鯉魚池,清冷月,秋風拂面美人嬉。本該是最怡人的賞景之時,耳力聰敏的容華和一羣丫鬟都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尖叫和爭吵。
“你放開我!啊!你幹什麼!”
“儘管反抗,我就喜歡你這潑辣勁,哈哈。”
“下流!你快放開我,不然三爺繞不了你!你這是在動他院子的人!”
“三爺?哼,等我爹把那個野種‘弄’死,我就是少主了,到時候我想要個‘女’人還不容易?”
“啪——”“不許你侮辱小姐!滾開!我叫人了!巡邏隊很快就會來的!”
“你敢打我?賤貨!巡邏隊來了更好,等老子爽完了就送給他們!哈哈!”
“啊——啊!滾開!救命!救命!”
前面巷子裡傳來一男一‘女’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逢‘春’!”融秋立馬反應過來,那是逢‘春’的聲音,還有楚興!
楚興正在對逢‘春’實施強暴——
三年前,皇城娛樂昏暗的包廂裡,那不堪的記憶瞬間用上了容華的心頭,雖然那一次她並沒有被那兩個男人觸碰,而且袁毅來得很及時,可是這種自己以爲只有用死亡才能來保護清白的絕望卻是她此生都無法真正忘記的。
從那一刻,她更加渴望力量,只有無上的力量才能讓自己永遠避免這樣屈辱的恐慌。她的確做到了,可是碰到相似的場景,她還是忍不住臉‘色’發白,雙手顫抖。
融秋的一聲逢‘春’將容華拉回現實,她一慌,再也顧不得其他就衝下了小橋,她噁心透了這種強暴的行爲,也爲逢‘春’擔憂。她知道逢‘春’只是被派來伺候她的丫頭,等她離開,逢‘春’就會回到原來的地方,可是她也不會否認逢‘春’對自己的細心體貼,無論這份照顧的前提是什麼,反正,她已把她放入了保護的範圍。
既如此,她怎能忍受有人這樣對待逢‘春’?
轉角口,光線照不到的一處黑暗裡,下身退下了‘褲’子的男人壓在‘女’人的身上,用力撕扯着她的衣服,見她‘亂’動尖叫,他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容華怒火高漲,呲牙‘欲’裂,軟劍一‘抽’便是一刺,一劍朝‘胸’!殺招!
楚興雖然平時不是個東西,但武功底子的確很好,這類似偷襲的一劍他也堪堪避過,只刺破了手臂,鮮血就從暗黃‘色’的袍子上流了出來,他慘叫了一聲。
逢‘春’以爲自己真的要被楚興這個‘混’蛋強‘奸’的時候,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卻被一抹長劍‘逼’開。她的哭叫聲猛地一窒,霍然擡頭看向了左側,微明的光芒中,一個纖細的‘女’孩執劍而立,她怒目而視,眼中都是一片狠辣之光。
明明該是可怕的表情,可在逢‘春’眼裡,卻是那麼神聖,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一張口,便哭了出來。
“融秋過來,其他人退後。”容華一邊說,一邊脫下自己的披風蓋在了逢‘春’的身上,將她摟入懷中。她不知道此時的逢‘春’是不是和當時的自己一樣絕望,但她知道,她一定很無助。
“別怕,誰都沒有傷害過你。”容華說完便站了起來,她的臉上再沒有一絲笑容,一張姣好的臉蛋此時冰封萬里。
楚興慌忙拉起了‘褲’子,忍不住在這樣的目光中後退了兩步,他覺得,她看着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具屍體,一具應該被鞭撻的屍體……
“你想幹什麼?”楚興覺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想到自己的身份,身處的位子就又有了勇氣,他‘挺’了‘挺’‘胸’膛,說:“楚容華,你別以爲晉級了六段內勁就可以在我面前橫了,我也是六段,而且我早就是六段了,很快就能成爲七段武者!你現在最好跟我道歉,不然……”他猙獰地笑,一張俊朗的臉被扭曲得不成形,白白‘浪’費了一副好皮囊。
“你不說,我倒是忘記了。”容華斜‘脣’一笑,嗤了一聲:“一個在六段內勁上耗了五六年還晉級不了的廢物,有資格在我面前叫囂嗎?別說是七段,就是楚承琿來了,我也不懼。”說着,她右手一抖,內勁瞬間遊走全身,暴漲的氣息將白裙撐開,舞出了優美的弧度。
一見她這架勢,楚興大駭,急忙拿出了一把長劍對敵。
刀光劍影之間鏗鏘的聲音漸漸傳遠,整齊劃一的腳步聲慢慢臨近,是巡邏隊來了。楚興已經招架不住,冷汗涔涔地奮力抵抗容華的劍劍殺招,聽到腳步聲心中一喜以爲有救了,卻突然發現‘胸’口一涼,原來是長劍沒入了自己的左‘胸’,心臟處。
他惶恐地擡起頭,卻見絕美的‘女’孩笑得十分涼薄,她動作迅速地‘抽’出了武器,那揮灑自如的動作,不屑又冷靜的表情,顯然對於殺人這種事情已經習以爲常。
“惡、惡魔……”他口中吐出鮮血,身體直直倒了下去,然而他的屍體還沒有真的落到地面,一串水流就憑空出現。
容華本能地後退了一步,只見那銀白‘色’的水流將楚興的屍體包裹住,像一團水銀一樣翻滾着將他吞吃了下去,腐蝕了個乾淨,包括他的武器,連渣滓都不剩。
“楚楚,我幫你處理了這把劍,可行?”男人熟悉的溫度和氣息貼在了她的後背,他的聲音並不是那樣如水的溫柔,硬梆梆的,卻能聽出那疼到了骨子裡的愛。
“嗯。”容華點點頭,靠着袁毅覺得安心了許多。
袁毅隻手一揚,容華手裡的軟劍就同樣被水流腐蝕了。
“逢‘春’?”容華轉身時逢‘春’早已在融秋的幫助下整理好衣服,她擦乾淨了眼淚,強迫自己笑了一下,將披風重新掛在了容華身上。
“奴婢謝小姐救命之恩。”逢‘春’已經鎮定下來,雖然臉‘色’依然很難看,四肢也顫抖個不停,但是她已經安下了心,因爲有小姐在。
容華點點頭,讓融秋扶着逢‘春’一點,遂轉身迎向了正往這裡趕過來的巡邏隊。
楚家島上每一處都有巡邏隊,巡邏的間隔時間各不相同,按照每一個巡邏地點的重要程度來分派人手和分配人員的武力高低。
這裡是楚家的本家大宅,雖不是主要道路,卻也有一隊四段武者每隔二十分鐘巡視一次。
站在最前方的巡邏隊隊長是一個五段武者,他皺着眉四周看了一圈,一邊又快步走到了容華面前,彎腰行禮,因爲不知道容華的身份,他們也不敢怠慢。
融秋熟練地上前說:“這是六小姐。”
隊長聽了反常地愣了一下,因爲對方竟然就是以二十一歲的年紀晉級六段並且直衝至六段中期的六小姐,這事早就傳得沸沸揚揚了。回過神,他趕忙接過話又跪下行了一禮,道:“奴才見過六小姐。”他這時才反應過來,其實能被三爺的大丫鬟伺候着的,除了六小姐又還有誰呢。
“嗯,起來吧。剛纔的打鬥聲是怎麼回事?”容華明知故問,融秋暗暗笑了笑。
“奴才們就是尋着聲音來的,但是到了這裡就沒了聲響。”那隊長說。
“這倒是奇了怪了,我方纔在橋上觀魚,聽到聲音便尋過來看看,卻什麼也沒見着,我還以爲那些人往你們來時的方向跑了。”容華睜着眼睛說瞎話,表情困‘惑’。
“這……”隊長看了身邊自己的手下一眼,眼中疑‘惑’,道:“奴才們也未曾看到人。”
容華不‘欲’與這些人多糾纏,掩嘴咳嗽了幾聲,袁毅就忙把她摟到了懷裡,低聲詢問哪不舒服。
“沒,就是在橋上站得久了,被風吹的。”容華搖搖頭,對那人說:“這件事事關家宅安寧,你等記得向上彙報便是。我就不擾了你們辦事了。”
“是,奴才恭送六小姐。”隊長忙彎下腰。
融秋跟在容華後面,轉身又對隊長說:“這些天六小姐往來喜走這條路,你們多派些人手在此處巡邏。六小姐當然不懼賊人,我只怕那些不長眼的擾了小姐的心情。”
“融秋姐姐放心,這事我們會向大少爺稟報,定不會讓人打擾了小姐的清靜。”隊長躬身送走了容華一行人,在強者爲尊的古武世界裡,實力就是硬道理,就能被人尊崇,所以楚容華值得他們心悅誠服地頂禮膜拜。
逢‘春’跟在容華身後,扭頭看着仍彎着腰的巡邏隊隊員們,再看向容華的背影時,突然覺得即使這個‘女’孩倚靠在了男人的懷裡,也仍舊像一朵傲立於懸崖峭壁的薔薇‘花’,強大到讓人不得不去敬仰。
可同時她也明白,一個二十一歲的‘女’孩,縱然天賦卓絕,若不狠心下苦功,也是不可能有今天這番成就的。她聽三爺說過,這個‘女’孩在十八歲以前過着幸福無憂的生活,聰慧又單純,潔白得像一朵清新的小百合,而十八歲面臨了一場謀殺後,她就迅速成長成熟了起來,蛻變成了如今的血‘色’薔薇。
這樣迅速的成熟和強大,讓這個‘女’孩付出了多少不足爲外人道的血汗?
回到住處,不等容華安慰她,逢‘春’就跪下來謝了恩,然後表達了對於容華殺了楚興一事的擔憂。
容華仔細看了逢‘春’的神‘色’,見她已不是惶然失措,便道:“楚興是誰?”
融秋反應過來,笑着說:“回小姐,楚興是五爺長子,下回見着了,奴婢指給您瞧瞧?”
“行啊。”容華說完,在場的幾個‘侍’婢都無聲笑了起來。
這些人都是楚承希‘精’挑細選給容華派來的下人,都是忠心不二的,所以也不用擔心走漏風聲。
第二天楚興失蹤的消息就傳遍了楚家,楚承琿立刻就派遣了百餘人前去搜尋,但一無所獲。然後,楚承琿不知聽誰說晚上有見到楚興去了東苑附近的小橋,那小路正是容華每日晚上都要走的。於是他找到了三爺的院落,直言要求見容華。
楚承希外出參與家族排位賽的準備工作,沒在島上,容華並不擔心生命安全,讓楚承琿進了院子。現在的他根本沒法對容華起不了多少威脅作用,再加上有袁毅陪着,她連手指頭都不需要動,就能伏誅了這老賊。
“楚容華,我兒子在哪裡?”因爲沒有找到楚興的屍體,所以楚承琿以爲是容華囚禁了他。
來人不客氣,容華自然也沒有假心假意的心情,她冷笑着反問:“你兒子死哪兒去了,幹本小姐什麼事?”
“楚容華!你別以爲在三哥的地盤上我不敢動你!識相的把我兒‘交’出來,否則絕饒不了你的‘性’命!”這老賊還以爲他一個八段武者仍舊可以打敗容華,完全忘記了只要容華有流雲劍在手,加上流雲劍法的剋制應用,想要勝他雖說不容易,但也不無可能。
“哦?你倒是確信你兒子的下落。楚承琿,我告訴你,別說你兒子不在我這裡,就算在我這裡,怎麼,我放了他你就能放了我?別開玩笑了。再說,從你傷了我朋友開始,我就說過,你我早已是不死不休。”容華哼了一聲,道:“融秋,送客。”
楚承琿狠狠咬牙,罵道:“你個小野種,還真把自己當成楚家人了?你那個叛徒父親可是生了個好‘女’兒,哈哈!我告訴你,你囚禁我兒就是同族相殘,這罪一旦定下,你想當少主是絕不可能的!”說雖是這樣說,但其實這時他已經認爲楚興的確不在容華這裡了,只是想着這個嫁禍倒是不錯的。
“融秋。”容華不耐煩地揮揮手,面上隨意,心裡卻給他記下了一筆,只可惜她想不到更狠的法子折磨他,不然定要讓他生不如死。
“是。”融秋轉身朝着楚承琿彎了彎腰,說:“五爺,奴婢們要伺候小姐用膳了,您請。”
楚承琿何時被一個晚輩這樣對待過,偏偏他又不知如何發作,只能恨恨地甩了甩袖子,正想說點什麼狠話挽回點面子,下一刻卻差點氣炸。
原來,因爲楚興已死,逢‘春’的心裡‘陰’影也沒了,但這不表示她不恨,見了楚興的爹,她當然恨得磨牙。將一杯清茶送到容華手中,她低聲卻剛好讓楚承琿聽到:“小姐,今天也不知是什麼日子,從早晨開始就有狗叫個不停,擾了咱們的清靜,小姐,咱們什麼時候把那些狗趕走啊?”
容華好笑地看了她一眼,瞥見楚承琿的豬肝臉,愉悅地勾起了‘脣’角,道:“你個小丫頭片子,怎麼人家狗要叫,你就要管了?狗叫狗的,咱們做咱們的唄。”
“小姐教訓的是,奴婢謹記在心。”逢‘春’矮了矮身子,笑嘻嘻地說。
楚承琿哪裡聽不出這兩人對話的深意,可偏偏又沒有確切地證據說他們罵他是狗,只是甩袖而去。
“噗哈哈哈……小姐,你瞧五爺的臉啊,太好笑了,哈哈哈……”逢‘春’第一個爆笑出來,惹得容華和融秋兩人給了她一個白眼。
三日後,祠堂大議,容華邀請的人十有八九都到了場,也算是給了這個未來少主的面子。
但巧的是,這天一早袁紹就來了消息,說是已經在一處島嶼安頓下來,只等家族排位賽上一鳴驚人了,容華想了想,就讓袁毅先過去和大哥、父親他們匯合。她再三保證絕不會受傷,一根頭髮絲都不掉,袁毅才放心離開。
祠堂就在後山前,祠堂大議卻不是在祠堂裡進行,而是在祠堂外,白‘色’圍牆裡的‘露’天地,因爲來參加大議的並不都是楚家子弟。
楚家一代、二代、三代直系均有人到場,二十三位供奉更是無一缺席,幾位德高望重的楚家旁系也紛紛到場,大部分是男‘性’,也有少數幾位‘女’‘性’。‘女’‘性’是不允許踏入祠堂的,而有資格站在祠堂外的,也都是天資好,實力高的。
大家聚集在寬敞的石板地上,早有小廝準備好涼茶桌椅。人聚得雖多,卻不嘈雜,安安靜靜地坐在位子上,偶然與身邊人說一兩句話。
容華是楚承希陪着進來的。她先掃了一圈,然後轉身對着祠堂古老的大‘門’鞠了鞠躬,此舉一出,幾位供奉心中更加滿意。就是六爺瞧了,也微微皺眉心中動搖,這孩子……
“各位爺爺,叔伯姑嫂,供奉長老,我是楚容華。今天請大家在此一聚,容華多有唐突,還請見諒。只是容華確有一事需各位爲容華做個證明。”容華長得天姿國‘色’,雖略帶異族特點,卻也不失爲養眼美人一個,加上她此時態度恭謹,言語得體,一下子就博得了更多人的好感。
“六小姐客氣了,咱們既然來了,自然是會好好聽的。”說話的,竟然是一直不買賬的六爺,可見他真是個公正的人,愛憎分明卻也不因喜惡而有失偏頗。而且,他對容華的不滿,也不過是遷怒於她父親的事情。
容華對於這樣一個人,雖然喜歡不起來,但也絕不討厭,她笑着對楚承德點了點頭,說:“容華想請各位看一下這些東西。”
她知道不能立刻說自己是要爲楚軒正名,因爲這樣只會讓先入爲主的人覺得自己是在爲父親狡辯。她先讓大家觀看了兩份資料,是那年事件發生前後一個月中部分人的出行和通信聯絡記錄,在英國和華夏國各處‘交’通局,出入境管理局,機場,通信局等幫助下,她‘花’費了將近半個月整理出來的資料。
第一份中完整地敘述了楚軒的記錄,從這裡可以證明他和英國方面的人聯繫過五次,都有詳細的時間地點記錄。第二份資料中記載的是幾個吸血鬼獵人的行蹤,他們都有彩‘色’照片放在資料上,一對比,那些親眼見過當年事情的人都能發現,這些人就是那些入侵者。兩份資料的時間、地點再相互對比一下就完全可以證明楚軒從未和這些吸血鬼獵人接觸過,楚軒接觸的人是帶走了容華母親的那些吸血鬼獵人。
“你這是什麼意思?想爲那個叛徒翻案?”楚承琿臉‘色’難看,他怎麼也想不到容華今天鬧的是這一出,而且這楚容華的本事怎麼這麼大,竟然能有這樣的資料,照片和文字都有,他想說捏造都不可能。
“五哥。”六爺皺了皺眉,覺得楚承琿這樣咄咄‘逼’人的口氣實在不像個長輩所爲。
相對於楚承琿的不淡定,容華卻只是溫和地彎着眉眼,態度謙和有禮,完全看不出前一天她才和楚承琿冷言相向:“五爺,各位,這兩份資料的來源都很可靠,如果有對任何一條表示懷疑,容華可以拿出照片原件,視頻,還有官方申明,無論是華夏國的,還是英國的。請你們相信,我的養父雖然是華夏國的上將,但在英國,我卻是不可能隻手遮天的。”言下之意就是,容華沒有僞造資料的能力,這些都是真實的。
衆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應對。這都是快二十年的事情了,如今被翻出來,也不知要掀起什麼‘浪’來。
“也許那個叛徒用的是另一個身份證件,拿一個名字不一樣的身份證對我們來說很容易辦到,軍部的人都會給方便。他只要再換套衣服化個妝,出國照樣方便。”楚承琿說,一口一個叛徒沒讓容華在臉上表現不悅,倒是讓不少族人皺了眉。
“的確是這樣的,五爺說得有理。”容華笑了笑,這讓楚承琿反而沒有鬆口氣的感覺,他心裡打鼓,果然,容華又‘抽’出了第三份資料,說:“這是一名叫陳軍的人,他的資料。”
聽到陳軍二字,楚承琿心裡咯噔一下,面‘色’就白了幾分,她怎麼會查到這個……
“在華夏國,爲了古武世家的人出行便利,管理局的人都會給方便出各種需要的證件。所以剛纔五爺提到的的確是不失爲掩人耳目的辦法,只是五爺也許不知道,雖然管理局會立刻給予方便,但卻會兢兢業業地記錄下這些持證人的出行記錄。而在出入境管理局裡,我無意間看到了陳軍這個人。”容華頓了一下,衆人就又看了過來,“想要查陳軍此人很方面,因爲關於他的記錄不多,就出現在了事件發生的前一個月。你們也都看到了,他纔是和那些入侵者有接觸的人。”
公告:優優到現在才起‘牀’,腦子疼得厲害,暈乎乎的,大概是這兩天看書太晚總是凌晨睡覺的緣故。所以我今天想早早睡覺,明日補上今日的。唔,最少萬更,一萬二有點吃不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