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豔兵藏在了雪包後面,警惕的問道:“這女人是誰?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那中年女人全然沒有了剛剛從車上下來時的淡定。
反而一臉驚恐的說道:“我是被挾持來的人質,他們要殺我,求求你們救救我。”
王豔兵詫異的說道:“既然是人質,那爲什麼剛剛不求救?明明你求救的機會那麼多。”
江凡說道:“這女人的身份很不簡單,她現在就是裝的。”
其他人問道:“那怎麼辦?我們要不要動手?”
江凡說道:“先別動手,畢竟目前這個女人的身份存疑,萬一我們真的誤傷了就不好辦了。”
警方那邊給出來的資料上顯示,這個女人的身份就是一個普通的高級白領。
連警方都沒有調查出關於她的其他身份,這讓江凡也不禁覺得詫異。
一個人只要生活在世上,不管做什麼,總會露出一些馬腳。
但像這樣一點馬腳都沒露出來過得的,不禁讓人覺得很神奇。
女人的聲音帶着哭腔:“我不敢啊,這男人手裡有槍,我害怕。”
王豔兵話鋒一轉,又說道:“不是我不救你,屬實是你的動機讓我覺得很奇怪,而且,你爲什麼會被他們帶到這裡?”
但這些話的答案,女人似乎已經想了上百遍了。
她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我是在那個咖啡廳談生意,結果突然出現了騷亂,對方直接把我抓到車上,我也什麼都不知道,我現在連他們做什麼的都不知道。”
根據江凡掌握的資料,他們確實是從一個咖啡廳出來的。
但他們想去找咖啡廳的監控時,卻發現,監控壞了。
如此巧合的事情發生,很難不讓人懷疑,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爲止。
江凡說道:“那你和這個女人說,我們會救她出來,讓她不要擔心。”
王豔兵說完這句話之後,女人那邊突然安靜了。
隨後,就是女人被捂住嘴發出的嗚嗚的聲音。
王豔兵急忙問道:“連長,現在怎麼辦?不管真假,我們不能隨意動手啊。”
萬一是真的人質,他們如果誤傷了,這不是釀成大錯了嗎?
江凡說道:“先別輕舉妄動,看看她怎麼回答。”
擺明了就是有問題,可他們當下又不知道怎麼辦。
過了幾秒後,女人嗚嗚的說道:“這男人威脅我,我不敢不聽他的話。”
隨後,保鏢開始說話。
是外籍的口音,詢問道:“讓你們的老大和我交流。”
王豔兵的口語不太好,江凡讓何晨光去和他溝通。
王豔兵衝女人喊道:“你讓他等一會兒,我們負責溝通的人馬上就過來。”
保鏢當即覺得情況不對,人越多,他們的處境就越危險。
女人喊道:“他讓你們放下武器,否則就要殺了我。求求你們了,幫幫我吧,我真的不想死啊。”
王豔兵說道:“這一點不可以,萬一我們放下武器他還傷害你,那我們連營救你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們就這樣又聊了幾句。
直到何晨光趕來。
何晨光說道:“我是負責人,你到底要做什麼?”
保鏢冷笑一聲:“你們想找的東西就在我身上,但現在,你必須放我走,我才能放過這個女人,否則,就讓這個女人給我陪葬。”
他說完這話,還惡狠狠的拽着女人的頭髮。
讓何晨光等人聽到這女人的慘叫聲。
何晨光說道:“好,就算我放你離開,你應該把東西交給我,否則,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趁機做什麼。”
保鏢惱羞成怒的喊道:“這個女人都在我手裡,你們難道不怕她受傷嗎?”
女人又哭了兩聲,配合的喊:“救命。” 可他們倆一唱一和的默契,就像是故意爲之的。
讓人不禁懷疑他們的動機。
何晨光說道:“我們放你們離開,需要我們怎麼做?”
保鏢喊道:“給我們準備一輛車,馬上就要。”
此時,江凡說道:“晨光,你拖住他。”
“蔣小魚,你們從後方包抄過去,繞到山下的爲之,這個角度可以給他致命一擊。”
蔣小魚他們迅速改變了方向,緩慢的從最外側小心翼翼的包抄過去。
天上飄着鵝毛大雪,保鏢的所有精力都用來盯着前面越來越多的人。
他一直用女人來威脅軍方。
但幾個來回之後,軍方已經確定了這個女人就是他的同夥。
因爲從沒看到過如此優待俘虜的保鏢。
正常情況下,但凡他給這女人身上製造一個傷口,何晨光他們覺得都比他一直這樣喊有威懾力。
如此看來,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這一切都是他們倆故意的。
蔣小魚等人披着僞裝布,緩慢的挪到了下方的位置。
他低聲說道:“教官,我們現在已經到達指定。”
江凡讓何晨光繼續拖延對方。
對方煩躁的問:“車什麼時候能到?”
何晨光說道:“下了雪,山路難走,已經在路上了,你千萬不要傷害這位女士。”
女人聞言,哭的更大聲了。
江凡問道:“蔣小魚,現在目標是否在你射程範圍之內?”
蔣小魚調整好位置,說:“報告,在我的射程範圍內。”
江凡讓另外兩人同時瞄準保鏢。
因爲這個保鏢經驗豐富,很有可能會對他們的子彈有所感知。
“你們三個同時瞄準,我數到三,你們用時開槍。”
何晨光他們的心也懸到了嗓子眼。
“一。”
“二。”
所有人都全神貫注的盯着保鏢的方向。
“三。”
話音剛落,三發子彈同時向保鏢打去。
保鏢在那一剎那,馬上反應過來。
但江凡卻已經提前預判到了他的行爲。
他躲過了一發子彈,另外兩發子彈,都命中了他。
男人瞬間倒在地上。
在看到保鏢死了之後,女人瞬間像發了瘋一樣的大喊。
何晨光急忙說道:“女士,沒事的,你已經安全了,放心吧。”
江凡說道:“大家別輕舉妄動,這女人不簡單,她很有可能最後會反將一軍。”
何晨光又說道:“女士,你可以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