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把蓋頭蓋上吧”喜婆將蓋頭又遞了過來。
葉淺悠接了過來,對着君兮懷說道“蓋上吧,該走了”。
“嗯”沉重的點了點頭,由着葉淺悠蓋了蓋頭,紅蓋頭慢慢的阻隔了君兮懷的視線,將那充滿情深的目光都掩蓋下了紅蓋頭之下。
宮外熱鬧非凡。
人聲鼎沸,招燈結綵,紅綢緞帶一路通暢,百姓們也都來湊熱鬧。
君兮懷只聽到耳邊出來的各種議論,有的吹噓有的談論有的祝福,各種各樣,只是她都沒有聽進去。
心如止水,平波不起。
安誩一身新郎喜服騎在高頭大馬上,身姿挺立,容貌俊郎,倒也是十分俊俏的好兒郎。
只是若他的臉上有當新郎的喜悅便更好了。
“新娘子入花轎了”喜婆在一旁攙扶着君兮懷一步步的上了花轎,啓程朝着安府而去。
看着慢慢遠去的喜隊,葉淺悠心裡也是感慨萬千。
安府
安誩下了馬,依着習俗在轎門上射了三箭,便任由喜婆攙扶着君兮懷出來,自己不關己事的站在一旁,直到手裡被塞進牽紅,這才和君兮懷一起進了安府。
葉淺悠和君亦封到的時候,吉時也快將近。
親朋好友,大臣客人都在一旁看着。
“一拜天地”喜婆喊到。
安誩和君兮懷朝着天拜了拜,可見安誩那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心裡肯定十分牴觸。
葉淺悠看在眼裡,着急在心裡。
其實不只是葉淺悠,君煥非等人亦是如此。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兩人對着,君兮懷頓了一下,沒人看出,又毫不猶豫的拜了下去。
而安誩亦是有些不願。
如果可以他真想就此丟下君兮懷走了。
甚至不出現都有可能。
可惜君兮懷是公主,且自家爹也不讓,回想本來自己打算裝病的。
誰知被自家老爹看穿,硬是逼着來,不然就削死他,爲了安全,他只得來了,還要接受這麼麻煩的流程,累死他了,這衣服穿着也十分難受。
“送入洞房”
最後關頭終於過了,衆人也是歇了一口氣。
君兮懷有人帶回房間等候。
安誩則被人拉着敬酒,特別是他那些玩的好的哥們好友,自是不會輕易放過他。
等黑夜降臨,婚禮完畢,安誩也是被灌的有些微醉了。
跌跌撞撞的進來,喜婆丫鬟都在一旁侯着。
君兮懷也是十分乖巧的端坐在婚牀上。
安誩好奇,不是說這公主性格頑劣,野性任性,一副被寵壞了的公主模樣嗎?怎的如此安安分分的等着他,不吵也不鬧?
“安小世子來啦,來揭蓋頭了”喜婆笑的十分喜熱,可見經驗老道。
“你們先出去吧”安誩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這……”不合規矩 喜婆想要這麼說,可是看着安誩難看到極點的臉色,喜婆知趣的閉嘴,恭恭敬敬的弓身說了些吉祥話便退出了房間。
一時間屋內只剩下君兮懷和安誩兩人。
看了看一側托盤上的秤桿。
安誩一手拿着秤桿,十分隨意的挑開了蓋頭。
一張傾城的面容就這樣出現在了安誩的面前,眼眸中映着君兮懷的模樣。
安靜冷漠沒有一絲作爲新娘的羞澀。
可這張臉還是讓安誩心裡亂了一下,不過也就那麼瞬間,轉眼便不見了。
君兮懷擡頭看着成爲自己駙馬的安誩,不得不說,近看比遠看更是俊郎很多。
只是她無心欣賞。
安誩嘴角扯起一抹邪笑,就算如此他還是十分不樂意她。
公主又如何?他可不在意。
轉身,安誩拿過放在桌上的酒壺,一邊倒着一邊說道“公主,今天是我們的大喜之日,不如先喝杯酒吧”。
將手裡的酒杯,遞給君兮懷一杯,舉了舉說道“交杯酒”。
君兮懷接過,看着那酒,撲鼻的濃烈酒味,讓人不喜。
她往日都是喝清香撲鼻的果酒或者花釀,到沒有喝過這種烈酒,一聞這味道,就知道酒勁肯定不低。
不過她沒理由拒絕。
安誩笑的不懷好意,可惜君兮懷知道安誩的壞心思也不拆穿,只是硬着頭皮喝了下去。
烈酒在嘴裡散開,一股辛辣傳至味蕾,很是難受。
嗓子也有股刺痛感。
這種沖鼻的感覺十分不好。
“公主酒量不錯”安誩說的話不知是諷刺還是什麼,總之聽着很不舒服。
君兮懷有些皺眉。
將酒杯放下,安誩坐在里君兮懷很遠的椅子上,一點也不拿君兮懷當公主看。
“公主,本世子知道你貴爲公主,身份高貴,但是今日你既然嫁與本世子,那便是安家的人,我希望你不要拿着以前公主的身份來壓人,畢竟三從四德,出嫁從夫這個道理你是懂得,是吧?”
安誩這是在提前做安排,省的以後君兮懷拿着公主的架子來給他難看。
或是告狀,來約束自己。
君兮懷又怎麼不懂,只是安誩說的對,她無力反駁。
“是”君兮懷早就已經妥協了,不是因爲安誩,而是因爲那不得,不敢得,也不能得的感情。
安誩明顯有些楞,他沒想到君兮懷竟然如此輕易的同意了,他還以爲她會鬧一番。
不過既然這樣他有何樂而不爲。
“本世子不喜有人管束着我,所以公主一定能做一個賢良淑德的妻子對不對?以後若是父親母親有什麼事,我希望你知道哪些該說那些不該說”。
“明白”。
“不可以插手本世子在外面的事,也不可打探本世子隱私,不可破壞本世子的好事”安誩有些得寸進尺了。
不過看着君兮懷如此低眉順眼的模樣,安誩到是有些無趣。
卻也慶幸,只要她不管他便好。
“世子放心,你的事我不會插手半分”。
君兮懷回答的痛快,可惜這樣的態度卻讓安誩有些皺眉。
看着那面無表情,眉眼透露出的憂鬱模樣,安誩有些不喜。
她就好像在和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在說話一般。
沒有一絲新意,果然傳言不可信。
安誩不知道若是如傳言那般,君兮懷野性頑皮他會不會有一絲新奇,但是此時君兮懷得模樣,安誩明確,他沒有一絲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