給我吧!”
謝三立即聯繫到山和會社的副會社長小琢,山和會社內部一片混亂,謝三一說小琢很快就讓人辦事。
“早年戰野坐穩社長之位,之後就有人開始不滿,想借機奪得社長之位,但我們大部分的人都只服山和社長。必竟要不是因爲社長,山和會社不會像現在這樣。”小琢說。
“那就拜託你了,這件事非常重要。”謝三說。
“謝先生,洋子夫人也一直很擔心戰野,你能不能去見見她,說說戰野的近況。”小琢說。
小琢說的洋子夫人正是戰野的母親戰野洋子,戰野鷹從六年前出事醒來後,跟這位母親關係便有些不遠不近。
這次戰野鷹出事,她是最着急的那個。
謝三和蘇姻一起去見戰野洋子,洋子夫人按理應該五十多歲,但這個日本小女保養的很好,看着竟像四十來歲般,很是溫婉美麗。
蘇姻見過戰野洋子,打過幾次交道後就知道眼前的這位女子是相當不簡單的。
“你們能有辦法救戰野嗎?”洋子忙問。
謝三沒說話,蘇姻說:“還在想辦法。”
“唉,今年戰野事情太多了,也不知道怎麼的,總有人要害她似的。”洋子很憂愁,“好在還有你們可以幫他。”
“這是應該的。”蘇姻微笑着,“您不用擔心了。”
“那就好,有什麼進展一定要告訴我,戰野的事情就拜託你們了。”洋子說。
“會的,會的。”蘇姻一直笑容滿面的。
從洋子住處出來,上車後謝三不時轉頭看她。
“你看着我做什麼?”蘇姻說。
“你剛纔爲什麼不跟洋子夫人明說我們現在的進展情況?”謝三說。
“你爲什麼不說?”蘇姻反問。
謝三不回,他見這位洋子夫人,就覺得這位洋子夫人眼神有些陰沉,彷彿藏着別的東西,讓他不願意將一些事情全部透露。
“洋子夫人這麼多年一直獨居,六年前她試圖掌權山和會社。”蘇姻回答,“當年她以照顧戰野的名義曾一度封住戰野的病房,企圖掌權。”
“她和戰野不是母子嗎?”謝三說。
“誰說母子就不會有野心。”蘇姻說,“這個女人野心很大,跟戰野感情一直有些保留,早年戰野是在鄉下養大,後來戰野雄接兒子回來一直對戰野鷹進行的精英教育,母親子關係很淡薄。特別是戰野六年前醒來,經歷那場變故後,戰野和洋子母子貌合神離。”
“剛纔看她的樣子,倒是挺關心戰野的。”謝三說。
“她表現的再好,不也沒有騙到你,不是嗎?”蘇姻笑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