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飯菜確實不錯,雖然每一種分量都不多,但卻實實在在美味很好。
江凡吃飽後,對方也第一時間清理了餐盤。
女人柔聲提醒道:“小夥子,有一件事我得和你說一下,我們這邊有自己的民俗信仰,每天晚上九點會熄燈做祈禱,一般十幾分鍾。”
“店裡都是統一關閘,這是小夜燈,你可以打開小夜燈,麻煩您將就一下就十分鐘左右。”
江凡自然沒有異議,尊重地方的民風民俗,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沒問題,我配合你們,還有其他需要注意的嗎?”
對方看江凡很好說話,又說道:“最好這十分鐘不要出門,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音。”
江凡也點點頭,答應了。
果然,時間一到,附近響起一陣鈴鐺的響聲。
江凡站在窗前瞭望,這個房間的視野果然不錯,幾乎小半個村子都看在眼裡。
他發現,幾乎家家戶戶全都熄燈,動作整齊劃一。
而且他們的祈禱不是悄無聲起的,而是會伴隨着某種聲音,鈴鐺聲和手鼓的聲音。
江凡也能理解,畢竟傳統民俗,不同地方的都不一樣,有很多都有千百年的歷史了,江凡身爲一個外人,也表示理解。
十分鐘後,房間突然亮了。
女店主匆匆忙忙的跑過來,給江凡送了一杯熱牛奶:“不好意思,讓你配合我們的時間了。”
江凡搖頭說:“沒什麼的,我本來也就是出來散心的,沒想到還碰到這種風俗,倒是覺得有趣。”
“我能問問你們這是的由來嗎?信奉什麼?有多少年的歷史了?”
江凡本意是和對方聊天,可沒成想,對方突然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甚至急的臉都紅了。
江凡笑着說:“您不用介意,我就是好奇簡單和您聊幾句,要是您不方便說也不用說。”
對方似乎如釋重負,倉皇失措的離開了。
江凡多留了一個心眼兒:“這又不是什麼上不了檯面的東西,爲什麼說不出來呢?”
江凡一連兩天,遊山玩水,過的相當愜意。
直到第三天,村子裡出了事。
一位婦女哭喊着說:“我家孩子丟了!”
江凡立刻衝過去,問:“孩子怎麼能丟呢?平時不是在學校嗎?”
女人哭着搖搖頭:“他最近都沒上學,每天在家,他一直都這樣,之前都好好的,怎麼突然丟了呢?”
周圍鄰居湊過來,小聲討論着:“這半年都丟三個孩子了,這附近是不是撞了邪了?”
江凡的腦袋轟的一聲。
半年丟了三個孩子,這種事沒報警嗎?
“孩子什麼時候丟的?現在找或許還能找到,你現在報警,我先看監控。”
江凡立刻冷靜下來,分析着最有力的情況。 女人的丈夫匆忙報警,但他掛了電話後,痛苦的說:“警察說了,失蹤還未滿二十四個小時,他們還不能出警搜查。”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這就是規定。
不過既然警察那邊用不上,江凡憑藉自己的能力也絕對沒問題。
他急忙詢問女人應該在哪查看監控時,他環視了一圈,發現周圍竟然沒有一個監控!
一個兩個是偶然,但家家戶戶都沒有監控,這就叫詭異了!
論現在社會的警覺性來看,大家都處處留個心眼,像他們這種一點心眼都沒有的,這.不純純有毛病嗎?
女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我們沒有監控,之前有,後來都拆了。”
江凡問:“爲什麼拆了?別人家丟小孩的事你們應該都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你們不多留個心眼兒?”
女人抽抽嗒嗒沒說話,孩子丟了,監控也沒有,真是奇了怪了。
本想看看附近的車上有沒有行車記錄儀之類的,結果村子裡的幾輛車上,都沒有行車記錄儀。
這個村子還是活在現代嗎?
怎麼處處透露着詭異和可疑?
江凡遣散了周圍的鄰居,和女人說:“你和我說說到底是什麼情況?今天發生了什麼?還有孩子平時有沒有和誰關係好,或者和誰關係不好之類的?”
女人哭的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
倒是男人看了一會兒,警惕的開口道:“你是誰?從剛剛開始你就一直在這兒,我看你才很可疑!”
女人聽了丈夫的話,就像是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緊緊抓着江凡的手臂不放。
“對!一定是你,你剛剛這麼殷勤的過來和我們說話,還把周圍人都叫走了,是不是相威脅我們?”
“你說啊!你到底想幹什麼?”
江凡反倒是冷靜下來了,他說:“我是一名夏國軍人,這是我的證件,我是來幫你們的,我覺得這件事可能有貓膩。”
儘管江凡已經亮出了證件,但對方卻還是不領情。
女人儘管淚流滿面,卻目露兇光,抓緊江凡,咬牙切齒的和男人說:“老公,感激報警,這人很可能就是人販子。”
江凡解釋道:“我的證件你沒看到嗎?”
女人說:“什麼證件?這東西都能造假!我還說我是國外回來的呢,一個假證,能買。”
直到江凡坐到車上,那股無力感還沒有消失。
這才叫真正的好心當做驢肝肺。
自己說什麼,他們愣是一點都沒往心裡去。
警察倒是一眼就看出了江凡的證件是真的,尤其是看到上面的特戰部隊,激動的說:“你是特種兵啊?”
江凡沒說話,警察自己興奮的說:“我這還是第一次在現實生活中見到特種兵。”
丟了孩子的女人扯着嗓子喊:“特種兵個屁!那東西就是假的!這人就是個人販子。”
警察厲聲道:“你趕緊閉嘴吧!這證件是真是假我能不知道?你當我們警察是過家家呢?”
果然,穿着一身警服的人,說話就是比江凡拿着證的好使,關鍵是,這地方的人,根本什麼都不認識,說了也白說。
警察不好意思的說:“江凡同志,不好意思,雖說這件事和你沒什麼關係,但我們也得走流程,調查清楚,希望你理解一下。”
江凡點點頭說:“理解理解,當然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