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6章 職業行騙高手
江凡不置可否。
對方既然盛情難卻,他就他進了這間屋子。
屋外熱的滿頭大汗,但屋內卻很涼爽,明明沒有空調風扇一類的智能電器,但卻比室外低了七八度。
這個“巫師”和電視裡看到的形象差不多,身上穿的外袍破破爛爛的,衣襟上繫着各種彩色的布條。
老頭年紀約麼六十多歲,但頭髮卻非常茂盛,甚至沒有幾根白髮。
這種年紀了卻沒有幾根白頭,在農村確實算是高人了。
他頭上套着一個繩子編織的半截帽子,露出頭頂。
彩色的布條順着帽子垂下來,有些還和他的頭髮編到一起。
他胸前掛着一個鈴鐺。
江凡這幾天看了不少銅鈴,這會在看到這種東西,本能覺得不是什麼好貨。
對方一隻拿着銅鏡,一隻手拿着銅鈴。
面前擺着一個裝了水的碗,還一個裝着米的袋子。
地上的紅桶裡裝着清水,似乎是他做法用的全部道具。
從江凡進來開始,對方始終閉着眼睛一言不發。
他似乎在等江凡開口,但江凡卻在靜靜觀察着他。
他等了半天,突然睜開眼睛,看到的確實江凡明亮聰慧的眼睛。
頓時一陣緊張。
江凡的眼神太清明瞭,彷彿沒有任何慾望,卻非常犀利,帶着能看透所有人的心思,剎那間照射進了他的瞳孔之中。
他竟然又方寸的慌亂,覺得自己似乎被江凡看透了內心。
他咳嗽一聲,再次恢復了本性。
裝神弄鬼的搖晃着鈴鐺,詢問江凡的問題。
“我想問問我孩子現在過的好不好。”
對方皺着眉頭看了一會兒,突然說道:“你有孩子嗎?”
江凡覺得有些有趣,煞有介事點點頭:“你看不出來嗎?”
對方似乎意識到江凡是個搞事的,他左手的銅鏡晃了兩下。
突然他眉心凝成一個川字,表情嚴肅的說:“我今天和你無緣,你的問題我今天答不上來。”
江凡卻沒急着走,而是問道:“那明天呢?”
“明天也無緣。“
“那你什麼時候和我有緣,你不是神機妙算嗎?也算算咱倆有緣分的時間。”
面前這個年紀輕輕的男人明顯是來搞事的,但自己卻鬥不過他。
他只能咬牙切齒的說:“我是和你這個人無緣,和你有關的我都算不了。”
江凡笑着說:“怎麼了?難道是我身上剛正不阿的軍人勳章阻隔了你的探究?”
對方一聽到江凡還是個軍人,差點冷汗就流出來了。
但還是強撐着面前,沒讓自己垮下來。
他義正言辭的說:“你還要我說什麼?我都說了,你想問的問題我都算不出來。”
江凡也沒再強求,反而往後退了兩步,衝窗外喊:“下一位過來。”
不一會兒,走過來一個頭發花白的女人。
江凡知道她,這女人一共生了三個孩子,第一個孩子是在十幾年前之前走丟的。
第二個是在藍風鈴組織控制了整個村子之後,孩子被組織帶走了。 江凡之所以知道他,是因爲她前一天曾經因爲孩子丟失報過警,但第二天一早,她就興高彩列的和警方說,孩子找到了。
但事實上,孩子沒找到。
估計對方也使用了一個他們能接受的說辭,給他們的孩子編纂了一個更好,更美滿的藉口吧。
女人看了江凡一眼,頓時把頭低的更深了。
巫師一直緊盯着江凡的舉動,看江凡似乎抱着胸口,又想繼續聽下去的意思。
他馬上嚴肅的說:“不好意思,我們這兒都是一對一諮詢,請你出去。”
江凡點點頭,調侃道:“都收了那麼貴的諮詢費了,可千萬要說的準一點。”
巫師這次注意到自己面前的一沓錢。
這是他本來想彰顯自己能力超羣,所以當天從早到晚的錢全都擺放在自己面前。
也能讓後來的人意識到,自己的權威性。
剛剛江凡過來後,也扔了五張紅鈔票在上面。
他臉色一白,抓着五張鈔票就遞給江凡:“我這人有原則,和我沒緣分的人,我不收錢。”
江凡哈哈大笑:“瞧你這話說的,搞得我還要感恩戴德一樣,你壓根連個屁丟沒說出來,還指望我給你錢啊?”
巫師的臉頓時像吃了一盤死蒼蠅。
卻忍不住去看自己真正客人的表情。
白髮蒼蒼的女人只是略微有些不滿的看了江凡一眼,但卻沒說話,自己放上錢,在巫師面前坐好。
江凡出門口,並沒直接離開,而是坐在門前的椅子上。
窗子大開,屋內人說話的聲音他全都能聽見。
巫師先是衝門口張望了一會兒,也沒看見江凡影子,就當江凡是離開了。
他這才端起架子,和麪前的女人說道:“先說說你的事,我和你孩子聊聊。”
女人開始哭着訴說着自己的痛苦。
女人說話顛三倒四,但還是說明白了自己現在的窘況。
三個孩子,老大十幾年前丟了,老二被藍風鈴帶走了,老三現在四歲,突然生了一場很嚴重的病,現在還時不時要去住院。
他想問問老大老二現在怎麼樣好,老三爲什麼會生病,有沒有什麼方法能救她。
這裡的人文化有限,他們覺得,醫生都救不了的事,或許神仙是最後的底牌了。
面前的巫師就是她最後的希望。
“我害怕,是不是前兩個孩子對我有抱怨,所以附在了老三身上,才讓老三的病遲遲不好。”
“巫師,你幫我們想想辦法。”
故事背景女人自己交代清楚了,甚至病情原因她都分析出來了。
就差對着問題想答案了。
巫師裝模作樣的搖了搖鈴鐺,隨後把銅鏡對準女人,振振有詞了一番之後,讓女人盯着鏡子,問出自己想問的問題。
女人看着銅鏡中自己的臉,他更恐懼了。
哆哆嗦嗦的說出了第一個問題,“老大現在怎麼樣?是生是死。”
他的話硬剛落。
巫師就搖了一下鈴鐺,剎那間,女人覺得自己彷彿被人在靈魂上來了一擊重創。
巫師又在袋子裡抓了一把米,用力仍在面前的桌子上,有幾粒米掉進了碗裡。
巫師若有所思的盯着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