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知道自己隊伍的球交給別人,就等於把自己隊友的命交了出去。
對方強忍着氣憤不已的情緒,但還是誇張的和江凡說:“兄弟,你真的很特別,你要小心一點。”
他眼神充滿威懾力,可江凡卻不以爲意。
江凡笑着說:“兄弟,既然你好心提醒我了,我送你一個禮物。”
對方頓時充滿警惕的看着他,皺眉,頗爲困惑。
只見江凡把一隻手從口袋裡拿出,攥成拳頭。
衝對方笑笑,示意對方伸出手。
對方猶豫了幾秒鐘,但還是好奇的伸出手,另外一隻手卻在背後握緊了拳頭。
如果江凡敢對他動手,他當下絕對會還手。
在剛剛思考的幾秒鐘內,他在揣測江凡的目的。
他們兩個幾乎沒說過什麼話的人,他秉承着做賊心虛的腦回路,也揣測着江凡的行爲。
可江凡卻在他手中緩緩鬆開了拳頭,同時又立刻用另外一隻手攥住對方的拳頭,讓他把自己剛剛攥緊的東西握好。
這種觸感!
這個球形的物體!
難道是.
他頓時驚恐不已的看着江凡,可江凡卻瀟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湊近輕聲說道:“放心,一個小禮物而已,希望咱們以後還有合作的機會。”
剛剛還想着如何針對江凡的特種兵,此時攥着手裡的球,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江凡從他身邊擦肩而過時,他的腦回路甚至都短路了。
可江凡卻衝他身後的另外一個國家的特種兵熟悉的打招呼:“嗨,兄弟,你們也準備卻鍛鍊身體嗎?哦,我建議這兩天最好不要做這種劇烈運動,很容易傷害你的身體。”
對方似乎也和他說了什麼。
但接了球的特種兵卻無暇關注其他,他迫切的想知道,他手裡的球是誰的。
總歸不可能是江凡他們的。
難道說,還有哪支特種部隊這麼倒黴,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他環顧一圈,最後還是覺得,得回房間纔算穩妥。
大家都是特種兵,一個個不是鷹眼就是狼眼,趁自己不注意悄悄鎖定,這可不是什麼難事。
他晃了晃脖子,裝作若無其事的回到了房間。
屋內原本留守的特種兵,頓時興奮的圍上來。
“怎麼樣?難道成功了嗎?”
“球呢?”
球!
對啊!
自己隊伍的球是在自己身上沒錯,但自己已經儘可能藏起來了,光是從自己外觀上,絕對看不見自己把球待在了身上。
這件事江凡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是巧合嗎?還是說,他真的察覺到了什麼?
但隊友追問的表情還是讓他立刻冷靜下來。
他悄悄從口袋中拿出剛剛江凡交給自己的球。
隊友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一支翹着尾巴的蠍子,表情震驚,卻立刻警惕的看了一眼房門的方向。
回過神,小聲問道:“他們什麼時候放進來的?我一直在屋子裡,根本就沒注意到.”
隊友喋喋不休的說了半天,拼命擺脫自己的嫌疑。
他收起球,低聲說道:“這球是江凡給我的。”
隊友茫然的看着他,半晌才說出一句:“啊?”
“啊!?”
“不對啊,你剛剛不是想辦法把江凡引出去,把咱們的球趁機塞到他房間裡嗎?”“這是什麼情況?”
當事人也不清楚。
他搖搖頭:“不知道,但江凡此人城府極深,他這應該是主動和咱們示好/”
隊友也煞有介事的跟着分析,“應該是,你想想,他們隊伍只有三個人,雖說江凡之前稍有有點名聲,但他一個人,再厲害又能厲害到哪去。”
“或許還真是想在後期借咱們一臂之力/”
兩人思來想去,覺得只有這一種可能性。
但就在他們準備出門時,門外經過了一個賊眉鼠眼的僱傭兵。
這人他們都有印象,是一個很有名的殘暴組織,雖說以執行任務爲目標,但這個組織的人都有些暴虐傾向。
每次他們接了什麼任務,到最後都會把他們執行任務成功的照片放到某些網站上。
而且那些照片各個都是鮮血淋漓,甚至他們會把人活生生的肢解。
這件事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滿,覺得他們這不僅僅是在執行任務,這是在趁機釋放自己的暴力因素。
不過不少人倒是很喜歡看這種照片,甚至還在他們的照片或者視頻下面打賞。
久而久之,他們開闢出了一條非常另類的賽道。
僱傭兵價格,幾乎是同等質量裡,業內最低的,並未完成的效率還高。
他們會把拍攝的各種視頻和照片,發到某些羣內,會有人付出高昂的費用專門來看。
電光火石間,屋內的兩人看到門外人,腦海中一閃而過的都是不好的信息。
兩人同時皺起眉頭。
被這種人盯上,可不是什麼好事。
但對方只是衝他們露出一個諱莫如深的笑容,隨後便離開了。
不一會兒,又有一個人,也是露出了相同的表情。
在經歷了兩次這種詭異的對視後,隊友突然琢磨出一個很反常的事情。
“你說,江凡的目的會不會是,想要讓咱們成爲衆矢之的?”
“他本來就在風口浪尖上,現在咱們和他關係比較近,那羣人會不會也把咱們當成排擠的目標?”
這個想法讓兩人不寒而慄。
“再或者說,我們只是江凡利用的一顆棋子!”
剛剛還抱有僥倖心理的男人,頓時表情黑如鍋底。
他不由攥緊了手裡的球。
“既然江凡如此針對我們,那我們也不能閒着。”
“手裡的這顆球就是一枚定時炸彈,我也當成好東西送出去不就行了?”
★ тt kan★ ℃o 而此時,江凡在屋內,默默觀察着外面的動向。
щшш_t tkan_C○
幾乎每隔幾分鐘,就有人靠近自己的房間。
儘管這些人已經極力控制自己的聲音和存在感,但這些對於江凡來說,無異於在他眼皮子低下搞小動作。
突然,江凡的鼻子嗅了兩下。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皺眉說道:“什麼味?”
李森喝了口水:“啊?我一個小時放了個屁,這都被你聞到了?”
王老虎翻了個白眼。
但江凡卻一臉凝重的說:“是燃燒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