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停了停才小心的道:“姑娘也知道,這春香樓過十刻薄,這兒的姑娘好些身體都不太好。
而以前在這兒爲姑娘們看病那些大夫,大多與媽媽串通,沒少坑害姐妹們,所以希望這以後我們姐妹的病病痛痛的,能有姑娘擔待着。”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們東家的意思?”冰心雖然是春香樓的紅牌,但始終是個姑娘,自己的病痛可以指定人疹治就算不錯了,又怎麼能權利干涉到別人頭上。
冰心猶豫了片刻,“我們東家的意思,我們東家十分欣賞姑娘的醫術和人品。”
“你們東家認得我?”
冰心點了點頭,“姑娘的醫坊,在京城裡能有幾個人不知呢?”
玟果見她把話給搪塞過去了,知道她不肯說出她東家的事,也不便多問,“這到不是什麼大事,即便我沒空,我們醫坊的肖恩也是可以來的。”
冰心大喜,如釋重擔般鬆了口氣,看來這上面給他下的任務是不說服玟果不行啊。
玟果見也沒什麼事了,收起銀子,起身告辭。
走到房門口,冰心突然道:“那日妤嬋的事,謝謝你。”
玟果微微一愣。隨即想起她指地是上次慶典那日。弈風帶去醫坊地事。心裡頓時不是味道。“爲何謝我?”
“那日如果不是去姑娘那兒。其他大夫沒人敢當着太子之面。說她裝病……”
玟果不以爲然地輕撇了撇嘴角。“行醫之人。本該誠實。”說完將挽在手中地藥箱跨在肩膀上。邁出房門。走出兩步又停下了。回頭道:“既然我接下了你們地生意。有句話也要提提。”
“姑娘儘管說。”冰心忙笑口呤呤地趕在她身後。
“雖然這在這地方。應酬難免。但有身孕地人。還是少飲酒地好。”玟果擡頭見正扶着喝醉了地弈風從剛纔那房間出來。進了另一個房間。掩上了房門。
忙垂下眼瞼。掩去眼裡閃過地刺痛。
冰心望着那扇關合的門,也皺起了眉頭,聽到玫果的話,猛然睜大眼,“誰有了身孕?”
從她的神情看來,並不知有身孕一事,玟果反到不好說什麼了。
正巧嫣然忙完了過來招呼玫果,正好聽到玫果的話,也是一愣,略一沉呤已是明瞭,問冰心,“剛纔送過去地酒是誰燙的?又是送給誰的?”
“是春二……說是給太子的,特意要廚房備了壺好酒……啊!”冰心說到這兒,捂住了嘴,一雙杏眼睜得老大。
“不好,快去攔下她。
”嫣然說完已先行奔走了。
冰心也是驚慌失措,向玫果抱歉地行了個禮就匆匆忙忙追嫣然去了。
玟果長吐出口氣,這孩子都有了,還攔什麼?
聳聳肩膀上的藥箱帶子,下樓去了。
嫣然也不敲門,直接推開房門。
冰心緊張地跟在她身後,唯恐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情景。
在門開了的一瞬間,二人愣在了門口。
耷拉着肩膀,垂着頭,跪在地上,慘白着一張臉,大眼裡噙着淚。
弈風坐在桌邊,冷寒着臉,手放在桌面上,曲着手指,一下一下的輕輕敲打着桌面。
對撞進來的二人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視線掃過窗外,剛好看到玟果離開地身影。
心驀然收緊,顧不得眼前三人,身影一晃,直接從窗口躍了出去。
然
心,只見人來人往,已失了玫果的身影,追到街口,影,知是追錯了方向,只得返回春香樓。
他離開了,嫣然也不敢叫起來,只得和冰心站在一邊等着,不明白爲什麼明明看着妤嬋扶着醉意朦朧地太子回房,推開門看到的卻是這樣地情景。
弈風回到桌邊坐下,也不叫嫣然和冰心迴避。
冷眼看着,冷哼了一聲,即時打了個寒戰。
“一次,我可以不理會,但第二次,我卻不能原諒。”弈風拿起桌上的酒壺,放在鼻子邊聞了聞,“你以爲這下了藥地酒,我當真喝了嗎?”
嘴脣哆嗦着,“我不明白太子的意思。”
嫣然和冰心對視了一眼,看來她們二人看低了太子。
“當真不知?你應該知道我不是個惜香憐玉的人。”弈風的聲音又冷了幾分,沉下臉,眼眸裡寒光掃過。
嚇得爍爍發抖,又哪裡還敢說個不字。
冰心見弈風動了真怒,忙上前一步,“太子,就算她有千般的不對,但終究沒鑄成大錯,她有了身孕,這麼跪着……”
嫣然詫異的看了冰心一眼,動了動嘴,終什麼也沒說。
“身孕?”弈風睨視了冰心一眼,冰心忙住了嘴,看向跪在地上的,正好對上她射來的怨恨的目光。
弈風將視線轉向眼裡盡是絕望的妤嬋,“當真?”
嬋將頭埋得極低,不敢看他。
弈風不再說什麼,站起身,對嫣然淡淡道:“這兒的事交給你了。”
說完轉身離開了。
嬋等弈風的身影消失在門外,疲備的坐倒在地。
冰心上前想扶起她,被她一掌推開。
擡起頭,瞪視着她,“你少在這兒裝好人,你告訴他我懷有身孕到底是何居心?”
冰心一臉的委屈,“太子平時雖然冷淡,但象今天這樣無情,還是頭一回看到。你又有身孕,我不這麼說,萬一打罰你,會出事的。”
嬋冷哼了一聲,“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那點心思,你只不過怕我給太子侍了寢,定了名份,你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才百般的橫加阻攔。”
“我對太子根本沒有非份之想,你怎麼能這樣血口噴人?”冰心咬着脣瓣,漲紅了粉臉。
“哼,你別在我面前演戲了,我們彼此心知肚明。”怨毒的目光在冰心身上可以炙出幾個洞來。
“你……”冰心眼裡淚光點點。
“都住嘴。”一直冷眼旁觀的嫣然皺緊了眉頭,逼視着,“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嬋抽着嘴角冷笑,全不把嫣然看在眼裡,站起身,“是誰的,你無權過問。”
嫣然於她的無禮視而不見,“你現在身在春香樓,就得按春香樓的規矩。”
“我到要看看,你敢把我怎麼樣。”一收剛纔的狼狽相,恢復了不可一世的囂張氣焰。
嫣然對她的態度全不理會,“我給你三天時間,如果沒有人來認領你這個孩子,就按規距辦事。冰心,走。
”
說完一拂袖子離開了。
冰心看了眼也跟着嫣然出去了。
剎間沒了剛纔的氣焰,臉色煞白,在房中來回轉悠了半天,抓起披風,也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