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一夏,之前我還覺得你成熟了,什麼事情有自己的主意,能處理好所有的問題。我現在發現你是智障啊!”繆馨訓的完全不客氣,“你知道我昨天晚上半夜三點被苗徐行打電話吵醒,然後滿天滿地打你,是什麼心情嗎?”
“你說你都跟人家分手了,還跑到人家家裡睡覺,半夜打電話跟他哭訴,你不覺得丟人嗎?你不丟人我都替你丟人,你要捨不得人家,你就把他追回來好了,搞了這麼一出,我都看不起你了。”繆馨說。
“你跟他說了,我昨天晚上住在碧海國際?”一夏問。
“我能不說嗎?他現在在美國,這會兒應該是夜裡了,我敢說他肯定還沒睡覺,等着我的電話,確認你沒事呢!”繆馨說。
一夏鼻頭微酸,不說話。
繆馨也不想一直這麼說她,語重心長的說:“說真的,苗徐行真的很在乎你,你打電話跟他一哭,他緊張的打這個電話打那個電話。你說你對都他那樣了,他還這麼緊張你,在乎你。這樣的男人,你真的找不到了。
“我知道。”他有多好,她比誰都清楚。
“一會兒給他打個電話,他肯定在等你的電話。”繆馨說。
“再說吧。”一夏掛斷了電話。
王梅花還在旁邊看着她,雙手環胸睨着她。她身上就穿了件男士的白襯衫,衣服鬆鬆垮垮的掛在她瘦弱的身體上,露出一雙修長白皙的腿。如此瘦弱又讓人心疼,可她做的事情,讓她氣的牙癢癢的。
“別折騰自己了,行嗎?”“王梅花蹲下身和她平視,“看你這樣,我心疼。”
“我去換衣服。”一夏說着回房間去了。
回公司的路上,王梅花不時看她,一夏始終不說話。
到了辦公室,她給手機充了電話,想了想還是打了電話給他。
“我昨天晚上是想,我還有些東西落在你那兒,所以去拿。”一夏解釋着,“後來看時間挺晚的,索性就在那兒睡了一晚兒。”
“我猜也是這樣。”苗徐行說,“你東西清理完了嗎?”
“啊,差不多。”一夏說。
“如果差不多了,我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苗徐行說。
“什麼事?”一夏問。
“你安排一個人,幫我把這房子賣了吧!”一夏說。
“你要把房子賣了?”一夏非常吃驚,“你不回來住了嗎?”
“我在美國有些工作要做,短時間都不會回來。”苗徐行說,“想想那房子空在那兒也是空着,還不如賣了。”
“那房子也不礙着你什麼事,難不成你還愁那房子錢不成。”一夏不悅的說。
“也不是,就是覺得留在那兒沒必要。”苗徐行說,“你也不用親自做這事兒,安排個人把房子掛出去賣了。價錢差不多就行,我給你一個賬戶,錢打在賬戶就好。”
“你一定要賣房子嗎?”一夏很喜歡那房子,那房子有他們很多記憶,想到有外人住,她全身都不自在。
“嗯,能幫我這個忙嗎?”苗徐行問。
“你一定要賣,那就賣給我吧!”一夏立即說,“我買了你的房子,按市價算。”
“你買?”苗徐行聽着挺意外的,轉而又說,“也好,做生不如做熟。房子還有些東西,我都不要了,你清理的時候扔了就行。”
“那房子賣給我了,那裡面的東西就全是我的,扔不扔我說了算。”一夏說。
“有道理,全由你做主。”苗徐行說。
“我馬上要出差去泰國,等我回來就辦這個事情。”一夏說。
“行,隨你。”苗徐行表現的很溫和。
“還有事嗎?”一夏問。
“沒事了,既然房子賣給你了,不管你是拿東西還是去睡,都由你高興。不過下次去哪兒,一定要跟王大姐或者繆馨說清楚,昨天晚上真的把大家嚇壞了。”苗徐行。
“是你多管閒事,本來沒多大的事。”一夏嘴硬的說。
“的確是我多管閒事,好歹我們也交往一場,睡也睡過了,抱也抱過了,還差點結婚。你半夜打電話給我,哭成那樣,還是被我媽給氣的,我不能不管的,否則你大哥都不放過我。”苗徐行說。
他說的這話,怎麼就那麼刺耳呢!一夏氣的不行,啪的就把電話掛了!
電話另一邊的苗徐行,聽到嘟嘟的聲音,嘴角浮出一抹笑容,躺到牀上,心想終於可以安心的睡一覺了。
但是睡覺前,他還是打了個電話給苗蘭若。
“徐行,你怎麼這個點打電話給我?現在是半夜,你不知道嗎?”苗蘭若說。
“媽,你能三更半夜打電話給一夏,我不能打電話給你嗎?”苗徐行冷聲問。
苗蘭若聽着冷笑一聲:“你們不是分手了嗎?她還跑去找你告狀?”
“你也知道我一夏分手了,你還打電話去氣她有意思嗎?”苗徐行反問。
“我也不是要氣她,我就是心裡堵着氣,憑什麼她接二連三的拋棄你呀,她也不見得多好,就算要拋棄也得你拋棄她。我打電話給她,我說道說道還不行嗎?”苗蘭若說。
“媽,雖然我跟她分手了,但我希望你可以尊重她,你尊重她就是尊重我。必竟你兒子不可能像愛她一樣再去愛另外一個女人。”苗徐行聲音微沉說道。
“徐行……”聽着兒子這麼說,苗蘭若心疼了。
“我知道你在帝豪市必定爲難了她,否則她不會那樣就跑回了國,我也沒說什麼。你心裡有不痛快我知道,你口頭上答應不干涉我的婚事,心裡暗暗還是討厭她我大概也知道。現在你的確成功了,她離開了我。可是我也不可能如你所願,跟你滿意的女人結婚。”苗徐行說。
“兒子……”苗蘭若聽出兒子語氣中的冰冷,她猛然回過神來,兒子那意思是不是除了明一夏,他就不會跟另一個女人發展感情了!瞬間,她懵了。
“抱歉,打擾了你的休息,請你不要再打擾她,因爲你傷害她就是在傷害我。”說完,苗徐行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