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夫人也是一個頭兩個大，“你怎麼會不知道呢？你一點印象都沒有？”
慕向晚抽抽搭搭的說：“我昨晚喝多了，後來腦袋還被撞了一下，暈暈乎乎的，我只記得……我確實跟誰……那個了的，可是……最後到底有沒有……我，我也不清楚……”
慕夫人嘆息，連連搖頭，“小晚，說實話，你這一次實在是太過分了！明明前幾天我還跟你說過，晚上不要那麼晚回來，不安全！你就是不聽！現在出了事吧！”
慕向晚抽搐着，腦子裡昏昏漲漲的，也沒有反駁母親的話。
慕夫人想了一會兒，又很嚴肅的問：“小晚，媽問你一個問題，你給我老老實實的交代！”
慕向晚知道現在只有媽媽會站在她這邊了，她不敢再惹媽媽也生氣，便乖乖的點頭，“嗯。”
慕夫人看着女兒低垂的頭，“小晚，你今年都二十了，你老實告訴媽，你有沒有在外面跟男孩子胡來過？”
這個問題其實慕夫人擔心已久，但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問出來。這一次抓着機會，她就想弄個明白。畢竟，這丫頭不聽話，老是晚歸，有時候還說出去寫生，兩三天不回來也是有的。她擔心女兒在外面交了男朋友，被人欺負了。
慕向晚聞言，很輕鬆的舒了一口氣，堅定的回答：“沒有。”
“真的沒有？”慕夫人有點不相信。
“媽，我真的沒有！”
關於這一點，慕向晚確實沒有撒謊。
雖然這些年追她的男孩子數不勝數，但她脾氣驕縱，眼光又高，還有點瞧不起人，那麼多男孩子中，說實話還真沒有能入她眼的，她又怎麼可能跟他們發生什麼關係呢？
慕夫人聽女兒這麼一講，心裡稍稍安慰了一些，“小晚，你是女孩子，要懂得自尊自愛。你要是自己都不把自己當回事，就別指望將來遇上對你好的男人了！”
“……嗯。”慕向晚現在老老實實的，母親說什麼她都點頭。
門上傳來敲門聲，蘇朝陽帶着家庭醫生進來了，“伯母，醫生來了，給小晚檢查一下吧。”
慕夫人起身招呼醫生，蘇朝陽也站在一邊，想聽聽醫生怎麼說。
可慕夫人心裡還揣着別的事情，便把蘇朝陽支走了，而後才尷尬的對醫生講：“孫主任，小晚昨天遇上了危險，我想讓你幫忙檢查一下她有沒有被侵犯。這個糊塗孩子，自己都不記得昨晚的事情了。”
孫主任也住在大院裡，是陸軍醫院的外科醫生，昨晚的事情她也有所耳聞，便了然一笑：“放心吧，這個可以檢查出來。”
樓上這邊還在檢查着，樓下已經漸漸熱鬧了起來。
慕向晚的二媽、三媽和小媽都在北京城，得知唯一的侄女兒出了事情，都匆匆過來關心一下，還有幾個堂哥堂弟，也跟隨着一起過來了。偌大的慕家客廳坐滿了人，都是焦急難安的等着樓上的檢查結果。
蘇朝陽被慕夫人請出來後，便明白是什麼意思了。其實他很想直接告訴慕伯母，小晚沒事的，可想着還是讓醫生檢查一下親口證實比較妥當，便又沒有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