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她啥時候領的這玩意莫非她真健忘了
現在沒話說了吧哼燕子酸的不行。
你們先靜一靜,容我辯解一下。
還有什麼好說的老二,快快從實招來
天地良心她真不知道怎麼回事。
定了定神,她掃視衆人一圈,如果我說我完全不知道這事,你們信不信
不信很統一併且肯定的回答。
可我真的不知道啊安小書無辜極了。
婚姻在一般情況下算是喜事,可問題是這麼莫名其妙就婚了,她實在沒啥喜的感覺,更不能相信自己已婚的事實。
有些事,只有在自己親身經歷纔會印象深刻。她連自己有證都不知道,自然很難深刻。
也不怪她們有那麼大的反應,如果是她們其中一人瞞着大家婚了,她也會生氣吧,再怎麼說大家也是指天發誓的姐妹,這種人生大事實在不應該隱瞞。
可,她真的不是故意隱瞞嘛
真的假的鶴頂紅挑眉。
你們看我的樣子像在開玩笑嗎安小書反問。
很難說
這有什麼難說的,安小書現在真是百口莫辯。
沒準,你發個誓來聽聽,我們就信了。
真的,我發誓我不知道安小書急了。
啊鶴頂紅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她會那麼堅決迅速的發誓,那看着安小書的眼不禁開始起疑,難道真是首長大人霸王硬上弓不能吧
我說老二,你還能再二點嗎自己結沒結婚都不知道狐狸精一跟手指按在她的腦門上。
安小書心虛的繳着手指,這個
她這哪是二啊,是很二,非常的二這東西也不知道擺在裡面多久了,她竟然從來沒想過打開牀頭櫃看一下。
哪怕看一下,事情也不會像現在這樣。
我還以爲你丫奉子成婚呢哎狐狸精一臉可惜。
聞言,安小書剜她一眼。
狐狸精這架勢,像是恨不得她真是奉子成婚一樣,而且,就算奉子成婚了她又想鬧哪樣
還有,她咋覺得她們的口氣像是早就料到似的,與其說是來參觀首長的家,不如說是專程來找這東西的。
再一看結婚證上的日期,5月20日。
這個時候別說領證了,她連西陵昂在哪都不知道
真沒看出來,原來首長竟然是這樣的人。小麻雀眼中冒着星光,哇塞,酷斃了簡直是我的偶像不對,首長本來就是我的偶像
安小書還以爲小麻雀要替自己指責西陵昂的,原來是她想多了。
喂,你們都不安慰我的嗎
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啊,想引起公憤啊
就是,小心裝逼遭雷劈
欲哭無淚,她已經不裝逼很多年了。
還說什麼姐妹呢,關鍵時刻竟然不站在她這邊。
雖然,連她自己都覺得跟西陵昂在一起,她好像真的佔了他很大便宜。
午飯是在東宮裡吃的,心情好的安妞兒爲那羣女人做了一大桌子菜表示犒勞,當然,場面話是這樣的,其實真實情況是,她連水都沒有沾一下,就端了個凳子在廚房門口坐着指揮。
好在部隊的生活已經讓她們習慣什麼事都親力親爲,不然碰上這樣的家主,她們也只有喝涼白開的份。
午飯一端上桌,安小書感覺又回憶起了部隊的那些日子,她們一個個,活像八輩子沒吃過飯,搶的不亦樂乎。
一旁的富貴嬸看的眼睛都直了,估計是以爲自己穿越回了解放前。
吃過飯,難得的休息日,大家就提議玩點遊戲。
經過商量,最後決定來打撲克。可是七個人怎麼玩理所當然的,安妞兒被排除在外。
然後她就從老二,猛的降級成小二。
什麼端茶遞水,上點心,揉肩捏腿,隨叫隨到。活脫脫的古代店小二。
但就算這樣,店小二心裡還是樂的屁顛屁顛的。
好不容易放空,安小書就待在一邊觀戰,可憐的燕子被貼了滿臉的白條,險些連牌面都看不清。
安小書見她好不容易拿了兩鬼,並且牌面也不錯,不由也跟着激動起來。
結果不知道燕子這廝是不是衰神附體,好好的牌,竟然被她給輸了
輸了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廝竟然沒有牌品,硬是把責任怪到旁邊觀戰的安小書身上,指責她不應該站在自己身後。
被她一說,安妞兒可不就開始辯駁了,從小到大,還沒有人嫌棄她的,燕子這丫的自己技術不好,能怪到她頭上
我不管,肯定是你站在我後面我才輸的,這白條你自己看着辦
辦怎麼辦安小書肯定不辦。
自己要是貼了不就證明燕子的話有理了嗎
少來,人活一張臉,你丫的輸了別不要皮啊
就是,少廢話,趕緊的貼上鶴頂紅不耐煩的催促。
我不,明明是老二造成的,要貼也是她貼。燕子撩開眼前的窗簾,指着安小書。
你丫夠了,別逼姐姐不厚道安妞兒一拍桌子,你今天要算賬是不是正好,我剛還看書上說孕婦要特別注意衛生,勤換內衣褲,可是呢,你也知道的,我現在洗東西不方便,交給洗衣機我又擔心給洗壞了,所以
頓了一下,她把目光轉向燕子。
喲喂,我突然覺得這個白條貼着真好看,跟古時候的皇帝似得你們說是不是腦中靈光一閃,燕子拍了拍手吸引大家的注意力,並迅速的將白條貼好,那速度快的讓人咋舌。
衆人一陣唏噓,如果不是安小書突然提到,還真差點忘了這事。
六個人,除了滅絕師太和小龍女,剩下的都是賭局輸了的。
輸家要做什麼,大家心知肚明。原本這事只要安小書不提,憑滅絕師太和小龍女的性子是不會主動要求的,可現在被安小書提出來,那結果
哎喲,那個啥,趕緊的別磨磨蹭蹭,都耽擱幾圈牌了狐狸精一開口,剩下的人立刻很有默契的接過話茬,嘰裡呱啦的擺明不讓安小書再插話。
更有甚者,連茶都沒胃口喝了,揮着手示意安小書一邊玩去。
這一切,安小書看在眼裡,笑在心裡。
不過她卻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大咧咧的坐了下來,輕咳一聲,哎,這年頭就是有些人,打牌呢沒有牌品,打賭呢沒有賭品,做人呢沒有人品
咳咳,我突然想起個事安小書還沒品完,狐狸精突然插話進來,問其他人,對了,你們知不知道首長的代號是什麼
聞言,安小書果然停了下來,等着她的下話。
關心首長的八卦,這幾乎是這些女人平時最愛關注的事,試想一下連她們都好奇的問題,安小書作爲首長夫人,更沒道理不好奇。
狐狸精本是拼死一搏,因爲她也不知道安小書到底知不知道這個事,可剛剛觀察安小書的表情,不由慶幸,原來她還不知道這個。
這個啊燕子一聽,意會過來,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知道啊,我們前一陣不是剛探聽出來嘛。
就是,原來首長的代號叫那個啊,真是沒想到
是啊,估計除了咱首長,也沒人敢取那個代號了。
關於那個代號,此話題到此結束,打牌吧
納尼這就結束了
安小書盼她們口中的那個,都快盼的脖子長了,沒想到她們竟然不說了。對於愛八卦的女人來說,最忍受不了的就是八卦聽到一半突然沒了,這簡直比貓兒抓還難受
可明知是她們的圈套,安小書還是忍不住想往下跳,要知道她好奇這事從進部隊就開始了,可是用盡了各種辦法,就是從西陵昂嘴裡套不出一個字。
代號這東西,跟名字不同,因爲都是自己取的,當然也是按照自己的喜好來取,她實在很好奇,像西陵昂這樣的人,會給自己取個怎樣厲害的馬甲。
以西陵昂在各個方面都不含糊的性子,她不相信他會取一個隨便的馬甲。
這不符合那位爺高上大的傲嬌勁啊
一念至此,安小書的心裡越發的百抓撓心,笑起來,別啊,先別忙着打牌啊。那個,你們剛剛說知道首長的馬甲
雖然平時安小書直呼其名習慣了,可西陵昂再怎麼也是基地首長,現在又是在自己姐妹面前,她說什麼也不能博了他的面子。
男人活一張臉,安妞兒比誰都清楚這個道理。
而且,她下意識的也想其他人還是像以前那樣對他保有一種敬畏。
知道啊。可是我們爲什麼要告訴你
要不要這麼任性安妞兒擦擦額頭的汗水。
別啊,咱們誰跟誰啊。
假如我告訴你首長的代號,有什麼好處燕子問道。
好處安小書想了想,大不了給你點個贊
誰稀罕燕子呲了一聲。
那就抵你幫我洗內衣褲的事反正她就算穿了還懶得給她送過去洗,正好。
成交
燕子也挺爽快,打了個響指示意她把耳朵湊過去,然後在她耳邊低低說了兩個字。
聽清楚那兩個字,安小書臉憋的像便秘。
乖乖,果然不愧是西陵昂的代號,太風騷了
不會是騙我的吧她摸着下巴。
是不是你自己不知道燕子挑眉。
安小書想想也是,因爲那個代號實在太稱他了,她都不好意思說什麼了
猜猜首長代號叫什麼
獸王
難怪別人都把特種基地說成野獸營,什麼老鳥獅王猴王虎王豹王
真不愧是獸王底下的兵,一個個代號都這麼霸氣
安小書有點後悔當初自己的馬甲叫西太后了,跟西陵昂的一比,簡直弱爆了至少也該取個什麼馴獸師,馭獸使,再不濟也是王后啊
嘆啊
至於燕子的那句是不是你自己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富含深意,安妞兒就不得而之了。
晚上,送走那羣女人,安小書就開始盼啊盼,盼的花兒都謝了西陵昂纔回來。
一等他進房間,她就殷勤的蹭了過去。
快洗澡吧,一會兒有事跟你說。
西陵昂挑眉,難得見自家小妞這麼聽話,不禁吻了吻她的額頭,等着。
說完,大步進了浴室。
趁着他洗澡的當兒,安小書把下午組織的語言想了又想,尋思着這些話到底該怎麼起頭。
俗話說的好,萬事開頭難。
這不,一挨就捱到了男人洗完澡出來。
她那糾結的小樣兒明顯觸動了男人的某根神經,裹着浴巾的身子就那麼捱了上去。
停安小書伸出手阻止他湊過來的腦袋,表情很是嚴肅,我有話跟你說呢。
說什麼不滿的拿開她的爪子,西陵昂繼續湊了上去。
你能先聽我把話說完麼安小書拍了他一下,有些哭笑不得。
西陵昂總算停了下來,面無表情的盯着她,似乎在等着她很重大的發言。
西陵昂
嗯
明明組織好了語言,可是真要問,安小書還是有些不知所措。
眼珠子轉了好幾圈,她才大着膽子將放在一旁的紅本本拿出來。
西陵昂,你是不是至少該跟我解釋解釋到底怎麼回事
嗯解釋什麼
解釋什麼安小書真懷疑自己聽錯了
本本上是她和他的名字,竟然不是她弄的,那必然跟他有關。別的也就罷了,問題是這是結婚證誒結婚證啊
他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弄了這麼一個東西出來,怎麼就能沒點話跟她說,還好意思厚着臉皮問解釋什麼
她暈了
就是你看到的那樣。大概見她糾結的太可憐了,西陵昂又補了一句。
可在安小書看來,他補不補那句都沒有太大的差別,完全跟她想要的答案沾不上邊嘛
先問清楚,這個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其實問的時候,安小書心裡已經有了些底,因爲她實在想不到以西陵昂的性子怎麼可能用假的來糊弄她,完全沒必要啊
你認爲呢
沒有直接回答,但西陵昂的反問已經讓她很清楚的知道了答案。
安小書困惑了。
我們什麼時候結婚的我怎麼沒印象
上面不是有時間。
時間是有,她甚至很清楚在那個時間裡,是自己最爲痛苦的時候,別說弄這玩意,她恨不得消失的遠遠的。
深吸一口氣,她繼續問,可我不記得我有和你去民政局啊
這不廢話嗎男人黑沉的眸子掃了她一眼。
不過,他卻沒有這麼說,而是換了種說法。
紅本本還有假
那可不一定你別唬我,我根本就沒辦過這東西
我辦的。男人云淡風輕的道。
安小書嘴巴直接驚成o型,不是因爲辦本本這事,而是這男人怎麼能厚顏無恥的承認這種事情
當即她就怒了,用手指指着他,你丫的強搶民女,還有沒有王法了
王法在昂爺看來,他認定的事,就是王法。
橫了她一眼,他說了一句半威脅半解釋的話,別給老子裝蒜,白紙黑字你自己填的資料籤的名。
我什麼時候籤的安小書不服氣了。
這麼重要的東西,她怎麼可能隨便籤,竟然簽了,又怎麼可能忘記
訓練基地。
訓練基地安小書冥思苦想,腸子都快打結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西陵昂瞄了她一眼,眼角有些微微的深沉,給個提示,特種兵資料。
靠玩她呢
她只填過一回資料,她明明記得他當時說的是
太過分了
什麼叫秀才遇見兵,她這就叫
難怪那件事後她問過一起的姐妹,她們還詫異根本沒填什麼資料。
不甘心,鮮花沒有婚禮沒有,戒指都沒有一個,她就這麼婚了婚了
真是昏啊
我不管,我不承認這事,我是被騙的
不承認西陵昂的臉色毫無預兆的黑沉下來,陰暗的眸子快要噴出火來。
安小妞,你給老子再說一遍
心裡一驚,安小書被他突然的變臉有些嚇着了,結結巴巴道:是你自己當時沒說清楚。
雖然結婚是好事,她也有想過跟他結婚什麼的,可那種被人坑的感覺委實不舒服,弄的她像一個白癡一樣。
我求過婚了。半響,他深吸一口氣道。
是求過了,還問了不止一次。
問題是
我答應了嗎
沒有。
竟然沒有,那他哪來的勇氣說這話
你答不答應,不重要。
不重要她自己的婚姻對於她來說不重要這位爺的思想到底逆天到哪種程度,安小妞表示懷疑。
如果今天燕子不翻出這東西,他是不是打算一直不說,讓她整天悶悶的以爲他是想賴賬。
而且,也是她喜歡他,假如她不喜歡他,他是不是也按照自己的想法單方面的把票給補了
這完完全全的上個世紀舊軍閥嘛
有理說不清的安妞兒欲哭無淚,發現跟這臭男人講道理真是一件很費口水的事。
兩眼一翻,她裝死的倒在牀上。
其實她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西陵昂如果好好的跟她解釋,她還是很認命的,畢竟這事已成定局,她只是不甘心好歹自己也算個人物,他就那麼容易把她騙到手了。
關鍵是,好歹也弄個什麼浪漫點的求婚儀式然後拍些美美的婚紗照,再不濟婚禮該有吧就算什麼都沒有,至少結婚戒指該有一枚吧
躺了好一會兒,不見男人有動作,安小書忍不住睜開眼,心裡卻是一驚。
旁邊的男人沒有像以往那樣哄着她,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她,從她這個角度看上去,輪廓清晰的側臉幾乎黑到極致。
不知怎麼的,安小書莫名的就有些慌神了。
伸出手,她剛要去推他,男人卻一把掀開被子,作勢就要下牀,你自己先睡。
冰冷的聲音,毫無感情的背影,陡然間像一把利刃,刺入她的心臟
身體不受控制的上前,從後面將他猛的抱住,豆大的淚珠一顆顆滾落。
安小書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他一句發怒的話也沒有,他的舉動卻讓她好似萬劍穿心的痛
這一切明明該好好的,結婚是喜事,至少說明他是個願意負責任的男人。可事情爲什麼會發展成這樣
她愛他,他也愛她,可是爲什麼他們還會吵架呢
歸根結底,都是因爲在乎,有些東西越是在乎反而更容易捏碎
西陵昂回頭看到她的樣子,心裡也是一震
掛滿淚珠的小臉兒,委屈的模樣,無一不刺入他的心底
怪嗎其實他一開始是怪的,或者說還有點恨。恨她怎麼可以那麼輕易的就割捨掉兩人的感情,不管他那時如何的解釋如何的祈求,她是不知道那麼高傲的他要做出那些事,對於他來說意味着什麼。
可她呢,把他的真心當垃圾,隨意踐踏
他是一個男人,鐵錚錚的漢子,如何能不恨
就像在她回頭來找他時,他甚至真想一輩子不原諒她的,可是他終歸做不到,哪怕她那樣傷他。
天知道這幾天的他有多小心翼翼,生怕觸動她一點不開心的神經,呵護的跟珍寶一樣,不惜公私不分的讓她那些姐妹去陪她。
他那樣對她,她卻能輕而易舉的說出想悔婚的話
那種感覺,和一個月前她拒絕他的時候相差無幾,很容易就讓他聯想到當時的種種。
一股怒氣不由在心底裡蔓延
沒有哪個男人會無限制的容忍女人的任性,西陵昂也不例外。
但一想到她肚子裡的孩子,他哪怕再大的怒氣也沒辦法跟她吵,那麼只有去外面透透氣。
但他沒想到,他的這個舉動,反而觸動了女人心裡的某跟弦,更沒想到她會主動抱住他哭的跟個淚人一樣。
關於這件事,西陵昂也就是憋着一口氣無處發泄,可是再大的氣,在看到面前的女人眼淚傾盆後,也就什麼都消了。
他看的出來,她是在乎他的,不然不會做出這種舉動,更不會委屈的哭成那樣。
心裡陡然一軟,本能的就將她摟進懷裡,一下一下重複替她擦去臉上的淚。
乖,不哭了,沒事的。你如果不同意結婚的事,咱們可以先緩緩。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