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能吃了,葉淺悠的視線自然不會在胡亂瞟了,就安心吃着食物就好了,反正其他的事和她也不搭噶的。
閭丘珂氣惱,自己身份尊貴,又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也是宋城裡面有名的才女,卻在葉淺悠這等草包面前如此受挫。
她到底哪裡比不上葉淺悠了?
她可是堂堂一國公主。
閭丘澤和閭丘珂不是一母同胞,所以感情也只是虛無假有的,明知閭丘珂心悅君亦封,卻也不開口說話,只由着閭丘珂一股腦的衝上去。
讓閭丘珂自己碰壁。
萬花節說得多是未婚男女的相親會,但是也少不了歌舞昇平,還有皇帝等人蔘與,這些也是衆臣想要攀附的好時機,沒準就能讓自己的子女能夠得一良機。
衆人享樂之時,一宮人拿着一卷冊有些急切的疾步走向閭丘帝。
將卷冊恭敬的遞給閭丘帝,低語了幾句。
閭丘帝帶着懷疑的眼神看了一眼宮人,隱隱透着些許憤怒,應該是宮人說了什麼嚴重的事情。
閭丘帝快速打開卷冊,掃視了一眼,便看完了卷冊上的信息,臉色迅速暗沉下來,拿着卷冊的手都有些發白了,可見用力多大。
“都下去”閭丘帝語氣沒有了剛纔的喜悅,此時皆是隱怒。
歌姬舞女停下了動作,施禮退下了。
原本歌舞昇平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衆人有些疑惑,對閭丘帝的臉色很是擔憂,看這樣子是要發怒,衆人都好奇卷冊上寫的什麼,有些甚至還些心虛。
閭丘帝陰埋的眼,掃視了一眼溫褚,卻讓溫褚有些心生不定。
“溫愛卿”閭丘帝開口喚着,沒有了平日裡的好臉色。
其他與溫褚苟同的同僚一見此情況,便心生不安。
“臣在”溫褚恭敬起身,離開座位行至閭丘帝前,跪在殿中,沒有心怯,有的都是穩如泰山,好似閭丘帝喚自己只是平常之事。
“不知溫愛卿對此卷冊有何感想?”閭丘帝將那記錄着溫褚條條之事的卷冊,扔在了溫褚的腳邊,卷冊因爲閭丘帝的用力而滾開了一些。
溫褚心楞,他也不知卷冊是什麼能夠讓閭丘皇帝如此氣憤,疑惑的屈身撿了起來,大致看了一遍,暗叫不好,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存在?還如此詳細,是誰幹的?
一時間溫褚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卻還是沒有發現到底是誰做的?
“怎麼了?溫愛卿,不解釋解釋嗎?”閭丘帝的語氣有些陰沉,雖然年過半百已是是花甲年華,但是那帝王的威壓還是有的。
溫褚雖然很有權力,但是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他還是懂得,倘若現在一個回答不好,怕是難過此關。
“回皇上,這些都是子虛烏有之事,微臣是冤枉的”溫褚一臉惶恐的樣子,下跪在地,那堅定的的模樣,好似自己是一個真正的忠誠者一般。
“若無事實,哪有空穴來風?”閭丘帝一直這個一步步踏上來的溫褚不是沒有防範,自古帝王皆多疑,身邊有權利的臣子,自然最能受帝王防範。
而如今閭丘帝最防範的自是屬這溫褚了,溫褚在羣臣中最是野心龐大,不僅自己身居高位,還迎娶了季家兩大嫡女,雖然同位一家族,卻是不同的勢力,閭丘帝心知着溫褚絕不會之甘於此。
“溫愛卿聲稱冤枉,可曾看清這上面天天框框寫的清清楚楚,可是證據確鑿,你還要狡辯?”閭丘帝指着那捲冊,字句清楚聲重,落音如雷的打在溫褚耳邊。
溫褚心驚,縱使他謹慎多年竟還是被人抓到了把柄,可是他不能承認,因爲一旦認罪,便是死罪。
“皇上,這定是有人污衊,微臣懇求皇上明查”溫褚恭敬的福地,將自己對閭丘帝的恭敬表現得很是忠誠。
“溫愛卿,朕一直以爲你是一個忠心之人”溫褚在衆人面前一直是忠良賢臣,只有極少的人知道他的真是面目,而有些知道的,都已經做了泉下之魂。
溫褚如今身爲一過丞相,百官之首,那些人自然更是不敢對抗。
“今日之事你說是污衊,可也沒有證據證明,這可是罪大惡極之事,朕不得不好好對待,今日起溫愛卿不必上朝,就在府中歇息時日吧”閭丘帝說的冠冕堂皇,一副怒不可歇的模樣,卻表現出有種不忍懲罰一般,但是其實他這都是他求之不得之事,溫褚不是傻子自然懂得一些時局。
“臣遵旨”作爲一個臣子溫褚自然不會公然抗旨。
“澤兒,此事便交由你去徹查”閭丘帝對着一旁閭丘澤說着。
“是,兒臣遵旨”閭丘澤一直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直到閭丘帝喚到他,他才應着。
“好了,今日萬花節,你們繼續吧,朕乏了,先行回宮”閭丘帝因爲剛纔的事沒有了興致,那捲冊從剛纔到現在只有閭丘帝和溫褚看過,其他自然不知卷冊寫的是何,也不知溫褚到底犯了何罪。
其實這罪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若只是憑着這些罪,到不足以搬到溫褚。
不然閭丘帝爲何只是將溫褚關了禁閉。
但是一旦這罪成立,那麼後續自是多出很多罪名,到時種種罪名堆積,他溫褚怕是離死不遠了。
月姬自然不會急於求成的想要一舉殲滅了溫褚,她要的就是讓閭丘帝懷疑,然後借閭丘帝之手對付溫褚,那時的季家便和奈何不了,而且相信季家也是逃不了干係。
“老爺?”季妍憂心忡忡,深怕出個什麼事來,這突如其來的禁閉讓她不由得心生懷疑,可是究竟是誰她一時間還未曾想。
“爹,那捲冊寫了什麼,爲何皇上如此大怒?”以往閭丘帝還是重視自家爹的,今日卻如此反常,若說這罪名致命卻未曾重罰,溫季宏不明。
“無事,回府”出了這麼大的事,他也不知如何向溫季宏解釋,畢竟他是他唯一重視的兒子,是他的繼承者。
“是”季璇雖可惜沒有看中好人家給溫季宏做幫襯,但是溫褚開口了,也不能拒絕,她也要好好和溫褚商量到底是誰做了今天的事。
無心再在逗留了。
溫褚看也不看衆人便先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