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了那麼多,趕緊的掏出手機給小傢伙拍照。
富貴嬸見狀,也忙的湊了過來。
小傢伙長的很快,兩天時間臉上已經徹底的舒展開來,臉上肥嘟嘟的讓人一看就很想捏幾下。
發現她們盯着自己,小傢伙像是高興的不行,一邊發出可愛的聲音,一邊撅着小嘴兒賣萌。
誒,笑了。富貴嬸也看到了,忍不住感嘆道,第一眼就看見媽媽,小寶寶們肯定很開心。
安小書也高興,伸出手輕輕摸着小包子的小手手,小包子笑的更開心了,手竟然一用力將她的手指握住。
一剎那,安小書心裡軟的一塌糊塗。似乎覺得腹部的傷口都已經不疼了
小九小九安小書輕聲叫着。
小包子撅着嘴,發出一種像是喔之類的聲音。
哎喲,小寶寶聽見媽媽叫了。富貴嬸笑的眼睛都彎了起來。
還這麼小,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說話摸着那柔軟的小手手,安小書嘆道。
真是看別人家孩子一眨眼就大了,自家孩子總覺得長的太慢。
就像孫一雪家的寶兒,算算日子,竟然已經五個月大了
而她家寶寶,才生下來不過兩天而已。
太太,你彆着急,寶寶長起來很快的,現在的孩子聰明,不到一歲就能說話走路。
真的安小書一聽,簡直恨不得讓包子們立刻拉着她叫麻麻。
是啊。富貴嬸說完又把目光轉向小包子,小少爺,你說是不是
小包子真的很喜歡笑,發出咯咯的聲音就抓着安小書的手指往嘴裡送。
是不是餓了安小書哭笑不得。小寶寶吃東西還真是憑着本能,什麼都喜歡往嘴裡塞。
一邊說着,她就讓富貴嬸把孩子抱出來喂。
她剛一坐到牀上,西陵昂就醒了,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問她,怎麼了
沒,小包好像餓了。我正準備喂他呢。吵醒你了
西陵昂本來就睡的不太熟。加上滿腦子的都是媳婦和兒子,哪裡還睡得着,一下就翻了起來。看見富貴嬸抱來孩子,忙的就接了過去,我來吧。
富貴嬸應了聲,就重新回到嬰兒牀那邊了。
西陵昂。你看見了沒小包睜眼睛了安小書像獻寶一樣,湊到面前就道。
西陵昂先是有些詫異。一對上小包子的眼睛就像着了魔,好久挪不開,臉上的表情不知道是想哭還是想笑。
小包包,快笑粑粑。一看見你就傻了。
小傢伙很配合麻麻的話,一聽見聲音又咯咯的笑起來。
乖。西陵昂連聲音都在顫抖,用手指碰了碰小包子鼓鼓的臉頰。小包子就本能的撅着嘴賣萌。小嘴兒被他撅的只剩下上嘴脣,簡直說不出的可愛
這樣的畫面。哪怕見慣生死的首長大人也不禁釋然。
臭屁的小東西,和你媽一個德行。他的聲音裡滿是寵愛,語調也是從來沒有過的輕柔。
廢話,我生的肯定像我了安小書傲嬌的拍着胸口。
男人彈了下她的額頭,給你點顏色還開染坊了
嘿嘿。她親暱的挽着他的胳膊,狡黠的笑起來,其實我也覺得咱家大包子像你,動不動就哭。
西陵昂橫了她一眼,愛憐的想用鼻子去蹭小包子的臉,安小書眼疾手快一把阻止,喂,你臉上有鬍子,別扎到我家小包。
小包,咱們鄙視你粑粑,鬍子拉雜的也不知道收拾。
西陵昂表情僵了僵,一摸下巴還真有不少的胡茬。
快,小包好像餓了,你幫我一下。安小書解開衣服釦子,吩咐道。
西陵昂抱着孩子的手一僵,目光本能的就落到她胸口。
血氣方剛的男人,看見這樣一副鮮豔的畫面,喉嚨就是一緊。
安小書等了一會兒不見他把小包子湊過來,一擡頭卻看見臭男人眼神不對勁,咬咬牙,她暗暗掐了他一把。
這種時候,虧他腦子裡還想着其他事。
好在一掐過後,西陵昂總算知道要做什麼,忙把小包子湊了過去,安小書抱不住他只能這麼託着。
小包子一聞到食物的味道,本能的就吧唧着小嘴兒開吃,一隻小手手在前面胡亂的抓着,弄的安小書癢癢的。
她表情難看的笑了兩聲,西陵昂見狀忙把自己的手指塞到小包子手裡,有了抓的東西小包子算是消停了。
看他吧吧的吃的很香,男人灼熱的目光又挪不開了。
安小書翻了翻白眼,轉移話題的問,對了,你想好寶寶的名字了沒有昨天你爺爺還說他回去翻字典。艾瑪,嚇死我了,你說讓他取的話,是不是得是安邦建國之類的
西陵昂眉毛跳了跳,視線總算挪到她臉上。
不喜歡
廢話,現在誰還取那麼老土的名字別笑掉人家大牙
你牙齒掉了西陵昂擺着臉。
可不是,你看看。她誇張的張了張嘴。
哪
不是已經長出來了嗎她剜他一眼,看他竟然沒有和自己站在同一陣線不由問道,我說,你不會也喜歡那種款式的名字吧西陵昂,你如果敢這麼取,我會跟你拼命的
白癡
你丫黑癡她那麼嚴肅的問題,他好歹有點表示啊。
急什麼不是還有三個月嗎
你到底會不會取啊,不會的話我自己回去翻字典。真搞不懂,不就是一個名字嗎,丫至於像便秘一樣憋了幾個月還沒憋出來嗎
老子這不是在認真的想嗎。昂爺無辜。取名字這事說來簡單,可真正做起來還是有些難度的。他越是想取個好的越是難取,要麼就是覺得都可以不知道選哪個,要麼又是全被他推翻了。
那你想吧,哀家等着你給咱兒子想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她故意怪腔怪調。
就在這個時候,兩人中間的小包子忽然發出一種類似於笑的聲音
兩人同時低頭,小傢伙果然是一邊在吃一邊在笑。
兩枚鬥嘴的二貨,連包子同志都在笑你們呢
安小書因爲身體素質不錯。恢復的很好。第三天的時候已經能自己走動了。
她是一個閒不住的小妞,在vip房裡待了那麼久,早就想出去走走了。
不過西陵昂以她坐月子爲由連曬太陽都不讓。她軟磨硬泡了好久他才答應她只能在走廊裡活動,不準靠近任何有風的地方。
好歹能出去透透氣,安小書自然是滿口答應了。
腦袋一探出房間門,她有種自己終於活了的感覺這兩天多時間裡。她見的最多的除了屋內的人就是護士,簡直有種與世隔絕的感覺。
現在出去哪怕是看見一個外人心裡都是驚奇的
當初懷孕的時候西陵昂就不准她看電視。更別說現在生產完,唯一的一次用手機拍照還是隻限於他睡着了。
她在前面走,西陵昂就在側後方扶着她,動作小心細緻的像對待一件古瓷瓶。生怕她一個磕着碰着。
安小書被他的樣子弄的無語極了,每每有護士從她面前路過她就有種撞牆的衝動因爲看着她們身材苗條的樣子,再看看自己。她就恨不得馬上好起來開始減肥。
這裡的心裡下,她就極其不滿西陵昂那種姿勢。活像自己生活不能自理一樣。
你別扶我,我自己能走。
小心摔着。
翻了翻白眼,他好意思,她還不好意思呢。
安小書正想回他,忽然拐角處傳來嘰嘰喳喳的聲音,像是兩個偷懶的小護士在聊天。
安小書本來不太在意,因爲她對這種外人的八卦不太感興趣,正準備招呼西陵昂走。
兩人的對話還是落入了她的耳中。
我這個你肯定不知道。不過這個我也是聽同學提起的,具體怎樣我就不知道了。是這樣,我有一個同學是軍區總院那邊的護士,有一次啊
不知道是不是說到關鍵位置,說話人的聲音明顯增大不少。
一開始安小書還沒有聽進去,直到軍區總院兩個字引起了她的關注,而後面的內容越聽,她臉上的表情就逐漸凝固,渾身的血液像被人抽乾,臉色頓時就變了。
後面的什麼最毒婦人心啊虎毒尚且還不食子呢之類的話她已經聽不下去了。
甚至她忘了自己身上還有傷,就朝着轉角那邊走了過去。
你們說什麼看見兩人的同時,她就控制不住的大聲問出聲。
兩個小護士被她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對望一眼不太明白怎麼回事。
你們說的那個人,叫什麼安小書艱難的開口問。
護士反應過來,本能的就老實回答,不不知道,不過好像聽說是高幹子弟,他大哥還是什麼首長。
高幹子弟首長
安小書只覺得腦中又是轟隆一聲
同樣的,西陵昂也聽見了。只是他比安小書經歷的事情要多,沒有她那麼激動。
西陵昂。安小書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表達自己此刻的心理感受,只是覺得特別的想哭
西陵昂看她表情不對,忙的一把抱起她回了vip房。
富貴嬸見兩人回來的時候神情都不對,還以爲兩人是吵架了,正想說什麼。
安小書卻突然抓着西陵昂的衣襟,想說什麼,喉嚨卻難受的不行。
沒事的,我知道該怎麼做。西陵昂拍了拍她的背,像是在保證,每個人都將爲自己所犯的錯付出代價
富貴嬸更加的疑惑了。聽兩人的對話不像是在吵架。
但作爲一個下人的身份,她又不好多問。
那晚,西陵昂就打了個電話交代了一些事。
安小書不知道他打給了誰,第二天一大早就有消息傳了過來。
如果不是無意間聽到那些事,安小書怕是永遠也不會知道那些真相
西陵柩那個時候莫名的死本來就讓她有些接受不了,試想一下在那樣的情況下他都挺過來了,沒道理會突然死了。
她甚至不知道。西陵柩在醫院住那麼久的原因她不知道他其實醒來那刻開始。下半身就沒有了知覺。
她不知道在那些笑的背後西陵柩心裡是怎樣的淒涼。
她更不知道,爲了西陵家的地位,何婉如竟然可以連親生兒子的性命都不在乎
不由得她又開始有些心疼西陵柩。生在那樣的家庭,難怪他會養成那樣的性格,一切不過都是他在自我保護罷了。
從西陵昂的調查可以知道,何婉如在知道了西陵柩可能會落下殘疾後受不了這個打擊。就和西陵柩大吵了一架,至於到底吵了什麼沒人知道。
而等何婉如走後不久。護士再去查房,西陵柩就去了。
當時的護士膽子小,也不敢把這些事講出來,怕給自己帶來麻煩。直到西陵昂派人去調查。小護士才把所有的事全盤脫出。
安小書沒想到何婉如會這樣自私,西陵柩是她親生兒子啊她怎麼忍心
就算全世界嫌棄他,何婉如也不該嫌棄因爲她是他在這個世上最親的人啊
西陵昂。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安小書問的,是關於西陵柩身體無知覺的事。
對不起。
三個字。讓安小書已經知道了答案。
你爲什麼不告訴我如果她早點知道,就不會什麼事都跟他計較了,也許會對他好點。
妞兒,事情已經過去了西陵昂眉宇間也是染滿了痛色。
我知道,我只是覺得好後悔,如果我早點知道就不會打擊他了,如果我知道何婉如那樣狠心,就不應該讓她照顧西陵柩。
如果她相信他多一點,如果她仔細一點,可能西陵柩今天就不會死了。
乖,不是你的錯,是我不該瞞着你。西陵昂摟着她的胳膊,心疼的貼着她的腦袋。
是他不讓你告訴我的對不對
嗯。這次西陵昂沒有隱瞞。
我就知道。她就知道,像西陵柩那麼高傲的人,怎麼可能會在別人面前顯露自己的缺點,他一直都是那樣的人啊。
別想了,都過去了。他緊緊貼着她的額頭,低聲說着,西陵家的人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包括何婉如。
這是安小書第二次聽到這樣的話,不由擡頭詫異的看着他。
在醫院住了一個禮拜,終於可以出院了。
那個時候,安小書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雖然傷口碰着會疼,但如果注意一點的話也沒什麼問題。
早上辦理了出院,跟張主任到了謝,安小書就坐上那輛霸氣的掠奪者回家。
開車的人是康定,所以西陵昂就坐到後面照顧她。
在掠奪者強大的身軀裡,坐兩個大人外加放一輛嬰兒車也毫不顯得擁擠。
康定把車開的速度極慢,也很平穩。
坐在車裡,透過玻璃窗向外看,安小書只覺得看什麼都是美好的。醫院那地方,真是做夢都不想再去
車子一直駛到東宮門口,聽見車喇叭聲富貴嬸忙的就來開門。
車子裡面因爲有暖氣還感覺不到什麼,可一下車哪怕是被裹的像蟬蛹一樣,安小書還是感覺到了極大的溫差。
東宮的位置因爲是在郊區,加上前一天下雨的緣故空氣特別的清新,這讓聞多了消毒水味道的安妞兒感覺特別的舒服。
但這舒服只維持了不到一分鐘,然後她就被首長大人霸道的抱了起來放到屋裡,並勒令不準踏出家門半步。
安小書挺鬱悶的,可一對上西陵昂吃人的目光她的話硬生生被自己吞了回去。
而她進屋沒多久,大包子和小包子也已經被推了進來。
託了厚重的外套。安小書就自顧自的拉着嬰兒車坐到沙發上,看樣子是打算在貴妃榻上常住。
西陵昂一見,立刻就皺起了眉頭,冷着聲道:回房間去坐。
安小書自然是不願意的,難得能在這種空間大的地方休息,她纔不想那麼快又把自己關進房間。
就像婦幼院,vip房再豪華也始終是個醫院
天知道悶了一個禮拜的她有多憋屈。所以除了睡覺。打死也不想回房了。
抓着嬰兒車,她任性的道:不要,我就在這坐。
眼睛眯了眯。西陵昂臉上閃過一抹老狐狸的奸詐,伸手抱起嬰兒車裡的大包子,淡淡的道:那我把孩子抱上去。
安小書一聽,差點沒跳起來。但又想到這種時候跟首長大人來硬的明顯不是明智之舉,忙的蹭過去嗲嗲的喊他。西陵昂
喊完,她自己已經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知道該怎麼做了男人不爲所動,抱起大包子就往樓上走去。
安小書猶豫的看了看他懷裡的大包子,再看了看沙發。認慫的垂着腦袋,好吧。
一路嘀嘀咕咕着上樓,安小書不情不願的跟在他屁股後面。
嬰兒房早就準備好了。一切東西也都是齊全的。
放下大包子,西陵昂又去抱了小包子。
兩小傢伙睡的很熟。被粑粑抱來抱去的也不醒。
安小書一邊笑着小傢伙們簡直是睡神轉世,一邊坐在嬰兒牀旁邊賴在那裡不想走。
回房休息去。男人催促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我想和寶寶待一會兒。她可憐巴巴的眨着眼睛,試圖激起首長大人心裡的憐愛之心。
奈何西陵昂是那種說一不二的主,不禁又加重了語氣,聽話
你太可惡了安妞兒氣的想跺腳,又怕牽扯到傷口,只能表示抗議,睡睡睡,哪有那麼多瞌睡睡的我全身疼死了
她的抗議似乎有了一點效果,西陵昂沒有立即駁回去,想了想放軟了語氣,那隻能看十分鐘。
半個小時安小一聽,本能的就脫口而出。
少跟老子討價還價。
安小書翻了翻白眼,心想他怎麼就不上當呢一般人不是都會本能的還價嗎,然後她再綜合一下,兩人就能達成二十分鐘的共識。
女人嗎,討價還價是天性,就像買衣服,本來五十塊可以拿下的東西,當別人要價一百五,你砍到一百塊都覺得自己是賺了,覺得自己很牛逼。
她現在就是那種想法。
只是奈何首長大人不是普通人,她的那些小計倆在他面前通通沒用。
而且,安小書真心佩服那廝的時間觀念,說是十分鐘真的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安小妞,自己回去還是老子抱你回去他的話毋庸置疑。
啊安小書還沒來得及回答,身體再次騰空被男人抱了起來,跟着二話不說往主臥走。
安小書要不是連大聲吼他都會牽動傷口,她鐵定跟他拼了
她就不明白了,自己這幾個月好歹增加了不少分量,爲什麼臭男人抱起來卻是臉不紅氣不喘,健步如飛。
身體被他放到牀上,跟着用被子蓋好,就聽他道:聽話,先休息,一會兒叫你起來吃飯。
臉上閃過一抹笑,安小妞忽然毫無預兆的勾住他的脖子,語氣曖昧的說:要睡的話也可以,不過你必須陪我睡
陪她睡三個字像一把重重的鐵錘,猛的敲擊在男人的胸口處。如果不是知道她現在的情況,西陵昂很難不誤會這話裡的意思。
喉嚨緊了緊,看着她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男人的脣就忍不住貼了上去。
十來天沒有嘗過鮮,一沾上那甜蜜誘人的朱脣,他的呼吸就不由自主的急促起來。
下一秒又猛的想到什麼,無可奈何的退了開去。
乖,自己睡,我一會兒還有事。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顯得特別有磁性。
狡詐的小狐狸紅着耳朵根,總算消停下來,好吧。
這幾天雖然在醫院天天的躺,可她確實沒怎麼休息。
作爲在昂爺面前軟硬必須吃的慫包蛋,她也只能幽幽的表示同意。
不用擔心寶寶的問題,再加上是在家裡,心一放鬆,安小書很快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極好,算是這一週來睡的最安穩的。
醒來的時候整個屋內只有她一個人,試了幾下實在不敢用勁她只能試探的喊了兩聲。
真的只是隨口一喊,畢竟這屋子的隔音效果還可以,她不覺得現在的自己能把樓下的人喊的答應。
誰知她話音剛落,不到十秒鐘房門就被人推開。r4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