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去見過你的夫人。”女皇微笑着輕擡了擡
佩衿這才起身,轉向玫果,“佩衿見過長公主。”等了半天,不見人迴應,擡起頭,迎上一張寫滿我很鬱悶的臉,隨即認出是用毒針扎他的那個小二,頓時也鄂住
“你們見過?”女皇見二人僵持住了,看向玫果。
“沒,沒見過。”玫果馬上滿臉堆笑,如果被皇上知道她去逛了妓院,還不天下大亂?
“我就是說,在你昏迷的時候,我就調了他回來幫我做事,你幾時能見過他。”
玫果勉強笑了笑,佩衿也是一臉汗然。
“借用了他這麼多年,你也長大了,他也該回到你身邊了。”女皇看了眼低眉垂目的佩衿,這樣品貌出衆的男兒自不會給玫兒臉上抹黑,“你說,我這份禮物好不好?”
玫果扯着嘴角乾笑了聲,“這份禮物可以不要嗎?”
“什麼?”女皇以爲自己聽錯了。
“我是說,可以退貨嗎?我的夫侍已經夠多了。”玫果儘量讓自己臉上堆多些笑。
“退貨?”女皇掃了眼滿臉黑霧的佩衿,總算相信自己的耳朵沒背到聽錯的地步。“他極爲能幹,那時我是見你還小,便沒捨得送去你的宅府。所以你對他不如你園子裡的那些夫郎親密。也是常理,不過來日方長。接觸得久了,自然就有感情了。”
玫果臉上苦得可以擰出汁來。
女皇接着勸道:“進了房。他就是你地夫侍。出了門就是你地臣子。你會知道他地好處地。”說話間露出極爲曖昧地笑。
玫果更是頭痛。“既然姨娘覺得他這麼好。就自己留着用吧。”汗顏。忙住了嘴。這話說出來。怎麼不同了味。象另一個意思?
果然佩衿眉頭開始收緊。
“我自己用?”女皇睜大了眼。滿頭黑線。聲音也有所提高了。“他可是你地夫侍。”
玫果一臉掛麪。怎麼聽起來象是把自己地鞋給皇上穿。“咳。咳。果兒地意思是說。既然姨娘這麼賞識他。不如讓他繼續留在姨娘身邊效命。”
女皇長鬆口氣,終於又露出了笑,“你長大了。身邊得有些用得的人了,現在是跟你回去的時候了。我之所以不讓你帶別的夫侍上路。就是想你該給他個名份了。”
“可是…….”玫果更是鬱悶到了極點,對這個人實在沒多少好感。
“別可是了。這事就這麼定了。”
玫果無奈,將臉別過一邊。小聲嘀咕,“免費退貨都沒人要。”
佩衿眼裡透着怒意,卻是敢怒不敢言。
玫果不以爲然的回瞪了回去。
女皇看在眼裡,微微一笑,對佩衿道:“你先下去
佩衿這才恭恭敬敬的退下
女皇等他走遠,壓低聲音道:“你還小,不知他地好,過兩年就知道他的好處
又陪着女皇轉了會兒,見女皇臉露疲乏之像,便請辭
女皇出巡回來不久,又折騰了這半天,也覺得累了,沒再留她,留下了一個女官給她引路,自己先回寢宮休息去
等女皇一走,玫果鼓着腮幫,捂着肚子,問女官,“憋死我了,茅廁在哪兒?”
女官看她的樣子,想笑又不敢笑,“前面就有,我帶長公主去。”
玫果哪裡還肯讓她帶,這些宮女平時踩着小碎步,等她引着,還不知要憋成什麼樣子呢,“你告訴我準確地方,我自己去,你在這兒等我。”
女官不敢違逆了她,細細的把位置指給了她看。
她話沒說完,就看見玫果提着錦袍下襬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向茅廁的方向,頓時目瞪口呆,不敢相信這是公主地行爲,而且還是可能成爲一國之君的長公主…….
玫果總算舒舒服服的解決了問題,正要推門出去,門外傳來一男一女的談話聲,忙將手縮了回來,這外面只怕是哪個宮女在這角落偷偷地會情人,如果她這麼出去撞上了,只怕會嚇死這對小情侶,索性做個好人,等他們離開了再出去。
“你真的要隨她去了嗎?”那女子幽幽了嘆了口氣。
“嗯。”男子輕嗯了一聲,倒聽不出喜樂。
玫果聽了這聲音,心裡咯噔一下,將門推開一條小縫,入眼便是大紅織金長袍衣袖裡伸出地雪白小手,正搭在一個明豔的湖藍色胸脯上,不用看頭也知道這一紅一藍是誰了,這世界果然很小。
“你這一走,我們見面,只怕就不會這麼容易了。”寒宮鈺語氣是透着萬般地不捨。
佩衿只是含笑不語,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公主請回
玫果翻着白眼,真的很好,這才見面,就戴上了老大一頂綠帽子。嗯,不對,應該是兩頂,在妓院一頂,這兒
正將耳朵貼進門縫,想聽他們還說些什麼。剛纔給她帶路地女官小跑過來,見了寒宮鈺和佩衿,微微一愣,隨即問,“二公主可有看到長公主?”
“長公主?”寒宮鈺頓時錯鄂,下意識的四處望了望。
“長公主過來淨衣,遲遲不見返回…….二公主當真沒有看到?”
寒宮鈺和佩衿面色大變,視線同時望向木門,玫果忙把眼睛從門縫上縮開。
“不曾看到。”寒宮鈺故做鎮定,優雅的走出幾步後,做驚鳥狀飛竄走了。
女官見二公主咬定不見長公主,也不好進茅廁尋找,仍回原處等待。
佩衿留在了原地,卻不離過人,居然還敢留下,推門出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佩衿在女官說起長公主前來淨衣時就已經猜到了玫果就在這茅廁裡,那他和寒宮鈺的話應該一字不漏的聽見了。
安了心等她責罰,到也並不懼怕,可是看着她眼裡的那抹笑意時,從腳底升起寒意,爬過背脊,直竄上頭頂,埋首喚了聲,“長公主。”
玫果直盯着他,直到他眼裡終於有了退縮之意,才意味深長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你—很—好!”說完徑直前行。
佩衿打了個寒戰,默默的跟在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