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2章 死人被勝利者支配
阿爾文拍了拍剛剛和他吵架的隊友的臉:“你現在肯定高興壞了,之前不是總和我吵架,說讓我離你遠點,最好永遠都看不見你嗎?”
“你看,現在算是以另外一種意義完成了。”
“放心,我不會死的,就算是爲了你讓你見到我,我也不會死的。”
“.”
江凡聽了一會兒他的喃喃自語,內心複雜。
心想:“你現在想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晚了。”
“那些被你殺害的人,現在怎麼可能盼着你活着?”
江凡深深的看了他背影一眼。
“咱們走。”
但此時的觀察室內。
一直緊盯着江凡和阿爾文的幾支隊伍,神色卻都有微妙的變化。
除了主辦方,他們聽不見江凡和阿爾文具體說了什麼。
但阿爾文的情緒波動和江凡的態度,卻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
“難不成,阿爾文真的和江凡說了什麼秘密?來當作自己活下去的籌碼?”
“我覺得還有一種可能性,他們倆很早之前就聯手了。”
“啊?聯手了?這怎麼可能。”
有人質疑的說。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你想想,江凡剛剛開槍的時候,以他的位置和槍法,想要打阿爾文,還不是百發百中?”
“但他卻每一槍都避開了阿爾文,還在最後阿爾文準備開槍自殺的時候,他突然出現。”
“對對對,我覺得你說的這個太對了。我剛剛就覺得這段很詭異。”
“爲什麼他剛準備自我了結,但江凡就馬上出手了?就好像他們之間早就約定好了一點,這像是一個約定俗成的暗號。”
他的分析,逐漸讓不少人覺得似乎相當有道理。
甚至有人還煞有介事的點點頭,根據自己看到的,還加入了一點自己的猜想。
“是啊,你這麼一說,我就意識到了,江凡開槍也只是讓他的手中彈,力度剛好,讓他放下槍,似乎是在給他找一個光明正大活下去的理由。”
“這難道不像是他們倆故意演給我們看的嗎?”
有人連連讚歎:“有道理,我就說怎麼看着那麼詭異。”
“尤其是江凡還給他處理傷口,無緣無故,在對方還是的敵人的情況下,在對方正伺機殺你的情況下,你覺得誰會大發善心,給對方包紮傷口?”
隊友又點了點頭:“是這麼個情況。”
“完了,看來他們倆現在已經統一戰線了。”
“就是不知道,江凡現在是怎麼想的,會不會已經知道了.”
“你少烏鴉嘴了,知道個屁。不會說話就閉嘴。”
隊友惱羞成怒的把他的話懟了回去。
當事人自知自己說錯了話,尷尬的閉上嘴,隱到一旁不說話。
而主辦方的表現更是精彩紛呈。
他們一方面在揣測對話雙方的人物心理。
畢竟他們能清楚的聽到兩人的對話,但又覺得,雙方似乎都有所戒備。
尤其是聽到阿爾文半帶威脅的話以後,他們就知道了,江凡應該是很難從他嘴裡套出什麼內容了。
這個結論讓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那個真相,就顯示懸在所有人頭頂的鍘刀,不確定什麼時候就會落下來。
“不行,趕緊想辦法把人解決了。”主辦方的某個人突然狠戾的說。
“你確定?”
“那不然呢?阿爾文現在和江凡的關係我們拿捏不準,但兩人之間肯定在我們不知情的情況下,達成了某些共識。”
“甚至他們現在說的話,我們都分不清真假。江凡這人的心機你們還不瞭解嗎?”
“既然他們倆因爲阿爾文沒有說出的任務不歡而散,就說明現在江凡還沒有達成自己的目的。”
“別管最後是真是假,情況到底如何,我們不能讓他們再碰面了。”
他這一通胡亂分析,竟然讓幾位主辦方的同事找到了一些共鳴。
“我覺得你說的對。”
“確實是有這種情況,要不咱們先瞧瞧把人解決了?”
“嗯,我去聯繫xxxx。”
一個黑暗的計劃,再次應運而生。
而坐在一旁的史文遠,在看江凡和阿爾文聊了那麼久,而且熟悉江凡的面部表情,幾次看到了不耐煩後。
他總結出一個結論:“江凡談判失敗了。”
彭躍簡直想笑:“真的假的?還有江凡搞不定的事?”
“我還以爲只要江凡出馬,所有事情都能輕鬆解決呢?”
史文遠也跟着笑了兩聲:“看他現在的樣子,應該是已經半放棄阿爾文了,不過對方就剩下一根獨苗了,早晚都要滅掉。”
彭躍的臉色也瞬間變得正經。
“看來,江凡是想留到最後再動手。”
“也不知道江凡和他到底聊了什麼。”
江凡幾人走了一陣,沒碰到黑熊僱傭兵,倒是碰到了幾支四散逃竄的特種兵隊伍。
李森想開槍,但被江凡攔住。
“先看看再說,看看對方用的是實彈還是空包彈。”
他們故意製造了一些響聲,想引起對方的注意。
對方在聽到響聲後,不僅沒有矛頭轉向他們,衝他們攻擊,甚至還直接藏了起來。
“.”這是什麼情況?
“看來他們手裡沒有實彈。”江凡換成了空包彈的槍。
“又來一個袖標。”
李森這才恍然大悟,“我來。”
砰——
對方在被空包彈打中的一瞬間,竟然鬆了一口氣。
淘汰了,就不用再煎熬了。
自己就心安理得的離開這片地獄了,不用再爲了國家和軍隊的尊嚴卻執着的不能放棄了。
王老虎又淘汰了他另外一名隊友。
“沒有其他人了,他們隊應該就勝他們兩個漏網之魚。”
江凡突然站起來,走到對方面前:“兄弟,恭喜你,解放了。”
對方爽朗的笑了兩聲,不僅沒生氣,還和江凡握手:“謝了兄弟。”
“但我能不能和你要個東西?”
這句話讓對方有些猶豫:“你要什麼?”
“你的袖標能給我嗎?你已經被淘汰了,按理來講,我可以有權支配你的服裝。”
對方只思索了一秒鐘,便笑着撕下袖標,說:“當然可以,死人就是要被勝利者支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