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慕向晚點點頭，越發不好意思，紅着耳根子說，“那時候我還不清楚爲什麼會那麼牴觸他的親近，也就是昨天被他強吻了之後，我才漸漸明白－－應該是對他的感情濃度並沒有到達那麼熱烈的份兒，所以也不願接受那麼親熱的舉動。昨天，他也是想到了這一點，心有不甘，所以一急就失去理智了。”
她記得昨天兩人糾纏時，韓文軒痛苦的質問她爲什麼不讓他親吻，那動作帶着一種困惑和發泄，像是在彌補以前的遺憾。
蘇朝陽終於聽明白了，心裡的嫉妒和介意也稍稍緩解了一些，“哼，不喜歡就最好！不過這一次的賬我還是記在心裡，他最後不要有下一次，不然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慕向晚沒說話，怔怔的想着什麼，而後低沉的繼續訴說，“其實，對於你……有些東西我也是現在才漸漸弄明白……”
“嗯？”蘇朝陽眉眼一挑，抱着她起來放在腿上，兩人親密無間的摟靠在一起，“說來聽聽，都明白了什麼……”
“就是關於我爲什麼會抗拒韓文軒，爲什麼不讓他親近……我想，跟你也有關吧。”
“是嗎？”
“是啊……”她別過眼去，掐着自己的手指頭，“或許……或許是因爲，其實我的心裡早就有一個人呢……那當然，當然就不願意再跟別的男生有……什麼了……”
感覺到蘇朝陽摟着自己的動作越來越激動，慕向晚下面的話不敢說了，臉頰熱熱升溫，耳根子也火燒起來。
蘇朝陽看着懷裡的女孩兒面色通紅，眸光純真羞怯，眼波流轉不敢直視，嘴角的笑再也壓抑不住，一顆冷靜從容的心也漸漸沸騰，“晚晚，你這話的意思是－－其實，你很早就……嗯，喜歡上我了？”
“……”
“可是，怎麼覺得不像呢！”
慕向晚聽出他話裡的打趣，有點惱羞成怒，可還是慢慢悠悠的娓娓道來，“那個……因爲我們之間的恩怨太深了嘛，我自己都沒意識到，你當然覺得不像了－－”
蘇朝陽面色沉思，知道她下面還有話說，安靜的沒有吭聲。
“你想想－－自從你來我們家後，你那麼那麼優秀，我們全家上下都被你收買了，對你很好不說，還每天各種誇讚，還要我把你當做榜樣，跟你學習。我從小就是家裡的焦點，忽然來了一個你，分走了屬於我的寵愛，你也知道小時候的我有點心胸狹隘的嘛……嗯，慢慢的，我就對你痛恨、厭惡起來……”
想不到童年往事會被她主動提起，蘇朝陽靜靜的聽着，抱着她輕輕的晃，“嗯……其實這些我也早就明白了。”
“嗯……”慕向晚頓了頓，有些惆悵，“我現在明白了，其實你一直都對我很好很好，可是那時候的我並不懂啊。因爲我心裡認定了我們的對立關係，刻意忽略你的好，拒絕接受你的好。甚至在心底裡跟你劃清界限，將你推倒線的另一邊去，告訴自己跟你永遠都不可能是同一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