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他目前說的這些事,究竟是真是假,江凡也無從考證。
不過就像他口中說的一樣,他們的目的是解決揭榜這個組織,只要在這期間,他們的共同目標是相同的,那他就選擇相信吧。
天色太晚,這個故事又很長。
兩人不知不覺聊到了深夜,時間緊迫,兩人找到一個防風的小洞口,勉強休息一陣。
知道黑夜逐漸褪去,天色逐漸轉亮。
江凡這才說:“起來,咱們得趕緊走了,趁現在還不太熱,等一會兒熱起來,估計扛不住。”
兩人深一腳前一腳的在沙漠中跋涉。
兩人身後穿的都是黃色的迷彩服,從遠處看,幾乎看不出有人存在。
夏良的體質在這兒就看出和江凡的差距了,江凡之前帶着人在沙漠裡訓練,甚至一天一夜滴水不沾的情況也發生過。
但阿即將到中午時,溫度開始升高,兩人每走一會兒,就要停下來休息休息喝口水。
當初江凡的善意提醒,竟然一語成讖。
夏良的水真的不夠用了。
當他一臉絕望的看向江凡時,江凡無奈的嘆息道:“我們中國有句話,只有女人才是水做的,你一個大老爺們,怎麼能喝這麼多水?簡直是浪費。”
夏良一臉茫然的看着江凡,他嘴脣乾裂,眼球渾濁。
絕望的和江凡說:“江凡啊,我真不是故意的,但我這身體情況在我們揭榜裡絕對算是一流的了,我之前執行任務,碰到的都是正常環境,哪在沙漠裡橫穿這麼久啊。”
他委屈的晃了晃空瓶子,格外珍惜的用舌頭在瓶口搜刮一圈,直到喝到最後一滴水,這才戀戀不忘的垂下手,看着還不知道何時才能走到目的地的茫茫沙漠。
這裡肉眼望去,幾乎能看到最近三公里左右的情況,但在這期間,根本沒有什麼建築物。
他痛苦的喘着粗氣,看着江凡,問道:“江凡,你確定沒走錯方向嗎?”
江凡無語的說道:“放心吧,你記錯我都不能記錯。”
夏良用手擋住毒辣的眼光,喘息道:“江凡,我現在嚴重懷疑你把我弄到這兒是想殺死我,然後毀屍滅跡。”
江凡極其不屑的看向他:“就你?我殺你還用跑這麼遠?一擡手的事罷了。”
夏良只能用和江凡貧嘴,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在沙漠上,如果身邊的人再毫無反應,自己很有可能就此失去意識了。
在大腦混亂的過程中,他甚至在想,自己究竟有沒有必要幹這種事。
要不然直接死了不就行了?何必浪費時間?
不行,江凡折騰了這麼長時間,自己不讓他幫自己殺幾個人,那簡直對不起自己。
思來想去,他的腦袋不知怎麼的就跳轉到當時的那間五人的牢房。
哥哥緊挨着自己,另外幾人的眼睛在黑暗中像某種大型哺乳動物,狩獵的本能讓他們緊盯着一切可疑之處。
不知道爲什麼是不是自己對這幅畫面想的太久了,久到自己可以像一個局外人一樣,冷漠的去看他們之間的事。
房間內的一切都那麼清晰,甚至他還能看清一些小動作,夏良神知不知道這究竟是自己想像出來的,還是真的曾經發生過。
他腦海中混混沌沌,突然,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江凡眼疾手快的一手把他撈起,無奈的說道:“我真是服了,你特麼的真能給我找事。”
“我是過來幫忙的,現在還要給你當保姆,不僅要給你們組織擦屁股,甚至還要給你擦屁股,我真是服了!”
江凡拖着他的衣領,把他帶到沙子比較少的地方。 這裡也不能算是完全一片的茫茫沙漠,偶爾還是能看見幾個小草坪的。
只不過沙漠裡的植物,看顏色,也都和周圍的環境融爲一體了。
江凡把夏良扔在地上,從口袋裡掏出一瓶花花綠綠的藥,掰開夏良的嘴一股腦的塞進去,又拿了自己的水,給他倒了半瓶。
下午過的還算快,有兩片雲擋在太陽上,比之前也涼快了不少。
夏良躺了沒一會兒就悠悠轉醒。
他睜開眼,先是嘗試性的理解了一下自己所處的環境,隨後馬上彈起來。
“我剛剛怎麼了?”
“中暑,再加上脫水嚴重。”
江凡一臉嫌棄,“我真不知道你之前到底是怎麼在這種環境裡活下來的,你在我們家,都不如茶几下的蟑螂生命力頑強。”
夏良剛醒,這會兒腦袋反應也比較慢,茫然的看看江凡,隨後看着他手裡那空了一半的水,頓時覺得嘴更幹了。
他用舌尖舔了舔嘴脣,但沒起到任何作用。
“咱們大約還有多久到?”他聲音沙啞的問江凡。
江凡似乎是在目視前方,實際上,他是在看腦海中系統標註給他的定位。
“大約還有十五公里左右吧。”
“十五公里,那起碼還要走半天。”
江凡點點頭:“對,剛好晚上到,到了之後直接動手,比白天效果要好。”
夏良平靜的說道:“我們基地的檢測設備和殺手警惕性都很強,黑天有時候更危險。”
“我都說了,你別用你的那些裡理論概念放在我身上,對我來說,黑天比白天方便多了。”
江凡嘿嘿一笑,。
“主要是,晚上涼快。”
“一會兒咱們快到的時候,你和我說一說你們的內部佈局,瞭解了地形,就更方便了。”
夏良點頭問道:“我用不用打個電話,問問他們現在都在幹嘛?主要是我消失了這麼長時間,完全不知道他們的組織結構有沒有變化。”
“畢竟之前我在的時候,似乎已經不少人對我都有意見了。”
夏良對此有些擔憂。
可江凡卻說:“那些都是小事,你放心,我都能解決,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做就行了。”
“喂,你殺過夏國人嗎?”
江凡突然沒頭沒尾的蹦出一句話。
夏良先是一愣,隨後搖搖頭:“沒有,你們夏國人我可不敢動。”
隨後他突然想到什麼,擡頭說道:“如果非要說的話,我殺過一個。”
江凡頭也沒擡的說:“是田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