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強勢逼婚!
言曦立馬照做,卻目光躲閃,不敢看他,“顧叔……”
她想像以往那樣撒嬌他應該就會消氣了吧。平時她不是每次屢試不爽嘛。
“過去在那面壁站好!不許說話!”顧天擎今兒個還真就不吃她這套了,面不改色命令她去對面牆角面壁思過。
其實言曦倒想在那牆角畫圈圈詛咒顧叔吃方便麪沒調料,上廁所沒有手紙!
言曦乖乖領命站在牆角,低垂着頭,玩手指,看着來來往往用異樣眼光對她行注目禮的人,羞愧得頭越埋越低,啊啊啊,真是丟臉死了啦!“咦?這人站在這裡幹什麼?真奇怪!”
“許是在數螞蟻吧!”
“這是十樓好吧,怎麼會有螞蟻?!”
“也許是神經病人……”
言曦聽着那些竊竊私語的議論,在心底咆哮,你纔是神經病,全家都是神經病!
“沒看過美女面壁思過啊?”言曦忍無可忍,臉色通紅的瞪過去。
“果然是個神經病!哪有在醫院面壁思過的!”礙於言曦過於兇悍的目光,行人紛紛走開了。
“她是我未婚妻,敢對我未婚妻不敬,信不信我把你們帶到警察局喝茶?”顧天擎秉着我的女人只有我能欺負的原則,目光森冷犀利的射向那些嘴碎的人。
那些人一見一身軍裝戴着大檐冒的男人,心中畏懼,忙不迭的走開了,他們可不想到人人避之不及的警察局去。
言曦心中一暖,原來顧叔還是關心她的呀,但是她心中還是不爽,笑嘻嘻的說,“顧叔,你濫用職權壓人哦,何況軍警並不是一家吧貌似!”
“還敢頂嘴?多站二十分鐘!”顧天擎冷冷的斜睨她一眼,加重懲罰,看來這丫頭還意識不到她的錯誤。
“顧叔,我錯了!”不要啊,站這裡實在太丟臉了有木有!言曦識時務者爲俊傑,趕忙認錯。
“錯哪了?”顧天擎居高臨下,極具壓迫感的問。
“顧叔,我知道我不該說放棄我們感情的話,可是我也有有苦衷的好吧。”言曦苦着臉,左右爲難。
“你要嫁給莫澤?”顧天擎漠然的看着她,招惹了他,偷了他的心就想嫁給別的男人,而且還是他的老對頭,想想就讓他憋屈鬱卒不已。
“他救了我媽媽,我不能做個言而無信的人。”言曦底氣不足,越來越小聲。
“所以你就可以毫無愧疚的將我推開?”顧天擎的語氣越來越陰扈冷沉。
“顧叔你不是不喜歡我嘛,能擺脫我的糾纏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嗎?”言曦垂下頭,心中黯然神傷
顧天擎蹙起眉,屈起手指輕敲了女孩兒白皙的額頭一下,佯怒道,“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
言曦擡手撫着被敲疼的額頭,嘟起脣,當初到底是誰對她冷酷拒絕來着?又是誰說她太小和他不合適的?現在仗着自己有威嚴,她畏懼他,就不認賬了,顧叔怎麼可以這樣欺負她?
“顧叔你這是在自打嘴巴嗎?”言曦鄙視的斜睨着他。
顧天擎耳根微紅,卻冷哼一聲,“我還沒跟你算你自作主張的帳呢,現在竟然敢說起我來了?”
“顧叔,本來就是。”言曦底氣不足,期期艾艾的說,“那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啊?”
“笨蛋,不會直接拒絕嗎?”他看她是對那莫澤有心思,所以才優柔寡斷,拖泥帶水的,“不論如何,我都不會將自己的女人讓出去。”
這事說出去也太有損他的威嚴了,何況他的父母下屬們都已經得知了言曦的存在,再說了,她要嫁的人還是他的死對頭,他作爲一個男人也不可能對自己勢在必得的女人放手。
言曦垂下頭,小臉糾結成苦瓜樣,“可是,這是我跟莫澤之間的協議啊,怎麼可以出爾反爾。”
顧天擎雙手抓住她的肩膀,逼迫她看向他,四目相對,“看着我,愛我嗎?”
言曦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臉紅低聲說道,“我對你的心還用問嘛。”
“我不知道你是這麼想的。”顧天擎嘆息,他覺得他真的沒有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樣對言曦瞭解過,她怎麼能一面做到對他情深意重,一面又能若無其事的嫁給別的男人?
“顧叔,你,你討厭我了麼?”言曦咬着脣瓣,擡眸委屈的看他。
顧天擎默然,只是心中很迷惘,她真的有如她所說的那樣愛他嗎?
“顧叔,你別這樣,我害怕。”言曦見他這樣,緊張兮兮的拽住他的衣袖,手足無措。
顧天擎輕輕拂開她的手,淡漠道,“我覺得你對我並不像你所說的那樣深愛。”
“顧叔,不是的。”她被他拂開,心也猛地一痛,不依不饒地手臂纏上去,“我是真的很愛很愛顧叔的。”
“是嗎?”顧天擎懷疑的瞥她一眼。
“千真萬確。”言曦連連點頭。
“那你還要堅持嫁給莫澤?”顧天擎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我想嫁給你,可是……”言曦糾結的很吶。
“我只想聽你前面那五個字。”顧天擎打斷她的話,牽過她的手,安撫,“一切交給我就好。”
可是第二天,莫澤就迫不及待的給言曦打了電話。
“現在我已經履行了承諾,你是不是也該有所表示了?”
電話另一頭傳來男人淡漠的語調。
“好吧,我們談談。”言曦覺得這件事是該與他有個了斷。
男人點點頭,語氣毋庸置疑,“好,老地方,我等你!我親愛的未婚妻!”
話落,莫澤不由分說的收了線,骨節分明的手指把玩着手感極佳的手機,嘴角勾起邪魅地弧度。
每一次相約,都讓他很是期待呢。
他現在所在的地方正是上次他與言曦相約時的咖啡屋,沒有人知道這家頗有名氣的咖啡屋的幕後主人就是他,之所以住在這裡,自然是想見到相見的人。
來人果然沒有讓他等太久,一道敲門聲輕輕響起,足以見得來人的時間觀念倒是把握的很好。
揮了揮手讓下屬去開門,開門後就見到了一張清麗的俏臉。
“你先下去吧。”莫澤對下屬淡淡下令。
下屬點點頭,轉身離開,還順便體貼的爲他們關好門,在門邊站好,並未離去。
“謝謝你救了我媽媽。”面色平靜,眸子波瀾不驚,言曦習慣性地挺直腰背,與他的眸光相對,開門見山道謝。
她依舊一身甜美打扮,雖然臉上脂粉未施,但魅惑的微卷長髮映襯着她如星辰般漆黑靈動的水眸,讓她在甜美中帶了股魅色,細膩白嫩的肌膚,是上帝的傑作,身段更是窈窕有致。
就算不與他對視,言曦也能感覺的到他正在凝着自己,居高臨下一瞬不瞬,猶如一匹優雅的黑豹,盯着即將到手的獵物,卻顧忌着用餐禮儀,不急着一口吞噬。
突然,男人波瀾不驚的眸光一閃,嘴角含笑,卻帶着一絲說不清道不明地危險意味,“你總是愛逃開我,不乖的丫頭,我該怎麼懲罰你纔好呢?”
言曦眉頭一皺,很不喜歡這人這種陰陽怪氣,極盡調戲的語調,不悅地撇過頭,“直說吧,我不喜歡你這調調。”
還是顧叔比較可愛,這男人與顧叔的陽剛霸氣不同,帶着一種不懷好意的危險,讓她感到壓力頗大。
莫澤微微勾脣,脣畔處漾起一絲玩味,高大的身軀朝她微微壓近了些,邪魅一挑眉,“不都快訂婚了嗎?以後日子可還長着呢,你這樣可不好,得習慣!”
言曦蹙眉,這男人代入的倒是快!
難道他一直意識不到,都是他在強迫於她?
深吸了一口氣,擡眸與空中的那兩道灼烈的黑眸相對,“今天我來,是想跟你說,莫家我從沒有想要,莫氏我也沒想要染指佔有,我要的很簡單,你救了我媽媽,莫氏我給你!至於我嫁給你,不可能!”
只要能徹底擺脫這個人,她那些身外之物她可以不在乎。
男人聽了女孩的話,眉頭輕挑,這倒是讓他吃驚了,沒想到這丫頭爲了那個男人,竟然肯如此犧牲。
他傾身上前,薄脣輕抿,似笑非笑,“聽起來是不錯,可是怎麼辦?你越是在乎他,我越是無法甘心放手了呢。”
“莫澤,我已經做出了最大的讓步,你不要得寸進尺!”言曦捏緊拳頭,怒視着他,她都已經讓步了他還要怎麼樣?
男人慵懶起身,兩隻大手支撐在桌上,大半個身子朝她欺近,突如其來的動作,令她猝不及防,男人俊雋的臉龐壓近,近到足可以讓她感受到屬於他的淡淡廣藿香,這是一種男天然的野氣息,能讓女人在瞬間被他征服,這種類似費洛蒙的氣息,讓人在不知不覺間不願離開。
湊近她,男人伸出食指勾起她白皙的下巴,邪魅的漣漪漾在脣邊,炙熱的眼神在言曦的臉頰上巡視,一瞬不瞬的凝視着她的俏臉,一字一句的微啓薄脣。
“莫氏本來就該是我的,至於你,我也要!”
沒有想到男人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言曦一愣,他不是對女人沒有興趣嗎?爲什麼反而對她做出這麼一副想要佔有的模樣?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她是越來越看不懂他了,或者說她從來沒看懂過他。
微微低頭看着懷中微微變臉的女人,她的頸像美麗的天鵝般挺直,不難看出她對他帶着一點警覺心理,瘦削渾圓的香肩,含嬌帶怯柔軟而又,稍有點緊繃的衣裙下,一雙俏美微微起伏的豐盈富有女人的線條美,令人想入非非。
“你很美,真的很美!”男人的嗓音透着淡淡的香醇,沉醉低沉得好聽,這種讚賞之言再接下來的言語中,卻變成了最直接的危險氣息——
“甜美到會令男人情不自地想要去犯罪!”
而緊接着他說出口的話又令言曦黛眉再次緊蹙,“美得連我都不想放手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言曦受不了他這種高深莫測的,將一切掌握在手中的深沉模樣,咬緊牙關。
“如果你不是他看上的女人,或許我會答應你的請求,可是誰讓他對你上心了呢。”男人深邃的黑眸漸漸染上陰狠,“他看上的東西我都要得到,得不到的,也要毀去!”
言曦對於男人這狠戾的眼神嚇了一跳,別開臉,咬牙咒罵,“變態!”
他是有多恨顧叔啊,既然心態如此扭曲?
“是,我就是這樣一個人,顧天擎與我作對了十年,我在他手中損失了多少人力物力,憑什麼要讓他想要什麼就得到什麼?只要我莫澤在一天,就不會讓他好過!”莫澤咬牙切齒的說着,語氣陰沉深冷,狠狠地攥緊了大掌,想起那麼多年折在顧天擎手中的兄弟們,他就滿腹恨意。
“你們只是立場不同而已,有必要這麼鬥得你死我活嗎?”言曦她見識過這個男人狠辣的一面,對於他對顧叔的仇視很有些心驚膽戰。
不,他不能讓他這麼做!
“有!十年,你想象不到我到底在他身上失去過什麼。我絕不會這麼輕易就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莫澤深邃到琢磨不透的眸子中閃耀着犀利的暗芒。
“可我討厭奸詐狡猾的男人!”言曦一把抽回他置於他大手中的小手,語氣冷淡。
她就知道,從這個男人出現開始,他就是有目的的接近着她,企圖將她玩弄於鼓掌之中,她又怎麼可能會讓他得逞?
男人不以爲意地淺笑,循循善誘,“女人,這筆生意你不虧,不但能嫁入豪門,還能得到一個如意郎君,更有了一個有力的靠山,有什麼不好?”
言曦清冷勾脣,對他的話頗爲不屑,一字一句,“姐不需要依附男人,沒有男人我一樣可以過得很好,再說,你稱得上如意郎君嗎?你的性取向能給我什麼?”
她意有所指地瞥向他的身下,笑得意味不明。
男人聞言,一愣,繼而愉悅地哈哈大笑,“大言不慚的小東西,真是令人又愛又恨呢。”
而他接下來的舉動,卻令言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至於我的性取向…。我不介意給你提前驗貨!”
他走近她,步步緊逼,將她逼迫至他與桌面之間,大手撐在桌面上,欺身向前,將她環繞在他的懷抱中,居高臨下的凝視着她,看着身下的人兒故作鎮定,身體卻瞬間僵硬,羽睫微顫,後背緊貼在辦公桌的邊緣,試圖與他拉開距離。
他就這麼令她厭惡嗎?竟然如此抗拒他的碰觸!
這個認知令男人心神一黯,犀利深邃的眸子中隱隱升起一絲征服欲。
言曦咬牙,冷冷地斜睨過去,“你的老對手碰過的女人你也有性趣?”
男人擡手欲滑過她粉嫩的肌膚的指尖一頓,眼中帶着一絲意味深長的暗芒,語氣篤定,“那又如何。”
最後他還是不着痕跡的收回了手。
言曦終於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哪怕只是一個碰觸都讓她無法忍受了!
“我們的訂婚宴依舊要繼續舉行!”男人靠近她,近到幾乎可以貼上她的唯美紅脣,邪惡一笑。
言曦猛然後退幾步,紅着臉咬牙切齒的瞪着他,“我說了,不會嫁給你,你沒聽到嗎?”
這男人也太過無恥了點,偏偏她又拿他沒有一點辦法,只能慢慢耐着性子周旋,她知道惹惱了他絕對沒她好果子吃。
男人挑挑眉,看着被他抓在手心裡的手,曖昧地手指順勢在她手心撓了撓,惹得言曦全身起了一次雞皮疙瘩,立馬甩開了他的手。
他推開一步,總算放開了她,言曦忙跳開幾米遠,戒備的盯着他,心底卻鬆一口氣。
“訂婚宴取消!”言曦咬緊下脣,還是堅持爲了自己和顧叔爭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