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妃連單位都沒去,就等着園長帶着老師來道歉。
她篤定孩子們不去上學,最先慌的是園長,肯定會帶着老師來家裡道歉。
園長也會擔心職位不保啊!
果然上午十點多,園長帶着一個清瘦的女老師過來。
陶妃自然認得這是小周幾她們的班主任肖凌,面無表情的讓開門:“換鞋進屋說吧。”
說完轉身進客廳去沙發前坐下,看着肖凌和園長站在門口換鞋。
園長原本還滿懷信心,畢竟這兩年和陶妃關係一直不錯,平時過年過節,陶妃也會給老師和園長送一束花。
現在看見陶妃的動作和表情,心裡涼了半截。
有些緊張的過去在陶妃旁邊的沙發上坐下:“陶律師,實在不好意思,讓周承安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前兩天我去醫院看周承安小朋友的時候,你出差了。就想着你回來好好給你道個歉呢。”
肖凌眼睛快速的掃了眼家裡的陳設裝修,心又砰砰跳起來,這樣的裝修在電視上看的多,華麗不失典雅,素淨中又帶着溫馨。
手心冒汗的在園長旁邊坐下,聽園長說完,趕緊說道:“對不起,當時是我疏忽了。”
陶妃眼睛微眯看着肖凌:“確實是你疏忽了,要不周承安不會受傷。是你的不作爲或者故意慫恿,才讓我家孩子受這麼大的傷。周承安打小朋友確實是他的不對,但是這事也有個前因後果,你作爲老師難道沒有調查過小朋友打架的原因?不問青紅皁白把雙方家長叫到一起,受傷一方肯定會很激動,你卻任由事態發展。”
肖凌被說的不服,忍不住反駁:“小周幾下手太狠,董浩軒小朋友現在還在住院治療,這也不能怪對方家長太激動了。”
陶妃挑眉:“哦?這麼說我們小周幾捱打是活該了?還在住院治療?我想問周承安是用什麼打的小朋友?”
肖凌態度也不好了:“他用什麼我不清楚,但是他推到董浩軒,讓董浩軒的額頭撞在桌角上,引發頭暈噁心。現在還查不出具體原因。”
陶妃冷笑:“是查不出還是沒有病!我想大家心裡都清楚!如果真是我兒子錯了,那麼這個責任是由我這個監護人來承擔!我該付的責任絕對不會推卸。但是現在我們要說周承安的問題。”
“你做爲他的老師,你的不作爲讓我的孩子受傷,首先是你的失職!而你戴着有色眼鏡看待問題,明明這件事最根本的錯誤是董浩軒不該嘲笑我家兩個孩子。可是你卻置之不理,緊緊揪着周承安打人不放!現在你來道歉,也不是遵從內心本意,而是在權衡誰家的家世更厲害一些。我告訴你,我們家沒有任何權勢!我們走到哪兒都要講一個理字!”
“所以你不要用有色眼鏡看我們了,我們就是普通人家也不能任人欺負。”
肖凌肯定辯駁不過陶妃,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園長倒是出面打圓場:“陶律師,我們學校一直都是一視同仁,從來沒有說鄙視哪個孩子,輕怠哪個孩子的意思。既然你回來了,我今天來一是跟你道歉,二是想跟你商量一下,你看這件事你們想怎麼處理。”
陶妃露了個沒有溫度的笑容:“處理?我們的處理很簡單,走法律程序,你也知道我最擅長做這個,肯定會用法律手段來保護我孩子家人的利益。”
園長有些尷尬:“這事是我們做的欠妥,發生在我們園區,真的是我們失職,所以我個人跟你道歉,園方也願意拿出兩萬元給先周承安當作營養費。”
陶妃環視了一下自己客廳:“就算我家缺錢,給我兩萬,就是二十萬,二百萬,我都不可能這麼輕易算了。我肯定要給我兒子討一個公道,讓他看清楚,這個世界是講法的。不是武力和錢財就可以解決一切問題。”
說完看着肖凌:“我應該感謝你們的不作爲,讓我們的孩子見識了這個社會醜陋的一面,也學會了應該怎麼保護好自己。”
幾句話說的園長臉紅,肖凌也吭哧的說不出話。
實在坐不住,跟陶妃匆匆告別離開。
陶妃站在窗前看着園長和肖凌離開的背影,決定將學校和肖凌還有孫志勇一起告了。
而還在病房裡陪着孩子的孫知雅聽說陶妃要告孫志勇,氣的臉色鐵青:“我還沒告他們呢,他們還來告志勇?不就是想訛錢!想要多少說話,不用搞這些彎彎繞繞的。”
董建文直皺眉頭:“你覺得這個孩子家缺錢?你還是低調一點兒吧,到時候別再讓人盯上我了。”
孫知雅哼了一聲,看着董浩軒:“我也要告她,把我兒子弄的到現在還在醫院住着。”
董建文覺得一向挺聰明的孫知雅只要一遇到兒子的事情,就變的有些犯渾:“你告人家,最後的結果無非就是賠咱家點兒錢,但是她要是咬住孫志勇不放,這次孫志勇可就真的栽了。”
孫知雅搖頭:“那不行,我家就志勇一個男孩子,要是出事了,我爸媽肯定受不了。”
董建文無奈搖頭:“志勇這樣,都是你們家慣的啊。”
孫知雅不樂意了:“什麼叫我們家慣的,這次孫志勇可是爲了咱們浩軒啊,所以這件事你一定要想辦法擺平。”
坐在病牀上吃東西的董浩軒突然開口:“媽媽,其實我很喜歡周靜好,她長的真好看,是我們班最漂亮的女生。還那麼白,胖乎乎的多像小白豬啊。”
孫知雅回頭使勁瞪了董浩軒一眼:“有什麼好看的?你小小年紀懂什麼喜歡啊?我看你就是捱揍輕了。”
董建文無語的看着妻子教育兒子,就這樣教育下,兒子將來能有什麼出息。
最後董建文還是說服孫知雅去跟陶妃先聊聊,能私了儘量私了,這樣孫志勇關一段時間還能出來。
孫知雅從董建文手裡接過陶妃的電話號碼,很不情願的給陶妃打了個電話,約她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