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洛頭有些暈忽。晃了晃頭,神智更加迷糊,道:“今天十五,你不能一個人。”
玫果一愣間,纔想起,自從與瑾睿一起後,幾年來與他夜夜同牀共枕。
回了弈園,夜中也甚少一個人,早忘了十五夜之說,
這時突然聽他提起,一股暖流從心尖淌過。
她記不住事,他們卻一直不忘。
他們平日裡忙碌,象是對她不理不問,原來卻是處處放在心上,鼻子一酸,眼有些溼潤。
瑾睿的性子是何等細緻,早不採藥,晚不採藥,會在十五外出不回;冥紅只在早飯時過來陪她一起用過餐,說什麼今天工事忙碌,便不再過來;佩衿慕秋也齊齊不回。獨叫離洛一人回來,這心思再明白不過。
她明白了那幫子人的心思,臉驀然一燙,再看離洛,眼角斜飛,雖不似佩衿那般嫵媚,卻別有一番俏皮,秀雅之色。耳邊鬆散的一小縷碎隨着風飄到他白淨的面頰上,稍撩着薄薄的紅脣,極是誘人。
從小對他便心存芥蒂,後來見面不是打就是鬧,難得片刻正經,雖然知道他長得不俗,卻沒認真看過他。
這時才知他已長成如此俊秀的男兒,再不是以前那用蛇嚇她的小屁男孩。
再想那日他救起她,抱着她低泣的情景,心裡更是難以平復,以前一直與他擰着鬧,完全忽視着他也有情,也有愛,他也是一個男人。
視線從他紅豔的脣慢慢下移,看進他策敞的衣領裡那一小片結實光潔的胸脯,身下某處竟微微一收縮。
她赫然警覺,今天實在有些不對勁。
有這幾位人間極品老公,她想清心寡慾,根本行不通。
加上日日有瑾睿的良藥美食調理着,身體看似單薄。體質卻是極好,可以說是好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這年代一沒電腦,二沒電視,可以娛樂的方式實在有限。可能也因爲身體太好,性-欲的確是較強些,但僅限於對那幾位有想法,對別人絲毫沒有興趣和欲-望。
回想起,去看瞳瞳前沐浴,除了平時喜歡用的花瓣以外,還聞到極淡的紅花味道,當時並沒多想,只道是他們怕她內傷未愈,吩咐丫頭放來給她活血之用。
現在一想才恍然大悟,哪裡是給她活血,分明是給她。
不用想也知道是佩衿乾的好事,暗暗呸罵了一句,等他回來,這筆賬得好好算算。
雖然她明白自己對離洛有情,但明白自己的身份不比別人,一個男人只要跟自己真的套上了關係,以後想抽身都不可能了。
他現在看來的確是對自己有意。但如果只是一時的興致,以後少不得要後悔。
她不願她身邊的男人有後悔的一天。
“真是佩衿叫你來的?”
“是。”
玫果一撇嘴角,微微的失望,小聲嘀咕,“他叫你來,你就來,我以前怎麼沒現你這麼聽話。不叫你來,你就不會來了嗎?”
她自言自語,本沒指望他會回答,不料他卻道:“也會。”
玫果愣了愣,心陡然一縮,“爲什麼。”
“我想你,很想。”離洛望着那球的眼,居然黯了黯,滾動着情潮。
玫果提着繩索的手顫了顫,看着他,良才,才道:“你現在與我只是名分,你隨時都可以自由……”
“我纔不在乎什麼名分,我想要你的心,你的人。”他臉色泛紅,有些激動。
她心頭象被失了火,身上也熱得厲害,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感情不是一時的衝動……”
話沒完,便被他帶着怒氣的聲音打斷,“我沒有衝動,五年前便想要你,想得瘋……可是你從來不正眼看我一眼……不管我再怎麼努力。你都不屑一顧……”
玫果飛快的用脣將他後面的話堵了回去,心痛得厲害。
一直以爲他是個大大咧咧的,什麼都不在意的大男孩,不想他竟將自己藏得這麼深,更沒想到自己傷他這麼深。
垂下手中的小球,一點點舔吻着他的因激動而燙的脣。
離洛的神智瞬間清醒,眼前是她熱得炙的人的眼眸,脣上絲絲的,整個人即時僵住。
視線下垂,無意間溜過她因弓着身,寬大的衣領向下微垂,露出的雪峰深鸞,喉嚨一干,忙撇開視線,轉臉離了她的赤膽忠心,低聲咒罵了聲,“該死的妖精。”
於剛纔她怎麼吻上的,卻全不記得,眼角處是她提在手裡的小球,忽有所覺,驀地轉過臉瞪向她,“你對我做了什麼?”
玫果挑挑眉稍,回瞪着他。
以前不知他的心思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怎麼可能還讓他再縮回去。
她不會忘記,在水村遇見時,他有多頹廢,有多孤單。
她不會再讓他回到那樣的日子。
他本被她推拉分着膝坐在牀緣上,撐在膝蓋上手握成了拳。
玫果站在他腿間,深吸了口氣,丟了手中吊球,揪住他的胸前衣襟,鎖住他有些慌亂的眼,咬了咬脣。將他拉進些。
屈了膝蓋,膝蓋輕輕掃過他腿間,那兒已雄壯的擡了頭,柔聲問,“想要嗎?”
他愣了愣,愕住了,咫前的她,星眸含水,面頰泛紅,微張的脣吐氣如蘭,心停跳了一拍,快瘋撞,“你瘋了嗎?”
站起身,握了她的手腕,欲將她的手從衣襟上扯開。
她本站在牀邊,他這一起身,身子與她靠在了一處,忙要從側裡避開。
她驀然猛的將他一推,在他後退,腳跟抵着身後大牀,不穩之際,擡腿壓住他的結實的大腿,將他生生的壓跌坐在牀榻上。
他雙手緊扣牀緣,方沒躺倒。
她雙手放開他的衣襟,滑進他敞開的衣襟,按上他裸出來的胸脯。
身子欺上前,緊緊的貼上他,迫視着他,似水的眼眸,凝着水,燃着火,“你想,你想要我。”
離洛呼吸一窒,胸口緊的痛,臉上如火燒般的燙,身體隨着她媚惑的聲音沸騰。
身體掙了掙,想推開緊貼在他胸脯上同樣滾燙的嬌驅。
修文是痛苦的。昨天改得果子差點吐血,現在吃小洛,不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