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彩虹……她知道這個道理,但是放到弟弟身上,她就是很難做到。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結果?”君越指頭撫過她的臉,語氣沉溺又溫柔。
她終於點頭,深吸一口氣……“好吧,那就試一試。”
……
不知道是不是流年生日這天,她過度勞累。反正第二天她就生病了,仍然是感冒、鼻塞、頭痛。
果然懷孕會讓女人抵抗力下降,這才兩個多月,她就感冒兩次了。而且很多藥都不能吃,只能以食補的方式慢慢煎熬。
君越看着她憔悴的樣子,心疼得不行。
“都說女人生孩子辛苦,你現在這樣,我都恨不得不要你生第二胎了。”
“……”這個男人就是特別,連心疼她的話都說得這麼與衆不同。
他又伸手,摸着她的小腹,教訓寶寶,“再不聽話,我就打你。”
“你怎麼打?”
“我……”君越張張嘴,“等生出來就打。”
“暴君。”韶光撇脣,低頭看着肚子裡的寶寶,“你爸爸太殘暴了,寶寶別被嚇到了。”
君越瞪了她肚子一眼,彷彿在用眼神示威。
然而並沒有什麼用,韶光將被子一拉,自顧自地又倒下去睡覺。
君越就趴在她身邊,“孩子是上帝送給我們的禮物,現在你這麼辛苦地孕育,等生出來,我一定也給你一個禮物。”
“不用啦,你送我的東西已經夠多了。”
“不夠。”
他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給她,之前那些,簡直不值一提……
R.B集團,建築大樓,首席設計師辦公室。
紀雨濃十指纖長,迅速地在電腦上計算着建築公式,將底下設計師交上來的圖紙做最後的測算。
雷就在她辦公桌對面的沙發上,一雙長腿擱在茶几,整個人懶洋洋地半躺着,一臉的愜意。
光影從百葉窗上透射過來,打在她乾淨光滑的皮膚上。
她的五官其實並沒有太出挑,但她很聰明,懂得揚長避短。高挑的眉妝、精緻的眼線,給她簡單的五官憑添了韻味:精幹、成熟、性感。
雷眯
着眼睛,細細地打量。他喜歡聰明又性感的女人,不像別人,要麼胸大無腦,要麼知識淵博卻一副老學究模樣。
跟紀雨濃說話很輕鬆,教她建築設計,也是一點就通。
紀雨濃將手裡的文件放下,眸光一挑,眼神裡有幾分不悅。
“看夠了沒有?”
“沒有。”他答得非常直接。
“你可是R.B建築公司的二把手,有這麼閒?”
他換了個姿勢,仍舊懶洋洋地躺着,“有你這麼優秀的徒弟,我當然樂得清閒。”
“雷……”她站起來,抱着雙臂,很有些居高臨下的樣子,“你的生活一直是這樣?”
“怎樣?”
“不斷地收徒弟,壓榨她們的能力爲你賺錢?”
“哈哈!”他坐起來,笑聲異常爽朗,“我喜歡你的直接。”
紀雨濃倒了一杯水,不理他。
“但是你不覺得用‘壓榨’這個詞不太合適?我好歹教會了你不少東西。”
她聳聳肩,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在我之前,你的徒弟是伊麗思?現在就職於美國IMS建築設計所,是五大股東之一。”非常有名的建築所。
“對。”
“那麼我之後呢?雷,當我離開你,你又準備收誰爲徒?”她眸光幽深。
“你知道的,我收徒弟的標準:年輕漂亮、聰明而且高學歷。”這位魅力十足的大叔突然笑起來,“不過,那要等你能離開我了再說。”
聞言,紀雨濃的表情微微一斂。
“離我們的約定,還有不到三個月了哦……但是Yuna,你貌似離目標還很遠,能不能完成?待定!”
雨濃頓時不悅,“你給我定的目標,比之前伊麗思高了40%。她的天賦奇好,你憑什麼覺得,我能在同樣的時間裡,完成比她多40%的利潤?”
“嗯……Yuna,你剛纔就不聰明瞭!我這樣做,分明就是不希望你完成。”
“所以呢?”雨濃眉頭緊皺。
“我收徒弟的規矩,三年之內替我賺夠我定下的數字,完成了就可以離開,我們之間再無瓜葛。如果沒有完成,你必須答應我一個要求。”
雷站起來,高大的身子一步一步踱到她面前,靠近她。
雨濃不高興地側頭,他卻沒有給她退縮的餘地,將她擠到角落裡,擡起她的下頜。
“你做什麼?”
雷的拇指伸出來,在她豔色的脣上來回輕抹着,彷彿在用脣吻她一樣。
“放心,我們現在是師徒關係,我不會公然與我的徒弟上牀。”
如此直接的言語,紀雨濃臉上寫滿了厭惡。
雷卻毫不在意,摩挲着那沾滿了她口紅的手指,放在舌尖上輕舔,似乎在回味她脣上的味道。
“放開我。”紀雨濃推開他,用溼巾拭脣。
雷聳聳肩,饒有興致地看着她慍怒的表情……的確是一個東方尤物,連生氣的樣子都值得回味。
還有兩個多月,若是她沒有完成額度,那麼這個女人,會答應他的一切要求,他很期待她的滋味。
雷離開了,雨濃的胃裡還是不舒服,她現在連靠近這個男人的手都不願意了……
但是他剛纔的話,卻給她提了個醒。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可她還沒有完成那個數字,儘管R.B建築公司的收效很好,但仍然不夠,她要想什麼辦法?
煩悶時刻,手機再次響起來……
她掃了一眼屏幕,是紀流年打過來的。
從昨天他的生日結束,到今天上午,紀流年已經打了五十幾個電話過來,她一個都沒有接通。
手機鈴聲鍥而不捨地響着,索性直接關機……
城堡裡,韶光坐在沙發上看醫學雜誌,流年揹着手,在寬大的客廳裡來回踱步。
一圈、兩圈、三圈……
整整二十圈之後,韶光終於受不了了,將雜誌放下來,“你怎麼了?”
“姐姐。”流年有氣無力地看了她一眼,仍然沒有停下腳步。
“你是不是生病了?”
“對……”流年無助地看了她一眼,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我就是生病了,這裡病了。”
“心病啊?”
紀流年鼓着腮幫子,一步一挪地走到姐姐身邊,半蹲着,用一雙無辜的眼睛,乞求地看着她。
“姐姐,你幫幫我好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