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夏進去的時候,兩男一女表情還非常恍惚,呈呆滯的狀態。章姐看到一夏,急忙說:“一夏,我也不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你聽我說,我真沒想閻靖會對你做這樣的事。”
“閻靖抱我走的時候,你根本沒有想過阻止。”一夏面無表情的質問,“你分明就是跟閻靖商量好的,章姐我是你的藝人,我們一起工作這麼多年,你幫着別人來算計我。”
苗徐行一聽這話,當下一腳就往那個章姐踢過去,將章姐踢翻,而那把手術刀便明晃晃的在她眼前着,突然在她的頸側劃出一道痕跡,血珠子立即流出來。
章姐嚇的眼前一黑,當下就暈倒了。
苗徐行冰冷着一臉張,從旁邊拿起一個杯子,裡面還有一瓶酒,在幾人個的注視下倒滿一杯酒,然後往章姐的臉上淋去。
旁邊的監製和導演看着都嚇懵了,大氣不敢出一聲。
章姐立即就醒了,醒來紅酒流過了傷口,跟她的血液混在一起,酒精刺激着傷口,她疼的啊啊叫。
“現在,老老實實把話說清楚。”苗徐行在面無表情的說,“否則的話,這把刀還得往你身上招呼。”
“我……是閻靖讓我幫幫他,我想你跟他交往了,就是生米成熟飯也沒關係,所以纔沒有阻止的!”章姐哭着說道。
“纔不是這樣!”一夏壓根不信,只是看章姐血水跟紅酒混在一起沾了一身,這樣子看着太可怕了。她別過臉,“章姐,你是我二叔給我安排的經紀人,我二叔跟我二哥又是一路人,你老實說是不是我二哥讓你幫閻靖陷害我的。”
“真的不是啊!”章姐剛說完,苗徐行那一刀已經在章姐臉上劃開了。章姐嚇懵了,臉是一個女人最寶貴的地方,就這樣說傷就傷了啊。她昨天晚上就見識了苗徐行的可怕,這會兒嚇的腿軟,立即求饒,“一夏,一夏你放過我吧,我真的沒想到會這樣,你放過我吧,我身不由己啊!”
“你只要跟我說實話就好,章姐。”一夏不想讓章姐碰自己,退後了幾步,“是不是我二哥讓你這麼做的?”
章姐睜大眼看着明一夏,嘴巴張張合合的說不出話來。
不用等她回覆,一夏就已經知道答案,苗徐行本還要上前劃一刀,一夏按住他的手:“章姐,我出道就是你帶我,我有今天也虧了你。從今天開始,我們的合作到此爲止,我會找律師擬解約的合同,以後我們再無關係。”
章姐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來,只喏喏的點頭。失去一夏不是最可怕的,她就怕以後沒有公司用她。
一夏再看向旁邊的監製和導演,她想了想便說:“昨天談的戲其實根本就是幌子,是你們引我入勾的計謀是嗎?”
昨天那個劇本她看了,是真的很喜歡。一夏出道到現在,演的都是花瓶的角色。很多人都暗地裡罵她花瓶,她其實想演一部好劇的。可笑的是,根本就是假的。
“不是的。”王導立即說,“這個戲我們1月開拍,我們真的是誠心跟你談合作,後面發生的事情我們全不知情。是真的,一夏。”
“再說,咱們合約都簽了,這不會有假。”旁邊的陳製片也忙說道。
一夏再看向章姐,章姐嚇的腿軟,眼淚都流出來了,只道:“是真的一夏,合作是真的,我們想你和閻靖也交往過,本以爲是成人之美,真沒想到變成這樣。”
苗徐行一聽成人之美,頓時怒從中來,一腳就踢過去,將章姐踢翻了。他也不說話,只冷着一張臉,那身上的冰寒氣質,看着人打顫。
一夏也是個愛恨分明的性格,教訓這些人也不用覺得狠了,不過苗徐行教訓人也教訓夠了,便說:“苗大哥,我們走吧!”
苗徐行聞言微微點頭,拿出紙巾把刀擦了,收好東西握着她的手離開。
“我幫你把明一祈弄過來,你想怎麼教訓他就怎麼教訓他。”上車後,苗徐行說。
一夏還怔怔有些發呆,這個真象對她的衝擊在大了,她一時間還消化不了這個事實。她和二哥從小親近,在此之前她還非常信任他。甚至在明家,她覺得他是唯一關心自己的那個人。
可是現在,突然告訴她,二哥居然布了一個如此可怕的局害她,她真的很受傷很受傷。二哥,他竟能心狠至此,她是是他的親妹妹呀!
“苗大哥,這件事讓我來吧!”這是自己家的事情,不管怎麼樣,她想自己弄清楚。
“嗯……”苗徐行應了一聲,見明一夏沉靜的厲害,這真不像她。這姑娘從認識他開始就很有神彩,看到自己時故意露出的嬌弱,故意引她上勾的嬌嗔。她對人有興趣時,那麼直接毫不掩飾,之前他還不喜歡,現在覺得其實那樣的她更好。
但她這麼一個千金小姐,突然遇到這樣的事情,很難釋懷也正常的很。苗徐行實在不擅長哄女孩子開心,他輕咳一聲說:“你想不想吃點東西?”
“啊!”一夏回不過神來,她電話響了,她一看來電是明一祈。她後猶豫着要不要接,最後還是接了,“二哥。”
“你在哪兒?一夏,我剛接到閻靖的電話,他說你帶着人把他紮了,人家現在報警了。”明一祈說道。
一夏怔了怔,她沒想閻靖居然真的敢報警。她到是不慌,只問:“二哥,你現在在哪兒?”
“我剛到醫院看閻靖,我替你安撫他呢,你過來吧!”明一祈說。
“那我現在過來,你等我。”一夏說完掛斷了電話。
“閻靖居然報警說我帶人傷他。”一夏對苗徐行說,她想着剛剛他紮了閻靖那幾刀,要是真的報警,告苗大哥故意傷人怎麼辦?她一時害怕起來,生怕真的就連累了他。
苗徐行冷笑:“既然如此,那就去看看罷!”
一夏很擔心:“我自己去就好了,苗大哥,我不想連累你。”
“就這點小事,怎麼會連累到我。“苗徐行倒是覺得那人很是可笑,居然敢反咬牙一口,正好明一祈也在醫院,可以好好算算賬。
他們到了醫院,明一祈正好在醫院,看到她和苗徐行進來,明一祈皺眉:“一夏,最近明家事兒,你跟阿靖有什麼不能好好說,非要弄傷人家。”
明一夏打量着二哥,她在想二哥的心究竟是怎麼做的?他怎麼就能這樣一次次的陷害自己,弄完自己之後,他還能如此理直氣壯。
“閻先生?你的傷是怎麼來的?你真的說清楚了嗎?”苗徐行站在一夏身後,淡淡的說道。
閻靖還記得苗徐行那森冷的眼神,還記得他拿刀扎到他的大腿時身上那可怕的氣息,彷彿是地獄裡的閻羅,每說出的一個字讓他在靈魂裡都在顫抖。
“這樣吧,把醫院的醫生請來,最好是說明白閻先生的傷是怎麼來的?”苗徐行說着幾處就按了一個前面一個按鈴的地方,不一會兒醫生護士便來了。
爲首的閻靖的主治醫生一看到閻靖,態度極爲恭順:“苗先生。”
“這位閻先生說他的傷是我們弄傷的,我想請各位醫生護士做個見證,明明是閻先生突然抓狂莫名奇妙的拿刀狠扎自己,現在他倒打一耙,實在奇怪的很。”苗徐行不疾不徐的說道。
“的確是這樣。”主治醫生這麼說,“我還在聯繫本醫院的精神科醫生做鑑定,鑑定一下苗先生的精神狀態。一般正常人,不會拿刀扎自己的腿,除非精神不正常。”
閻靖睜大眼,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明一祈也很吃驚,他知道苗徐行,但這個人不就是一個普通的餐廳老闆嗎?爲什麼醫院的醫生護士會替他說話。這分明是上睜眼說瞎話。
“他們說謊!”閻靖立即說,“他們說謊,明明是這個人拿着一把手術刀扎我大腿上的。”
“哦?”苗徐行冷笑,“看來閻先生很需要做精神鑑定,這麼嚴重的精神錯亂,怎麼演戲呢,教壞了觀衆可不好。”
“苗醫生說的很對,我們的精神鑑定專家很快就來了。”主治醫生說道。
“另外,給閻先生做了抽血測試嗎?以我看他現在狂亂的樣子,應該是吸了毒的徵兆。如果最後的報告出來,建議報警由警察處理。”苗徐行說話從來慢斯理,說話還帶着微笑,看着牲畜無害的樣子,但說的每句話都是致命的。
“……”閻靖有點嚇懵了,不由看向明一祈。
“這位苗先生,現在是我們兄妹在談事情,你是不是應該回避一下。”明一祈看着苗徐行道。
“我是一夏的男朋友,她的事情自然是我的事。一夏,你說我要回避嗎?”苗徐行說完手搭在一夏的肩上,溫柔的凝視她。
聽到他說男朋友,她心一陣的狂跳,很是震驚的看着他,然後嘴裡喃喃的說了兩個字:“不要。”
“一夏,你什麼時候交男朋友了?”明一祈微咪眼,“你男朋友不是閻靖嗎?你這喜新厭舊的性子可不好,明明跟閻靖交往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