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冰肌玉骨
穆雷滾燙的脣像是要將她燃燒般,急切的近乎蠻橫,卻又那樣深刻的撼動她,她立刻沉淪在了他的吻中,雙手不自覺的抱緊了他的勁腰,一起沉淪,再沉淪。
穆雷感覺身體裡好像有隻被困了好久的猛獸,急需掙扎着要出來,只需衝破最後的防線便可得到發泄。
“咚咚咚——”可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穆雷的房門突然被人敲響。穆雷失控的意志力立刻被拉了回來,猛的擡起在她身上放肆的脣,看向身下意亂情迷的小人兒,所有的思緒立刻歸位,穆雷逃也似得從她身上離開,背對着她,努力的平息自己的心情。
“舅舅,你在嗎?”外面傳來關愛愛的聲音。
懊惱中的穆雷冷冷呵斥了聲:“滾!”
被吼的關愛愛一怔,好似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穆雷雖然平日裡很冷漠,但是面對她和關萌萌時,卻從未兇過,今天居然對她說出這麼傷人的字,關愛愛怎麼能不傷心呢!
其實她上來只是想警告藍詩詩以後不準再惹外公生氣了,可是卻沒在藍詩詩的房間找到她,關愛愛便擔心她去找穆雷,立刻過來敲門,卻沒想到穆雷居然這樣兇她。
關愛愛傷心的跑走了,一向冷漠高傲的她,居然第一次傷心的流下了眼淚。
“小愛,你怎麼了?”跑下樓的關愛愛,在客廳裡撞到了穆夫人。
關愛愛立刻拭去淚水,搖搖頭:“我沒事。”
“沒事怎麼哭了呢?有誰能把我們的小愛惹哭呢?是不是和詩詩吵架了?”家裡也只有她們愛鬥嘴吵架。
關愛愛卻搖搖頭:“外婆,很晚了,我要去休息了。”然後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穆夫人一臉的疑惑,既然關愛愛不願說,那就去問問藍詩詩吧!都住在一起,有誤會總歸不好。
穆夫人朝三樓走去。
而被打斷了好事的藍詩詩又氣又羞,立刻看向穆雷說:“大叔,不繼續了嗎?”
“藍詩詩,如果你不想睡覺就滾回你的房間去。”穆雷沒好氣的怒斥了句,其實他是在氣惱自己。
藍詩詩立刻識相的點點頭:“我睡。”話落,打了個哈欠,立刻進入了夢鄉。
看到藍詩詩這麼快的便能進入睡眠狀態,穆雷真是服了。世上像她這樣沒心沒肺的女孩子還能找到第二個嗎?
穆夫人來到藍詩詩的房門前,見藍詩詩的房間是半開着的,穆夫人很疑惑:“怎麼沒有關門呢!”然後走了進去:“詩詩!”叫了幾聲,卻不見藍詩詩。
穆夫人心裡的疑惑就更深了,回頭看了眼穆雷的房間,忍不住走了過去:“咚咚咚——”敲門聲再次傳來。
已經恢復平靜的穆雷平靜的問了聲:“誰?”
“雷兒,是我。”穆夫人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有事?”穆雷的聲音永遠都是那種冰冰冷冷的。
“詩詩這麼晚了怎麼沒有在房間,你知道她去哪裡了嗎?”穆夫人試探性的問,其實心中大概有數了。
穆雷向來做事光明磊落,但是此刻他有些糾結了,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小姨,如果說了,有可能會惹來不必要的嘮叨,可不說要怎樣解釋藍詩詩的不在?
“外婆,這麼晚了,你找舅舅有事嗎?”關萌萌突然來到了三樓,好奇的問。
穆夫人溫柔的笑了:“萌萌這麼晚還沒睡呢!我是來找詩詩的,她這麼晚不在房間,我很擔心。”
關萌萌是何等的聰明,藍詩詩追舅舅的事她知道,而外婆現在站在舅舅的門外,舅舅卻沒有出來,看來是裡面有事情呀!立刻聰明的打圓場:“詩詩在我房間呢!她不是快要高考了嘛!我幫她複習功課呢?外婆找她有事?”
穆夫人聽關萌萌這麼說,提着的心立刻放下了:“這樣呀!其實也沒什麼事,只是剛纔看到你姐姐從樓上哭着跑下去,還以爲她和詩詩吵架了呢!既然詩詩在你房間我就放心了,這麼晚了,你們早點休息吧!複習功課要慢慢來。”
關萌萌點點頭:“好的,外婆晚安。”
“晚安!”穆夫人離去了,雖然她的心中還有懷疑,但是也不好去關萌萌房間去驗證,這樣豈不是說明自己不相信外孫女嘛!所以穆夫人只能選擇相信關萌萌的話。
聽着小姨的腳步離開,穆雷鬆了口氣。側頭看向身邊的小人兒,記憶禁不住被拉回到了十年前:
空曠的野外,一身特種部隊作戰服的冰冷少年,怒瞪劫持一位七八歲小女孩的劫匪命令道:“放了人質,否則你只有死路一條。”
劫匪卻張狂的笑了:“哼!放了她我更是死路一條,把我要的東西給我,然後再給我準備一輛車,我要儘快離開這裡,否則我就一槍斃了她。”劫匪把槍從女孩的身後移到了太陽穴位置。
“不準亂來。”一聲威嚴的聲音傳來,一位中將軍銜的中年男人冷冷的呵斥。
劫匪猖狂的笑了:“領頭的來了,好,不讓我傷害她可以,按照我說的做,我就放了她。”
“不可能,導彈研發基地的圖是絕不能外泄的,如果你想活命,放了她,我可以饒你不死,如果你不識相,只有死路一條,這裡都是軍方的人,你是跑不掉的。”中年中將威嚴不屑的看向劫匪,眸中迸射出不怒而威的威嚴,讓人看了不寒而慄。
劫匪和中將的眼神只對視了兩秒,便立刻移開了,他是畏懼了中將的威嚴,但爲了自己的命運,他不得不強撞起膽子:“哼!如果拿不到圖,我回去也是死路一條。少廢話,如果不給我圖,我就讓她給我陪葬。”手上的槍用力的摁向了小女孩。
就在大家對劫匪恨得牙癢癢時,被劫持的小女孩突然笑了,沒有害怕,沒有哭鬧,一直都很冷靜,很淡定,好似這個綁架對她來說就是一個遊戲般。
“你不要白費心機了,他們是不會把圖給你的,因爲我根本就不值,如果你拿到了圖,會傷害更多人的生命,而我,死了也只不過是一條沒人在乎的命而已,所以——想殺就殺吧!黃泉路,我陪着你去就是了。”一個八歲的女孩,居然說出了這麼讓人驚訝又有些痛心的話。
中將深深的看了小女孩一眼,然後命令道:“她是藍中校的女兒,不要輕舉妄動。”
“是!首長!”特種兵們立刻異口同聲回道。而此時,唯獨紅鷹特戰隊的藍中校不在,因爲他正在執行別的任務。也或許是怕他知道了會失控吧!所以纔沒有讓他參加這次的任務。
女孩勾脣一笑,閉上了眼睛。
劫匪被女孩弄的有些恍神:“你,你是藍中校的女兒?”
女孩笑了:“你以爲呢?”
劫匪一臉的不相信:“不可能,難道是他們搞錯了?”
“砰!”就在此時,一聲震耳欲聾的槍聲響起。劫匪應聲倒在了地上,鮮血流了出來,瞪圓眼睛看向藍詩詩,然後便沒了氣息。
而這一槍,便是剛纔那個冰冷少年找準時機開的,他是剛進入部隊兩年的穆雷,雖然當時的他還很年前,但是卻有着一般人沒有的冷靜和沉穩。
衆人見狀,紛紛鬆了口氣。
生死一線間的小女孩有些被這聲刺耳的槍響嚇到,她只是一個孩子,當子彈從耳邊飛過,挾持她的劫匪倒下,她怎麼能不害怕呢!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樣倒了下去,從沒有這麼近距離接觸生死的小孩子,自然會嚇到。
小女孩腳下一軟,坐到了地上。
穆雷見狀,立刻朝小女孩跑了過去,抱起小女孩,離開了劫匪身邊,劫匪的死相太恐怖,他怕小女孩看到,細心的把她的頭捂在懷中。
帶着小女孩來到了首長面前,把小女孩放了下來。
中將讚賞的拍了拍穆雷的肩,然後蹲下來看向小女孩溫聲詢問:“詩詩,沒事吧!”
而此時,在遠處的叢林裡,卻有這一把槍瞄準了穆雷,也許是看出了他將會是未來的一位強敵,或是想幫死去的同夥報仇吧!他把手中的狙擊槍對準了穆雷。
而此時,暗中敵人狙擊槍上的瞄準鏡突然被太陽照射,發出了一絲亮光,有經驗的狙擊手立刻察覺到,放眼望去,順着光的折射判斷出了暗中敵人要暗殺的對象,立刻喊道:“小心。”
小女孩聽到喊聲,立刻意識到發生什麼事,猛地甩開中將的手,撲向了穆雷。
而此時,槍聲響起,小女孩的後背中槍倒在了穆雷的懷中。
軍方的狙擊手立刻朝叢林射擊,只可惜叢林裡的人太狡猾,已經消失了。
“小妹妹——”穆雷抱着懷中的小女孩喚道。他沒想到這個只有八歲的小女孩,會在生死一線時勇敢的撲到他身上救他的命。
“快讓軍醫過來。”中將立刻下令。
小女孩擡頭看向穆雷,忍者身上的疼痛朝他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大哥哥,你是好人,我喜歡你,所以我要救你。”
“你怎麼這麼傻?”穆雷心疼的吼道。其實他是可以躲開的,她怎麼那麼傻呢!居然用自己的命去救他。
女孩繼續勇敢的笑着:“大哥哥,我會死嗎?”
穆雷搖搖頭,冰冷的臉上朝她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你不會有事的。”
“那,那我的後背一定會留一個難看的疤痕吧?那將來還有人會娶我嗎?”小女孩突然擔心的說。
穆雷有些哭笑不得,她死都不害怕,居然害怕以後嫁不出去。
“大哥哥,等我長大了,你娶我好不好?”小女孩突然攥住穆雷的作戰服認真的說。
此時軍醫來了:“快點把她放到擔架上。”
穆雷輕輕的把她放到了擔架上,由於她是背後受傷,所以只能讓她趴着。
小女孩卻執拗的說:“等一下!”看向穆雷問:“大哥哥,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
爲了小女孩的傷能夠及時救治,穆雷只能先順從她:“好。”
小女孩開心的笑了,抓着穆雷的手說:“可是長大了我要怎麼找到你呢?對了,等我身上的子彈取出來,我讓人送給你,到時我們再見面時,就有信物了,你有子彈,我有子彈傷疤。”
穆雷點點頭。
小女孩再次開心的朝他一笑,然後手一鬆,昏厥了過去。
“快點,快點——”軍醫催促着把小女孩擡走了。
後來,穆雷真的收到了小女孩讓人帶來的子彈,小女孩因爲得到了及時的救治,所以脫離了危險。
穆雷因爲又接到了一個棘手的任務要執行,沒有抽出時間去醫院看小女孩。
兩個月後,他聽戰友說,藍中校的女兒再次遭到劫匪綁架,被撕票了。從此,那個勇敢膽大的小女孩便成了他的一個回憶,他爲她感到惋惜。
可是現在是怎麼回事?如果她是藍上校的女兒,那麼十年前她不是已經死了嗎?如果當時綁架的不是她,那那個被撕票的女孩又是誰?爲什麼她後來叫藍上校叔叔而不是爸爸?
穆雷突然靈機一動有了解釋:難道他是藍上校收養的,因爲出了綁架案後,爲了不再給她帶來危險,才讓她改口叫他叔叔的?而被撕票的那個女孩,纔是藍上校的親女兒?
一切只是穆雷的猜測,真像是什麼?或許只有藍詩詩知道,但那一定是她的一個傷口,既然都過去了,還是不要再去觸碰她了。
“大叔,我是真的喜歡你。你要爲你的承諾負責哦!”睡夢中的藍詩詩突然囈語了句。
穆雷真真切切的聽進了耳中,心中無比的糾結。
原來在十年前,就承諾要娶她了,十年後,居然又無意間做了同樣的承諾,如果十年後的身份還是她口中的大哥哥,是不是就不用有這些顧及了?可是現在是她的大叔,要怎樣說服這個心理障礙?
丫頭,以後大叔會好好保護你,看着她的睡顏認真的承諾。
她那帶着稚氣的小臉被長長的睫毛投下的陰影裝飾起來,美麗的眼睛,雖然閉着,依舊是那樣的迷人,瀑布般的長髮傾斜在潔白的枕頭上,白與黑的組合,是那麼的簡單,純真。兩條白皙的玉臂放在被子外面,卻透着無言的誘惑。
穆雷被她的安靜美吸引了,特別是她那張如水蜜桃般誘人的紅脣,像是有魔力般,讓他禁不住想要湊過去品嚐她的甜美。
而這樣想着,穆雷的身子已經先思想一步湊了過去,輕輕的靠近她,再靠近——
而就在穆雷的脣要碰到藍詩詩的時,藍詩詩卻突兀的睜開了雙眼,看到離自己近在咫尺的穆雷,瞪着惺忪的大眼睛不解的問:“大叔,你幹嗎?”
穆雷沒有想到熟睡中的藍詩詩會突然醒過來,立刻撤回身子,冷冷道:“你臉上有蒼蠅。”
“啪!”藍詩詩毫不猶豫的拍向自己的臉。
“飛了”穆雷淡定的回道。
“真的假的?該不會是大叔想趁着我睡着了親我吧?”藍詩詩狐疑的看着穆雷壞壞的笑了。
穆雷卻一如既往的鎮定模樣:“假的你幹嗎拍?說你傻還不承認。”
“我信!”爲了不承認自己傻,藍詩詩立刻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穆雷暗自鬆了口氣,再看向藍詩詩時,她依舊是呼呼大睡的狀態。
如果不是剛纔的一幕讓穆雷太心跳加速,他真的懷疑剛纔的那一番對話是他的幻覺,這丫頭和她對話到底是在夢裡還是夢外?
穆雷再一次被藍詩詩超強的睡功給折服了。
看了看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穆雷關上了燈,也準備入睡了。
次日藍詩詩一睜開眼,身邊已經空空無人,擡頭望去,穆雷正坐在電腦前忙着呢!
藍詩詩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大眼睛坐了起來,看向正在忙碌的穆雷說:“大叔,你怎麼起這麼早呀?”
“嗯!”穆雷冷冷的嗯了聲。他昨晚的確睡的很少,執行了半個月的任務,回來後是想好好休息一下的,可是被她那麼一鬧,哪還有心情睡覺,所以短暫的休息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
藍詩詩撓了撓頭,突然驚訝的說:“大叔,我昨晚做了個很奇怪的夢!我夢到大叔想要趁着我睡着吻我,結果我醒了,被我抓了個正着,大叔就騙我說是有蒼蠅,可是穆宅這麼幹淨,怎麼會有蒼蠅呢?大叔,這個夢好真實呀!是不是真的?”
“夢怎麼會是真的,少廢話,趕緊起牀去學校。”穆雷沒好氣的訓斥道。
藍詩詩立刻點頭,然後掀開被子,可剛要起來,卻又立刻蓋住了。
穆雷看到她這一奇怪的舉動,忍不住問:“怎麼了?這麼大不會還尿牀吧!”雖然是譏諷的語氣,但是在藍詩詩看來更像是開玩笑,忍不住笑了。
“大叔,你討厭了!只是,只是我怎麼會穿的這麼暴露呀?我的腦袋昨天一定是被門擠了。”想想昨晚的事情,如果讓藍詩詩再來一次,她肯定沒有那麼大的勇氣了。
聽到藍詩詩這番話,穆雷有些後怕,如果昨晚不是關愛愛突然出現,那麼他也許已經要了她,那她現在是不是該後悔的哭了。
“大叔,你側過頭去,不要看。”藍詩詩突然央求道。
穆雷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然後低頭忙自己的事情。
藍詩詩看了眼穆雷,立刻從被窩裡跳出來,快速的溜走了。
早餐桌上,氣憤有些怪異。
穆老爺子今天要出國訪問,所以一大早便離開了。
穆夫人暗暗的打量着穆雷和藍詩詩,想查出一些端倪。
關愛愛則悶悶的低頭吃飯,不在似以前高傲的瞪向藍詩詩,一臉的嫌惡。
而幫藍詩詩和穆雷圓謊的關萌萌,則偷偷的注視着藍詩詩,生怕自己說謊的事被揭穿,本來早上想和藍詩詩對好口風的,可是她下來時,外婆已經在了。
只有穆雷和藍詩詩比較自在正常。
藍詩詩一如既往的歡快吃飯,喝完最後一口粥,然後起身去上學了。
穆夫人最終還是忍住了好奇,沒有詢問藍詩詩昨晚功課補得怎麼樣,有時男人和女人之間只有一層紙,如果不說,也許永遠捅不破,如果說了,也許就會把沒有的事變成現實,既然穆雷昨晚沒有親口承認藍詩詩在他房間,那就說明他還只把藍詩詩當作晚輩,並未做逾越的事,纔會怕人知道藍詩詩在他的房間,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捅破呢!
“我去上學了。”關愛愛突然起身走了。
“我去送你吧!”穆雷突然說。
關愛愛很驚訝,她從小都渴望有一天穆雷能親自送她上學,小的時候,她有親口向他提過,可是都被他“有事忙”拒絕了,長大了,她便不好意思提了,穆雷也從來沒主動要送過她。可是今天穆雷居然會主動說要送她上學,她怎麼能不驚訝呢!幸福來的太突然,讓她不知道要怎樣回答了。
穆雷站起了身,戴上軍帽,依舊冰冷的聲音響起:“我去你們學校有點事。”
關愛愛欣喜的心情瞬間滑落谷底,原來只是順路,還以爲是真的想要送她上學呢!
坐在穆雷的車上,關愛愛很沉默,一句話都沒有說。
“還在生舅舅昨晚的氣?”穆雷突然開口了。
既然穆雷打破了沉默,關愛愛便也把心中的疑惑和不滿說了出來:“藍詩詩昨晚是在舅舅房間吧!”
穆雷沒有出聲,算是默認了。
“舅舅真的喜歡她嗎?她真的配得上舅舅嗎?舅舅是她的監護人,如果你們在一起了,別人會怎樣看舅舅,舅舅難道要爲了那丫頭,毀了自己的名聲嗎?”關愛愛憤憤的說。
“既然你們都反對我們在一起,爲何又都把我們往一起想?”穆雷突然很巧妙的反問了句。
關愛愛頓時無語。
沉默了片刻後,關愛愛再次開口:“舅舅真的不會娶她嗎?”
“我只是她的大叔。”穆雷淡淡的說,而這句話則表明了自己的心態。
關愛愛笑了:“我就知道舅舅不會看上那丫頭的。”
穆雷不再說話,有些事情,只會越描越黑,沉默反而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再次勾引失敗的藍詩詩有些沮喪,昨晚她已經那麼賣力了,都穿到了那種極限,大叔還是沒有對她怎麼樣,最大的尺度也僅限於吻了吻她,難道她和大叔就真的沒有可能了嗎?
中午食堂裡,藍詩詩雙手托腮無聊的坐着。
邵雲今天家裡有事回家了,楚文文去看她的父母了,所以現在就藍詩詩一個人。
“嗨!美女,我可以坐在這裡嗎?”一聲爽朗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藍詩詩沒好氣的白了關逍遙一眼:“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禮貌了?”
關逍遙立刻在藍詩詩的對面坐了下來,自戀的說:“本少爺向來都很有禮貌的。”
藍詩詩嗤鼻笑了:“這話說出去真是笑掉大牙了,我說你又得罪了什麼人,爲什麼非要躲到我的郊區小家裡呀?是不是大別墅住膩了,想體驗一下普通百姓的疾苦呀!”
關逍遙搖搖頭:“知我者,詩詩也!爲這個默契,我們應該乾一杯。”舉起桌上的白開水說。
藍詩詩不屑的白了他一眼,顯得很沒活力。
關逍遙立刻一臉的驚訝:“怎麼今天這麼消沉?是不是我舅舅太賣力了,讓你吃不消了。”
“你欠揍是不是!”藍詩詩怒吼道。
關逍遙立刻收起壞壞的笑,認真的問:“到底怎麼了?你和我舅舅之間還是沒有進展嗎?我老媽昨天還給我打電話呢!讓我回去住,說你不錯,將來若是能成爲她的兒媳婦,她會很高興。”
“Oh,mygod!這是我這輩子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他們居然想要撮合我們,真是太不可思議。”藍詩詩一臉驚恐加驚嚇。
關逍遙立刻一臉傷心的表情:“我怎麼了?難道我比舅舅差嗎?”
藍詩詩冷冷的笑了幾聲:“呵呵呵,這話你是怎麼說出口的?你們倆有可比性嗎?”
關逍遙立刻捂住心臟的位置,一臉痛苦的說:“桑心了!”
藍詩詩被他的搞怪表情逗笑了:“哈哈哈,關逍遙,你要不要拿個鏡子照照你現在的德行呀!超好笑耶!如果你將來不當笑星,還真是娛樂界的一大損失耶!”
關逍遙立刻一臉自豪的說:“我可以當成這是你對我的誇讚嗎?”
藍詩詩點點頭:“可以呀!哈哈哈——”
看到藍詩詩終於開懷大笑了,關逍遙也樂在其中,即便知道她是在取笑他,只要她能開心,他也覺得值了,看他這個朋友夠義氣吧!
“要不要我幫你追舅舅呀?”關逍遙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
藍詩詩的笑容瞬間僵住,然後便是一臉的失望:“你?我看還是算了吧!你這麼一個不靠譜的人,自己的事情每次都還要我解決呢!還幫我。你以爲你舅舅是那麼好追的呀!邵雲和文文幫我出了好幾個招,都沒能成功,你就更不可能了。”
關逍遙立刻被激起了鬥志:“藍詩詩,你這可就不對了,你這是看不起人。她們的招不好使,那隻能說明她們不瞭解舅舅,不瞭解男人,可是我不一樣呀!我是個男人,更是舅舅的外甥,這樣的身份,還有誰能比我更瞭解舅舅,所以我的招是對症下藥,一定能幫到你抱得老公歸!”關逍遙拍着胸脯自信道。
藍詩詩狐疑的打量他一番,仍有些擔心:“真的假的?”
“不成功不要錢。”關逍遙大方的一聲高和。
藍詩詩立馬白了他一眼:“且!我本來也沒打算給你錢呀!”
嘎!關逍遙立刻尷尬。隨即嬉皮笑臉說:“如果不成功,我倒貼你一千塊錢,行了吧!”
一聽到錢,藍詩詩立刻兩眼放光,一拍桌子豪爽道:“成交。”
關逍遙立刻伸伸手指,示意藍詩詩靠近。
藍詩詩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還是湊了過去。
只見關逍遙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個碟子來,神秘秘道:“這個碟子拿回去放,一定要在舅舅房間看,到時一定會對你們的感情有一個突飛猛進的發展。”
藍詩詩狐疑的研究了下手中的碟子,一頭的問號:“這是什麼碟子,有這麼大的用途?”
關逍遙用力的點點頭:“放心吧!只要是男人,看過之後都會爆發的。這可是我託朋友好不容易弄到的,你可要收好了。”
藍詩詩將信將疑的點點頭,把碟子揣進了口袋:“我就暫且相信你一次吧!如果不能成功,記得要付我一千塊錢哦!”
關逍遙立刻做了個OK的手勢。
下午放學,藍詩詩回到穆宅,在穆宅外遇到了關愛愛。
本就不和的兩個人,彼此高傲的白了彼此一眼。
藍詩詩不想給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煩,越過關愛愛朝穆宅走。
關愛愛卻突然叫住了藍詩詩:“我想和你談談。”
藍詩詩不屑的回頭看了她一眼,冷冷道:“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
“害怕可以不來。”說完,關愛愛很傲慢的朝穆宅外的一個小花園走去。
藍詩詩不屑的嗤鼻:“世上就沒有我藍詩詩怕的人。”立刻跟了過去。
來到小花園,藍詩詩不屑的瞪着關愛愛問:“有話快說,本姑娘很忙的。”
“忙着怎麼勾引我舅舅嗎?”關愛愛出口便是譏嘲。
藍詩詩卻無謂的聳聳肩:“是又怎麼樣?你羨慕還是嫉妒呀?”
“你——厚顏無恥。”關愛愛嫌惡的說。
藍詩詩依舊笑着:“他未婚,我未嫁,我們都是自由身,有追求的權利,怎麼就叫厚顏無恥了呢?”
“我希望你離我舅舅遠點,你根本就配不上她。”關愛愛直截了當的說,她不想和藍詩詩廢話。
藍詩詩卻冷冷的笑了:“你一個外甥女,是不是管的太寬了?還是——你的心裡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說什麼呢?”向來淡定的關愛愛,突然暴怒的瞪向藍詩詩。
藍詩詩笑了:“怎麼?被我猜中心思,惱羞成怒了?”
“你少胡言亂語,你以爲我是你嗎?”關愛愛憤怒的斥責。
藍詩詩卻鄙夷的撇了撇嘴:“我怎麼了?我敢愛敢恨,我敢於爲了愛全力以赴,不像某人,就會指責別人,卻不敢面對自己的心。”
關愛愛氣憤的握緊了拳頭,冷冷取笑:“爲愛全力以赴?真是可笑!難道全世界的雞蛋聯合起來就能打破石頭嗎?所以做人還是要現實些吧!你和舅舅是絕對不可能的。”
“呵呵,是嗎?可我這個雞蛋就想背道而馳!雞蛋也許永遠打不破石頭,但是我藍詩詩一定能衝破穆雷的最後一道心理防線。”藍詩詩滿臉的自信。
而她的自信看在關愛愛眼中卻很刺眼:“藍詩詩,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自信?空口說白話誰不會,難道你沒聽說過,說出的話就像一張支票,除非把它兌現,否則毫無價值。”
藍詩詩點點頭:“我同意你的說法,我一定會兌現給你看的。關愛愛,你知道對於攀登者來說,什麼最可惜嗎?”
“什麼意思?”關愛愛不明白藍詩詩爲何突然會問她這個問題。
“對於攀登者來說,失掉往日的足跡並不可惜,迷失前行的方向才更危險。我現在就是一個攀登者,我的方向就是穆雷。
在通往成功的路上,我不怕身後的人怎麼議論我,說我,因爲我既然踏出了第一步,就沒想過要回頭,因爲有目標,有方向,所以我就有勇氣和動力走下去。
而你——現在卻是個迷失了方向的攀登者,其實你也想攀登,可是你卻找不到方向,所以你把自己困了起來,在自己編制的牢籠中苦不堪言。”藍詩詩難得這樣有耐心有水準的去和一個人說話。
而關愛愛卻一臉的不屑:“你說什麼呢?我現在和你討論的是你和舅舅的事,你不要扯遠了。”
藍詩詩笑了:“關愛愛,你是個聰明人,現在裝傻,不覺得晚了嘛!我說什麼難道你心裡不明白嗎?如果我和穆雷是你們認爲的亂倫,那麼——你就更沒希望了。”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他是我舅舅。”關愛愛氣憤的吼道,可是臉上卻閃過了失落和悲傷。
藍詩詩搖搖頭:“說你是膽小鬼你還不承認,他現在又不在這裡,你連承認喜歡他的勇氣都沒有,你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膽小鬼。如果他在你心裡只是一個單純的舅舅,那麼——你就不會這樣討厭我了!就算我真的和你不對盤,但是羅娥娥好像沒得罪過你吧!你看到她也是一樣的討厭,好像只要是喜歡穆雷的女人,你都會討厭,難道這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每次我和大叔走的近些,你就會露出很嫉妒的眼神,這是一個外甥女該有的正常眼神嗎?不要覺得別人都是傻子,你的眼神早就出賣了你的心。我都看到了。”
“你——我沒有!”關愛愛立刻否認了。
藍詩詩鄙夷的撇撇嘴:“就知道你不敢承認,關愛愛,爲了自己能快樂些,你還是早些打消心中的愛慕吧!人之所以痛苦,一是因爲求之不得,二是因爲舍之不得。你們纔是真正的不可能,亂倫。”
“不要再說了。”關愛愛一聲怒吼,然後蹲到地上,雙手捂住了耳朵。
藍詩詩點點頭:“好,我不說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這件事我會替你保密的。”然後轉身離開了。
關愛愛蹲在地上痛苦的搖搖頭喃喃自語:“我們不是亂倫,不是,不是——”
回到穆宅,藍詩詩直奔自己的房間,拿出功課埋頭做了起來。
轉眼間天便黑了,藍詩詩的功課還沒做好,可是口卻好渴,起身去倒水,關逍遙給她的碟子卻從口袋裡掉了出來。
藍詩詩立刻想起了這件事,見穆雷還沒回來,立刻朝穆雷的房間走去,希望在穆雷回來之前,把這張神秘的碟子先看一遍。
打開穆雷房間的燈,來到電視機前,把碟子放進去,然後坐到沙發上等着看。
可是碟子卻遲遲不出來。
藍詩詩忍不住埋怨了句:“該死的關逍遙,給我的不會是壞掉的碟子吧!明天到學校看我怎麼收拾你。”
藍詩詩的話剛落,她的手機便響了起來,見手機上顯示的名字,立刻火冒三丈,接通便罵:“關逍遙,你還有膽子給我打電話過來,你——”
“詩詩,快點來救我,雲林村的小樹林,晚來一步你就見不到我了。”關逍遙的聲音急迫的傳來,然後便掛了電話。
藍詩詩看着手機,氣憤的罵道:“關逍遙,你想玩死我嗎?那個該死的樹林離穆宅有多遠呀!姐沒有私家車,就算要倒公車過去還有一大段路要徒步的。”藍詩詩緊緊的攥着手機,真想問問關逍遙這樣的腦殘的遊戲還要玩多久。
事不宜遲,爲了關逍遙那廝死於桃花之下,藍詩詩還是決定大出血一回,直接打車過去,待會費用讓他給報效。
立刻朝外跑去。
而在藍詩詩剛跑出房間,電視上便放出了少兒不宜的畫面。
而衝出房間的藍詩詩卻撞進了一個結實的胸膛,擡頭看去,是穆雷那張千年寒冰臉。
“你又進我房間?”穆雷冷冷的呵斥。
藍詩詩此時卻沒時間和他解釋:“大叔,我現在有事要出去一下,先不聊了。”然後一溜煙跑下了樓。
穆雷眉頭微皺,看着外面已經黑透的天,她這麼晚出去做什麼?心不自覺的擔心起來,邁步走進了房間。
“啊!不要,啊!”一踏進房間,穆雷便聽到了奇怪的聲音,禁不住朝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
這一看,穆雷立刻大吃一驚,憤怒的握緊了拳頭,恨不能把藍詩詩給碎屍萬段了,立刻走到電視機前把電視關上,把裡面的碟子取了出來。
這丫頭是真要學壞了,小小年紀居然看這種片子,穆雷怒不可遏,決定她回來後好好的教訓她一番。
可是轉念一想,她看了這種碟子跑出去的,她要去做什麼?心立刻被提了老高。
雲林村的小樹林裡,兩個大漢抓着關逍遙押到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面前。
女人撲閃着她那能扇死人的假睫毛一臉心疼的看着關逍遙說:“你們快點鬆開小遙遙,別把他弄疼了。小遙遙,你就從了姐姐吧!只要你願意和姐姐那個,姐姐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從你妹呀!”一道不悅的女聲傳來,藍詩詩氣喘吁吁的跑到了關逍遙身邊,弓着身子拼命的大口喘氣,擡頭瞪着臉畫的像是調色盤的女人吼道:“他是我的你不知道呀?”
女人的臉色立刻拉了下來,瞪向藍詩詩質問:“他是你的?”
藍詩詩立刻雙手掐腰,挺直了腰桿,大膽的說:“沒錯,不想死就趕緊滾蛋。”
女人臉一寒,看向關逍遙問:“小遙遙,我最後一次問你,你到底是要我,還是要她?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女人看了眼關逍遙身後的兩個大漢以示威脅。
藍詩詩此刻才主意到離關逍遙不遠處還站着兩個彪形大漢,立刻擔心起關逍遙的回答來。
而關逍遙卻立刻直言不諱道:“不用想了。阿姨,你覺得我會喜歡一個比我媽還顯老的女人嗎?”
藍詩詩立刻有種想撕了他的衝動,此種情況下,就算你說謊偏偏她也好呀!
女人立刻冷冷一笑:“好,很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果然是個癡情的人。”
“嘿嘿,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藍詩詩立刻討好的笑問,她現在最希望的就是趕緊快溜。
女人突然張狂的笑了:“哈哈哈,走?真是個單純的孩子!雖然他是我欣賞的癡情男子,但只可惜他的癡情不是對我,所以——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既然你們這麼癡情,那我就成全你們,讓你們到下面做一對恩愛的鬼夫妻。給我把他們丟就坑裡埋了。”女人冷冷指着身後足有一米多深的坑說。
藍詩詩立刻驚訝的尖叫:“什麼,你要殺人。你瘋了。”
女人冷冷的笑了:“沒錯,我就是瘋了,我最討厭拋棄我的男人。快點。”女人吼道。
兩個男人立刻朝藍詩詩和關逍遙走來。
關逍遙也沒想到這個女人會這麼可怕,還以爲她只是嚇唬嚇唬他,才挖了那個坑呢,沒想到是真的,立刻攔在藍詩詩面前說:“要埋就埋我一個人好了,她是無辜的。放她走。”
危險時刻,關逍遙的挺身而出讓藍詩詩很感動:“關逍遙,我這輩子沒白教你這個朋友。既然是朋友,就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生死與共。我不會走的。”
“你這個大傻瓜,我這種人,不值得你爲我陪葬。”關逍遙氣憤的吼道。
藍詩詩卻笑了:“沒有你這個大傻瓜,以後我還去掙誰的錢呀?誰還肯乖乖的給我刷飯票呀!反正我早就想穿越了,說不定這一埋,我就穿了呢!”
女人看到這一幕,仰天大笑:“還真是一對癡情的鴛鴦呀!我會成全你們的。給我埋。”
兩個大漢立刻去抓關逍遙和藍詩詩。
藍詩詩立刻一個快速的飛腳,踢向大漢。
大漢一把抓住了藍詩詩踢來的腳,用力一拉,藍詩詩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關逍遙見狀,立刻朝大漢打去,他也是學過一些跆拳道的,只可惜卻只會簡單的皮毛,對付面前這兩個大漢,顯然不行。所以幾招下來,關逍遙便被打趴在了地上。
藍詩詩再次從地上爬起來,朝大漢衝去,一把拽過大漢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上去。
大漢痛的一把抓住了藍詩詩,用力一扯,藍詩詩的衣服應聲被撕破,冰肌玉骨的肩和背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