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好。”韋伯笑,“這酒很特別,我很喜歡。”
“那再喝一杯。”繆琛默居然親自起身,拿起酒瓶給他倒酒。
久木都嚇了一跳,忙說:“繆先生,我來吧,我來。”
“沒關係,馬克思是先生是遠到而來的客人,我倒這杯酒很應該的。”繆琛默笑。
“感謝。”韋伯看着繆琛默,眼眸裡閃過一抹精光,然後說,“繆先生,叫我名字吧?我的朋友都叫我韋伯,我非常想跟你交個朋友。”
“好的,那你也沒別客氣了,叫我繆便可以。”繆琛默說。
“太好了,那這杯大家都喝了,今天算是交個朋友。”韋伯學華人這套禮儀也很快,立即拿起酒杯跟繆琛默碰杯。
明磊落始終當是旁觀者,四人一起碰杯。
這一會兒食物也一一端上來了,飯桌上大家都沒有談生意,反而是閒聊。聊聊經濟,聊聊歐洲的政治,後來還聊起了男人們都感興趣的足球,繆琛默和韋伯都默契的不說合作的事情。
明磊落還是第一次這麼直接的看兄長怎麼跟人應酬。談生意的最高境界原來不是談生意,而是在你來我往的看似閒聊中言語交鋒,去刺對方的底,刺的還歡聲笑語。
繆琛默和韋伯時而英語,時而德語的交流,兩種語言在兩人間交叉出現,竟一點都不違和。
韋伯喝了不少酒,一杯又一杯,繆琛默也一杯又一杯的喝。
這清酒度數不高,但是很有後勁,不一會兒幾個人臉上都浮現紅色,言語間也變得高亢興奮。但明磊落了解兄長,他言語間雖然有醉態,眼眸裡始終清明,這點點酒對他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
倒是久木,不一會兒是真的喝醉了,說話有些沒有顧忌,嘴裡不時說出幾句日語,繆琛默還真的接上了幾句日語。
“久木先生似乎喝醉了,請服務人員送久木先生上樓休息。”繆琛默說。
“沒,沒事的。”久木還想相陪的。
繆琛默已經讓酒店人員過來了,他一臉關心的看着久木:“久木先生,以後我們一定會再有機會相聚,你現在已經醉了,還是去休息吧!”
“我……”
久木已經說不好話,繆琛默做了個手勢,久木先生被扶走了。
韋伯微微有些薄醉,但人是清醒了的,久木走了之後,他和繆琛默對視一眼,便說:“繆,要不要換個地方繼續談。”
“旁邊有個小小的商業廳,很適合聊天,我想大家都需要一杯綠茶,清潤一下嗓子。”繆琛默笑着說。
“那最好不過。”韋伯暗暗讚了繆琛默無數次,這位年輕的老闆氣度相當讓人吃驚。當然,跟他合作,自己也要打起精神,不能出差錯。
於是三個人換了地方,泡上一壺茶,坐在椅背上聊。
“我聽說繆你的公司近來在上市,如果有需要,我不介意出一分力。”韋伯說。
繆琛默的濟深集團上市融資,其實是非常順利的,當然父親在背後出了很大的力。他上市,父親的確動用了一些影響暗暗的幫忙,繆琛默也默認了父親的幫忙。
很多投資都是自己找上來的,多少是因爲父親的關係。
繆琛默不是矯情的人,他自己有能力,也會用身邊的資源,父親的資源也是資源,他也會給予回報,所以坦然的接受了。
但是韋伯找上來,繆琛默很確認他不可能認識父親,就算認識也未必會有這樣的交情,更別說自己第一輪融資已經結束了。
於是他據實以告:“韋伯,非常感謝你的慷慨和熱心,更高興今天能結交你這個朋友。只是我上市的第一輪融資已經結束了,第二輪融資我會第一次時間給你發確認書,我非常期待能跟你合作,那一定是件很開心的事情。”
繆琛默這話說的特別的真誠,顯然對於這次不能合作還有深深的遺憾,這讓韋伯很難懷疑他這是推辭。
“這是好消息,我應該先恭喜你。”韋伯當然有失落,他評估過濟深集團,是一個非常優質而且潛力極大的公司。
因爲濟深集團旗下除了金融公司,還有國內一線的互聯網公司及遊戲公司。更別說他背後不家環宇集團,華舒集團,參與投資一定不會賠錢。
“謝謝。”繆琛默看韋伯似乎還有話說,他卻把注意力放到了旁邊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明磊落身上,“Gold,還不知道你做什麼生意?”
明磊落淺笑回答:“我做生物科技研究的,開了幾家實驗醫院。”
“這麼巧,我姑父現在也做醫療研究,說不定以後會有合作交集。”繆琛默笑。
明磊落髮現兄長把裝模作樣做到了爐火純青,估計那些明星演員都做不到他萬一,大概奧斯卡都欠他一個獎盃。
“這真是太不思議了!”韋伯立即說,“Gold,你得跟繆交換一下聯繫方式,以後合作的地方肯定有很多。”
“這樣最好不過了。”繆琛默依然淺淺的笑,“Gold,你的聯繫方式是多少,我存一下。”
明磊落凝視着兄長,他都要懷疑韋伯是不是懷疑他和兄長的關係,但是他也非常確定自己的資料做的很完美,當時他跟關教授簽定契約的時候,就把自己明磊落的身份已經完全洗掉了。
關教授電腦裡他的資料,根本就是另外一個身份。
韋伯就算看過關教授提交過的資料,也不可能知道他明磊落的身份。
繆琛默十分大方而真誠的看着他,明磊落心裡暗暗給哥哥點了贊,然後拿出自己的名片:“這是我的名片。”
繆琛默看着這張名片,眉頭挑了挑,拿出了兩張銀白色的名片:“這是我的名片,今日能跟韋伯和Gold你們相識,真是一件讓人非常愉快的事情。”
韋伯接過來了繆琛默的名片,這纔想起來,他們見面到現在都沒有互相交換名片。
他趕緊拿出自己的名片遞上。
“這次合作不成,以後還有機會。”繆琛默略帶遺憾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