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宮鈺丟下侍女。壓不下心裡的狂喜和意外,直奔後花院,轉過花蘺,收住腳,喘着粗氣望着站在一株花樹下的修長背影,那黑中帶藍的短髮,隨風舞動的豔麗的花袍讓她的心止不住的狂跳。
等氣順了些,走上前兩步,眼裡帶着迷惑,“佩衿?當真是你?”她聽到侍女稟報,說一個叫佩衿的人求見,匆匆趕來,但當他出現在面前時,仍有些不敢相信。
佩衿慢慢轉過身,一手扶着樹身,面含微笑,“公主別來無恙。”
寒宮鈺心裡一陣狂跳,藉着月光將他打量了一番,雖然陰暗中,並不能看得十分清楚,但他傾國的容顏。既然在陰暗中也讓人不能忽視。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佩衿垂首笑了笑,再擡起頭時,眸含情愫,看得寒宮鈺的心猛的一跳,腹間化開一股熱氣,“難道公主猜不到我來的目的?”
寒宮鈺兩眼不離他的眼,“未必知的心思,我猜不到。”慢慢走到他不遠處的石桌旁坐下。
佩衿慢慢靠近她,擡手去撫摸她的臉,“當真不知?”
寒宮鈺警惕的盯着他的手,“你的心思變得太快,今晚來的又太過突然,本宮不敢猜。”
佩衿不急不緩的撫着她的臉,“玫果三年不歸,弈風失蹤三年,三皇子暴死,這些能瞞得了別人,還能瞞得過我嗎?”
寒宮鈺絲毫不放鬆戒備,身子卻隨着他手指在臉上的撫弄開始燥熱。
“那又如何?”
佩衿背對月光,眼眸暗影中閃着光,“放眼將來,這天下將落在誰之手?只怕是公主……”
寒宮鈺脣邊露出一抹得意,笑而不言。
佩衿接着道:“公主知道,佩衿一直是個識得事務的人。”
寒宮鈺強壓着的狂喜,如洪水般爆發,強行忍下。似笑非笑的看着隱在黑暗中的嫵媚面頰,“你又在玩什麼花樣?”
佩衿的手指順着她的面頰往下,撫上她的頸項。
寒宮鈺飛快的握住他的手腕,將他的手拉了下來,並不見任何異樣,才暗鬆了口氣。
佩衿略帶不愉的收回手,聲音也冷了下來,“看來佩衿來錯了,告辭。”
說完從她身邊走過,不再看她一眼。
寒宮鈺見他當真要走,心裡一慌,起身從他身後一把將他抱住,膩聲道:“你還是這麼大的脾氣,半句不順耳,也容不得。”
佩衿輕輕一掙,冷冷道:“佩衿今天來過了,既然公主心存隔閡,我自不必再留。”
寒宮鈺見他如此,戒備之心,去了不少,哪裡肯放他走。抱得更緊,陪笑道:“誰要你當初那般對我,我這不是心裡有氣嗎,來了就不要再走,留在我身邊,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
佩衿這纔沒再掙扎,由着她抱着。
寒宮鈺見他不再推拒,抱着他的手,開始在他身上不老實起來,總覺得他與過去有些不同,身子不似以前那般柔軟,但想着他現在在氣頭上,崩緊身子,也是難免。
將他猛的一轉身,壓在身邊石桌上,急手急腳的去剝他衣裳,擡頭間,又覺這雙眼,少了些什麼,正要細看。
佩衿將臉貼近她耳鬢,手穿進她的衣衫,捧着她的胸捏了捏,咬着她的耳朵,“公主太過心急了。”
寒宮鈺身子一軟,那點疑慮又拋之腦後了,側了臉去親他的臉,月亮從雲層中爬出,月光散在他俊俏的側面上。
她突然間見耳根處肌膚有一道淡淡的痕跡。心裡一顫,飛快的推向懷中之人,身體往後急退,終是晚了一步,被他攬着的手腰,微微一痛。
再顧不得惜香憐玉,一掌擊向佩衿胸口,退開三步,避開他口中噴出的鮮血,摸了摸後腰,只覺一片麻痹。
冷冷看向橫臥在地上的佩衿,“你對我做了什麼。”
佩衿臉上笑意盡失,捂着胸口,忍碰上胸口的痛,“不過是讓你每個月向太后討一粒解藥而已。”
寒宮鈺深吸了口氣,壓下心裡的恐慌,暗運真氣,小腹頓時疼痛難忍,斗大的汗滴從額頭上滾落,陰沉沉的問,“你是誰?”
地上人冷笑了笑,在臉上一陣揉搓,臉上落下許多細沫。露出一張被鮮血抹花了的平凡臉,哪裡是什麼佩衿,“小人只是太后身邊的一個小人物,公主自不認得。”
寒宮鈺眼裡殺意畢露,可是隻要運氣,腹間便如針扎一般痛。
那人看在眼裡,平靜的道:“公主最好不要輕舉妄動,我死在這兒,太后便當計劃失敗,你再也拿不到解藥。”
寒宮鈺恨不得將眼前這人撕成碎片,“不吃解藥。會怎麼樣?”
那人強嚥下涌上口中的鮮血,他萬萬沒料到寒宮鈺有這等功夫,剛纔不是太過大意,怎麼會被她傷成這樣,“也不怎麼樣,不過每日受兩個時辰的萬蟻噬骨之痛,公主能否承受得住,便不得而知了。”
寒宮鈺臉色大變,“你休得騙我,只有鬼面的噬骨散纔有這功效,鬼面早成了一堆白骨。你再敢胡說八道,我叫人將你剁碎了喂狗。”
那人面色不變,“公主儘管叫人剁了我,再過一柱香時間,你便知我所說是真是假。”
寒宮鈺身子一顫,難道是瑾睿?“如果我放你回去,那又如何?”
“只要我安然回去,即刻便有人給公主送解藥來,以後每月的今日,自有人送解藥給公主。”那人說着,又嘔出一口鮮血。
寒宮鈺欺近他,厲聲問道:“瑾睿在哪兒?”
那人愣了愣,一臉迷茫,“在下不知誰是瑾睿。”
寒宮鈺赫然醒悟,這不過是太后的一個奴才,只不過是完成任務,雖然恨不得將這人活活劈死,但後腰麻痹迅速擴張,此人的話讓她不能不信,反道怕他當真死在這兒。
眼裡噴着火,咬牙切齒,“滾。”
那人二話不說,捂着胸口,艱難的爬起來,蹣跚而去。
出了王府,立刻有人將他將住,送上停在角落的一輛馬車。向皇宮急馳。
咳咳,果子運氣比較不好,昨天…睡,結果五點過遇上樓下捉姦在場,打得滿天飛,害得我沒睡成覺,打了一天的瞌睡,更晚了~~~咳咳,藉口有點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