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我把車開到前面停下,咱們在裡面稍微等一會兒在行動。”
江凡叮囑。
野山三谷一直盯着那間房子:“你確定就只有一個嗎?”
“他們剩下的人,都在這兒了?”
江凡也不太確定的說:“我收到的消息是都在這兒了,但如果他們不在了,應該問題也不大。”
野山三谷立刻擡頭看着江凡,預期沉沉的說:“給自己留下隱患,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你不覺得,這偏偏是一件好事嗎?”
野山三谷像看傻子一樣看着江凡。
他搞不懂江凡的腦回路。
他們倆就像是不同頻的天線,似乎除了在目標一致,行動契合上,很少有能匹配到相同節目的時候。
可江凡卻慢條斯理的說:“如果你實力不強,但你身邊的所有人都被殺死了,在你知道這個目標的情況下,你會選擇報復嗎?”
野山三谷不假思索的說:“我一定會。”
“你這個想法只是極少數,而且還是在你們從小就生存過的幻境之中產生的。”
“但如果你把這件事放在大多數人身上,他們可能不會鋌而走險。”
“就像是你去刺殺你們的天皇一樣,你敢嗎?”
這件事讓野山三谷猶豫了。
畢竟換上自己的國家之後,他也難得結合情景帶入了一下。
“那我應該會慎重考慮吧,或許等有朝一日,我會對他們動手,但我應該會爲了這個計劃,潛伏几年到十幾年。”
“你看,就連你都要用這麼長時間,那你覺得一個搖搖欲墜的組織,他們還有這樣的實力向我復仇嗎?”
野山三谷已經被江凡的思路帶着走了。
他說道:“你如果這麼說的話,好像也合理。”
“而且他們還有一個最強大的功能,就是替我宣傳。”
野山三谷看着江凡,不明所以。
“他們是死裡逃生活下來的殘黨,你覺得,如果有人想偷襲我,他們會做出什麼反應?”
野山三谷終於明白了。
他簡直歎爲觀止,衝江凡豎了個大拇指。
“要論輿論方面,還是你厲害。”
兩人把車子開進去以後,果然那幾個拿着槍的也盯了一會兒後,似乎確認安全,就回去了。
兩人找了個相對隱蔽的地方,把車子一扔,轉身藏進森林裡。
附近的居民主要以農場種植爲主,當地主要是種植香蕉。
上午不少居民會開着車離開,往種植區走。
野山三谷順手抓了幾根香蕉,吃得不亦樂乎。
還遞給江凡,但卻被江凡擺手拒絕了。
“你胃口這麼好嗎?狀態挺鬆弛啊。”
江凡由衷的感慨道。
野山三谷卻說道:“還行吧,也就是一般般。”
“哎呦,在夏國待久了,這種詞都學會了。”
臨近中午,離家的人越來越多。
當地的居民多數都是帶點三明治直接去莊園裡吃。
江凡粗略算了一下,整個基地現在剩下的本地居民,應該不超過十三人。
給他們提供了充足的行動空間。
“把這不倫不類的外套脫了,把襯衫的袖口網上挽一些。”
江凡還給兩人都弄了一個高聳入雲的鼻子,乍一看,絕對看不出是黃種人的面孔。
但如果細看,臉上的瑕疵還是很多的,不過他們也只是用來一時的混淆視聽。
只要能爭取一定的時間就夠了。
兩人確定好裝扮以後,就大剌剌的衝着藍風鈴殘黨的房子走去。
一開始路上有兩個持槍的偵查人員似乎看到了他們。
但他們的穿着打扮,又很快讓他們打消了懷疑。
‘左邊,紅色屋頂的房子,那附近有一個偵查人員。’
江凡小聲說道。
野山三谷餘光瞄了一眼:“知道。”
“還有院子裡有兩頭牛的、一輛白色皮卡車的房子,都有偵查人員。”
“好。”
野山三谷和江凡揮了揮手,還說了兩句道別的話。
看着很像工作結束以後,揮手告別的工作人員。
可兩人離開以後,野山三谷跳進了另一個房子,趁着偵查人員沒注意的情況下,一個閃身,直接衝到對方身後。
對方這些普普通通的人,怎麼可能抵抗得了體能忍者的極限速度。
他一胳膊劈下去,對方當場就上西天了。
野山三谷把人拖到倉庫,用雜草蓋上,全當什麼都沒發生。
隨後又在算時間內,如法炮製的解決了兩個人。
繞了大半圈以後,他又走回到江凡身邊。
“解決了?”
兩人相視一笑。
江凡走到房子附近時,屋內的人終於察覺到了異常情況,直接順着窗戶的縫隙就開始射擊。
但這些人沒有想到的是,房子可以是他們的保護所,也可以是他們的牢籠。
江凡一個手雷扔進去,玻璃瞬間碎了,屋內所有人避之不及,爭先恐後的從這個碎裂的玻璃出口想要逃脫出來。
但他們的反應速度,又怎麼能和這些人相比。
一聲巨大的爆炸響,頓時葬送了屋內的所有人。
只有幾個少數幾個逃到地道里的人,免於一死。
不過在剛剛爆炸瞬間產生的高溫作用下,他們的身體也大面積灼燒嚴重。
正當他們疼的奄奄一息時,一個噩夢一般的身影突然出現了。
江凡蹲下身,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們:“就是你們要殺我嗎?”
這些天,他們幾乎閉着眼睛都能想起江凡的輪廓。
“江,江凡?!”
“果然是你!”
江凡笑着說:“你們不是很想見見到我嗎?今天高興嗎?”
幾個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你是怎麼找到的?”
既然江凡已經來了,那就說明他們已經死路一條了。
身體的皮膚疼的越來越嚴重,甚至呼吸都疼。
這種情況,還不如死了呢。
他渴求的看着江凡:“你殺了我吧。”
“求求你了,殺了我吧江凡。”
“我不想活着了,要是我能死該多好?”
江凡卻恥笑道:“現在想死了?你們想得倒是挺容易。”
狹窄的地下通道充滿了血腥味。
和泥土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讓人作嘔。
“那些因你們死去的孩子,他們會不會想到你們也有今天這種情況呢?”
江凡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