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惠的男人扶她起來,又在牀上架好小桌子,將已經煮好的粥放上去。
瞧這西大後的待遇,安妞兒無語,就連剛剛的一紮之仇都忘了。
她曾經聽說,想看一個男人是不是真的關心你,等你生病的時候就知道了。她現在已經很清楚的知道了,這個男人,看似霸道蠻橫,實則比誰都溫柔。
因爲他的冷只會表現在外人面前。
看着他真像照顧病人一樣,一勺一勺的喂她吃飯,安妞兒心裡暖暖的,似乎感覺感冒也好了大半。
她難得有良心的問,你吃過了沒
你先吃,我一會兒再吃。頓了頓,男人繼續一勺子遞過去。
他的動作並不熟練,甚至有些僵硬,好在沒有喂到她的鼻子裡。
你不用管我,我自己能吃,我是鼻子不舒服,又不是手不能動
他從一回來就照顧她,她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他肯定也餓了reads;。
少廢話,感冒好了男人聲音冷冷的,跟做的動作完全不和諧。
某妞不爽了,暖呼呼的愛心粥下肚,精氣神也恢復了,瞪他一眼,丫的,不識好歹
到底誰不識好歹了小癲子。男人眸色一閃,剛剛還要死不活的,針扎完了,又開始蹦躂。
一口一口的吞粥下肚,某妞樂不可支,西陵昂,你這樣會把我寵壞的。
盯着她不停砸吧的小嘴,男人喉頭滾動,像鎖定了心中的美食。眼睛都捨不得挪開,老子樂意。
聽聽多麼霸氣側漏的話真不愧是西陵昂
妞妞。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接觸到狼眼,安妞兒臉色一僵,眼珠子轉了兩圈,不自然的伸出小舌頭舔了舔。不淡定了,有事起奏。
欠抽的東西男人卻話鋒一轉。
安妞兒睜大眼睛,病人你也抽太壞了
瞧她說的跟真的一樣。
他雖然常常說着抽她,卻沒有動過她一下,最多拍兩下屁股,不輕不重的。算不得懲罰。
反倒是她,很多時候都能把他氣的沒吐血
看他動作停了,安小書瞅了瞅那個碗,還是接了過來,幾口就將溫度適中的玉米粥消滅。
末了乾脆用袖子抹了抹嘴角。西大叔,你真好我決定了,從此以後,我要一輩子賴着你,吃你的喝你的住你的用你的
聽聽多沒皮沒臉的話,說的那叫一個理所當然。
小賴皮
吃完飯的安妞兒精神恢復了些,你自找的,嘻嘻。
戳了戳她的額頭reads;。男人才取過另一個碗開始吃飯,講究時間觀念的他,就連吃飯都跟打戰似的。三兩下解決掉一碗。
用手撐着下巴,觀察着他的一舉一動,他的動作雖然快,卻不猴急,真是別有一翻風味。
看什麼看沒吃飽瞥了她一眼,男人問道。
飽了啊。剛回答完。又突然注意到他那別有深意的眼神,安妞兒眼睛眨了眨。哼了一聲,流氓
男人的眸子閃了閃。沒有再理她,真的開始專心吃飯。
十分鐘內解決完晚餐,將東西收了下去,西陵昂就迅速的折返回來。
大手一把掀開被子,就將軟乎乎的小東西摟了過來,妞妞
呼,你做什麼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接下來的話就被男人故意堵住,順帶給曲解。
想做了
天地良心有他這麼對待病人的嗎
起開
捏了捏她本來就不太通暢的鼻子,男人皺眉瞪着她身上的毛衣,沒良心的小妞,老子委屈給你暖牀你還不識好歹
什麼暖牀分明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要是信了他的話,估計最後被人吃的連骨頭渣都不剩了
滾吧你,想什麼自己知道
老子想什麼了嗯一邊說,毛手又開始不老實起來。
感覺到身上的毛衣被他往上掀,安妞兒嚇啊,拽了拽,喂,你不會真來吧我生病了,要是傳染給你就不好了。
老子百毒不侵。說到傳染,他連這小東西的抽風都不怕,還怕小感冒
我勒個去故意的你。
她算是聽出來了,這男人說話真是一點不客氣。
小色胚將她的手固定在頭頂,男人三兩下就撩起她的衣服,直接將毛衣脫掉,虧她想得出來,暖氣開着,被子捂着,竟然連毛衣都穿着
有那麼冷嗎
其實她還真不冷了,熱乎乎的稀飯下肚,胃裡暖暖的,很貼心
將她扒的只剩下裡衣,西陵昂才一把掀開被子,抱着她往浴室走。
你又要幹嘛
洗澡男人簡短的兩個字。冷最好的辦法就是泡個熱水澡,這是地球人都知道的。
不洗行不行問題是她現在根本不想動,本來就懶,感冒弄的她一下更懶了
自己洗還是我動手不管她的反抗,昂爺直接甩給她一個選擇題。
屁的選擇題這答案分明都固定了
她能讓他洗嗎誰知道這禽獸一幫忙,洗着洗着,就把自個也洗到浴缸裡了
我自己來咬牙切齒的吐出四個字,安妞兒恨不得揍扁他好看的臉
小樣。彈了彈她的額頭,男人眼角微微的一眯。
對待自家的小妞,昂爺有的是辦法。
泡着舒服的熱水澡,某妞那個身心舒暢啊,恨不得就這麼泡着不要起來。而且,王蒙不愧是衛生隊的副隊長。幾瓶水下來,她現在已經好了一半了,鼻子也通氣了,就是聲音有些不對勁。
冬天洗澡的毛病就在這裡,要麼不想洗澡。要麼洗澡就不想出來。
我愛洗澡,好多泡泡啦啦啦
享受啊
閉了閉眼,如果不是水有些涼了,安妞兒真不想起來
快速的擦乾自個,穿好浴衣,像只小白兔般跳來跳去。最後跳進被窩。
往超大號的暖寶寶身上一靠,安妞兒說道:西大叔,你說我們要不要弄個電熱毯什麼的
西陵昂嘴角一抽,還是無私奉獻的將自個貢獻出去,緊緊的摟着她。小瘋子,有老子給你暖牀還不夠
人體自動烤火機,不用插電,使用方便,居家旅行必備
哦不對,偶爾還是需要插電的
用被子將兩人裹住,男人沙啞着嗓子問,還冷不冷
冷冷冷像是故意跟他作對。女人一邊說還很不客氣的抖了兩下。
運動一下就不冷了。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她,西陵昂表情相當的淡定。
只是上面淡定了,下面的蛋卻定不住了。
看着他的腦袋湊了過來。安妞兒也不淡定了,丫的,病人都不放過,禽獸
都被叫做禽獸了,還能不禽獸嗎
眼看軟軟的女人就要到口了,昂爺終於還是忍住了。望了望懷裡的小羊羔,眸中的火苗最終被打敗。
睡覺這話不知道是對女人說的。還是對自個說的,說完大手一伸。摁滅了牀頭燈。
大怪獸默唸着:遲早我還會再回來的
偷偷的摸進書房,安小書就看見西陵昂正坐在電腦前敲打着什麼,他的手指輕快,漆黑的鍵盤在他的掌下發出一連串的音符。
似乎察覺了有人進來,他才停止了動作,合上電腦轉身看着她,怎麼了
安小書暗歎一聲,她的步子本來就很輕,可這丫的背後就跟長了眼睛似的
呵呵傻笑兩聲,她看了看他剛剛用過的電腦,你在忙啊
仰了仰身靠在椅背上,西陵昂才向她示意性的擡了擡下巴,過來。
繼續傻笑,安妞兒跟只兔子似的竄了過去,還很自覺的主動坐到他腿上,小模樣狀似害羞,手指在他白色的睡袍上摸索着。
有事
她的表現太過明顯,以昂爺發達的大腦,就算想不知道都難
其實吧,還真有事,事情是這樣的。
在白天的時候,安小書接到了一個電話,誰的電話老爸的電話問題不是誰打的,而是電話的內容,她家老爸也不知道哪裡不對勁了,竟然提出要來看她
她的那個乖乖,能讓他來嗎他這一來不就穿幫了嗎
可是,不管她怎麼說,老爸就是主意已定,非要來看女兒。安理說父親想女兒再自然不過了,況且又是在同一個城市,她都已經兩個月沒有回去了。
以前搪塞老爸太多次,看來這次有些困難,她可謂是騎虎難下。思前想後還是決定跟西陵昂探討對策。
只是,這個話題在兩人中是死穴,每次一說到這個,西陵昂面色就不好,跟個深閨怨婦似的
不說吧,她死的更慘,總不能隨便消失幾天,估計到時候他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在含蓄更含蓄的解釋中,她還是將此事告訴了西陵昂。
說了一大堆瞎編亂造的故事,她又道:你看啊,如果讓我爸知道我和你住在一起,他會殺了你的
不是殺了她,而是他
以安爸的護犢程度,讓他知道竟然有人敢大膽包天的吃了她的女兒,非暴躁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