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太太這邊的叫聲此起彼伏而起的時候。
方雲繡正在和方玉繡說話。
“是母親叫她去的。”方雲繡說道。
“是母親親自來叫的嗎?”方玉繡說道。
因爲這段方大太太一心只爲孫子,家裡家外的事都捨下不管,家裡的小姐們擔起了票號的生意,忙的腳不沾地。
姐妹們如同以往來對賬商議每日的生意,有管事來請示事情,方玉繡出去了,回來後就看到方錦繡不在了。
說是方大太太找她去了。
“母親怎麼會親自來。”方雲繡說道,神情不安,“是不是有什麼不妥?”
“現在母親那邊都不讓人伺候,我們最好不要去。”方玉繡說道,一面擡腳向外走,“是誰說讓她去的?”
“是蘇姨娘的丫頭來說的。”方雲繡說道,也忙跟着疾步走。
二人剛走到院子裡,就聽到不遠處方大太太院子裡的慘叫,頓時頭皮發麻,方雲繡不由抓住了方玉繡的手,姐妹二人對視,各自看到對方煞白的臉。
“快走。”方雲繡說道。
方玉繡已經邁步。
姐妹二人都知道出事了,但誰都沒有停下腳。
那是她們的母親,那是她們的姐妹,沒有事能讓她們避而不前。
除非被人阻攔。
方雲繡和方玉繡在院門口被攔住。
攔住她們的是幾個護院,這些護院還有些陌生,手中拿着棍棒。
“奉老太太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走動。”他們說道。
母親的院子發出慘叫,她們的門外出現了陌生的拿着武器的護院。這無疑是噩夢般的場景。
方雲繡和方玉繡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方雲繡將方玉繡擋在身後。
方玉繡並沒有拒絕姐姐的好意,站在她身後看着這些護院。
“是祖母的命令?”她柔聲問道。
護衛點點頭應聲是。
“你們是票號裡的護院嗎?”方玉繡又問道。
票號裡還有護院嗎?
方雲繡忍不住看了方玉繡一眼。
護衛們也看了方玉繡一眼,點點頭應聲是。
方雲繡覺得方玉繡的身子頓時放鬆下來。
“沒事,都是祖母的安排。”方玉繡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是嗎?
是祖母的安排。
這兩個問題就能確認了?
玉繡說沒事就沒事,方雲繡也放鬆下來,看向院門外。
此時的方家大宅裡到處都是這樣的護院們。每一處院落都安安靜靜。連一個走動的人都看不到。
“母親。”方大太太已經悠悠的醒過來,一眼就看到坐在堂前的方老太太,她有些恍惚的喊道。喊出來想起來發生了什麼事,立刻面色驚恐的看向室內。
靈芝躺在地上,身下血色一片。
不是夢,不是夢。是真的。
方大太太爬起來。
“靈芝,靈芝。”她喊着撲過去。先探了探靈芝的鼻息。
還有呼吸,方大太太鬆口氣,但看着被浸染血色的衣裙,身子還是抖成一片。
“大夫。大夫怎麼還沒來?”她哭道,擡起頭這纔看到屋子裡站着的人。
元氏,蘇氏。方錦繡,還有一臉幸災樂禍的柳兒。
沒有丫頭僕婦。反而站着一排神情沉沉的護衛,手裡竟然還拿着棍棒。
哦,也對。
方大太太渾渾噩噩的終於冷靜下來了。
靈芝是被害了,那些害承宇的人現在又出現了。
“母親,到底是誰?”她流淚說道,滿眼通紅。
方老太太視線掃過屋子裡的幾人。
“說吧,你們幾個是誰幹的?”她冷冷說道。
元氏噗通就跪下來。
“老太太,冤枉啊。”她哭道,“我,我一直和太太在一起的,我連杯茶都沒有端給靈芝姑娘的。”
方老太太沒有詢問,目光移到蘇氏身上。
蘇氏垂下頭跪下來。
“要是自己說就事實的話,這世上就沒有什麼事了。”她說道。
都什麼時候了,還一副寧折不彎的樣子。
元氏一面擡手擦淚一面從指縫看她,眼神焦急。
這一次的事可真不會哭一哭就能揭過去的。
方大太太坐在靈芝身邊,冷靜下來的她沒有放過在場人的任何一個神情反應。
很顯然,老太太這是有備而來,也就是說她心裡已經有了目標。
目標就在她們四個中。
要不然今天偏偏她們四個出現在這裡。
這就是個陷阱,對每個人來說,都是陷阱。
就看誰更高一籌了。
不過,目前來說,元氏好像是籌碼最少的那個,上一次派丫頭結果人前嚷出少爺事已經讓人很生疑了。
似乎看到方大太太的眼神的含義,元氏頓時哭的更大聲。
而聽到蘇氏這樣說,方老太太依舊沒有說話,視線移到方錦繡身上。
方錦繡也不說話噗通就跪下來。
方老太太越過她看向柳兒。
柳兒依舊一臉幸災樂禍的高興,陡然見方老太太看向她,不由嗤了聲。
“我害她啊?”她說道,“我倒是想害她,要不是我家小姐不允許,她早就躺下了,還等到這時候。”
方錦繡擡手給了她的小腿一拳。
“跪下。”她低聲喝道。
柳兒猝不及防哎呦一聲跌跪地上。
“管我什麼事啊?我爲什麼跪啊。”她沒好氣的喊道。
屋子裡因爲柳兒的大呼小叫變得有些混亂。
“你們都是怎麼來這裡的?”方老太太拍了下桌子,冷冷說道。
聽聞此言,元氏忙看向方大太太。
“太太。”她哭道,滿臉的哀求委屈。
方大太太看看她們,又看向方老太太。
“元氏和蘇氏是我叫來的。”她說道。“錦繡是…”
說到這裡看向方錦繡。
雖然覺得很荒誕,但對於經歷過兒子中毒的事情後,方大太太知道身邊每一個荒誕的事都並不荒誕。
在兒子孫子雙重的仇恨前,方大太太沒有半點的感情用事。
別說是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就是一個三四歲的小孩子,她都不會當孩子看待。
況且如果論沒經過她的允許,最意外出現在這裡的人就是方錦繡。
柳兒在一旁又幸災樂禍笑了。
“我是被蘇姨娘叫來的。”方錦繡神情木然說道。
蘇氏也是一臉木然。
虎毒不食子啊。如果真是蘇氏是兇手的話。會讓自己的女兒偏偏也被叫來深陷其中嗎?
又或者說是一箭雙鵰?
方大太太看着蘇氏。
“是你叫她來的?”她問道。
“是。”蘇氏沒有遲疑的答道。
方大太太反而有些猶豫。
“太太。”元氏怯怯的帶着哭聲說道,“是,是我讓蘇姐姐去叫三小姐的。”
她?
在場的人都看向她。
元氏連頭都擡不起來。
“我。我。”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乾脆捂臉哭起來,“我一向殷勤多事,大家又不是不知道。”
她已經習慣這樣事事都考慮在方大太太前。別人想到的她能想到,別人想不到的她也要搶着先想到。以至於她現在都想不起來爲什麼會讓蘇氏去叫方錦繡來。
蘇氏沒有說是她,但她不說就能躲過嗎?
還不如現在乾脆承認,免得被拷打問出來更令人生疑。
元氏捂着臉哭。
屋子裡的問話便再次停下來。
“母親,問的都問了。”方大太太收回視線。看向方老太太,“都有可疑又都有理,還是先將她們關起來。先救靈芝。”
她說得到這裡再次哽咽,低下頭看着自己的也被染紅的衣裙。
作爲一個婦人。她知道靈芝肚子裡的孩子是根本就保不住了,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難道這真的是詛咒?
要不然爲什麼次次都讓壞人得手呢?
方大太太閉上眼將自己的手心掐出血,竭力不讓自己昏過去。
“等靈芝醒了,事情是怎麼回事一問便知。”她啞聲說道。
方老太太點點頭。
“是啊,問問她就知道了。”她說道,目光掃過室內跪着的元氏蘇氏四人,嘴邊一絲冷笑,“怎麼也得人證物證俱在讓你心服口服。”
她說罷卻沒有叫大夫,對一旁的護院擺擺手。
“弄醒她。”
哎呀要說件事,騰訊那邊的讀者看到了吧,書評區被人刷屏了,一個冒充鹹客的人來指責我君九齡抄襲。(說到這裡有些替她急,那是鹹蛋哎,要挑也該挑個沒交情不認識的作者說不定能上當撕起來嘖嘖嘖。)
至於事情大家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她自己發的帖子都說明白了,所以前因後果我也不說了,沒意思,當初也答應了,一切揭過。
看了這場鬧劇,只有一個感覺,就是覺得這個人真的很恨,很委屈,恨我咬着一口氣,估計這輩子都咽不下去。
怨恨讓人變成鬼,變得醜惡。
所以看着這鋪天蓋地的半夜刷的帖子,我沒有生氣,就覺得悲哀,又覺得很可憐。
體會什麼叫你弱你有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真是令人無奈又悲哀的事。
所以,任他去吧,這口氣讓她吐出來吧,大家知道怎麼回事就行了,別再提了,沒什麼意思。
只是可憐鹹客,因我連累受這無妄之災。
那個人,我知道你是誰,曾經喜歡我的讀者,現在估計你也不看我的書了,這些話你也看不到。
但我還是要說,是的,你沒白白的從去年鬧到現在,明裡暗裡換小號,挑撥別的作者,等等一系列事,現在我的確後悔了。
我後悔當初說抄襲,那句話是對的,沉默是金,當時真不該開口。
就這樣了,我不再說話了,大家也不要說,安靜的看文,看故事吧。
她總會出完氣累了倦了放下的。
最後,說正事,關鍵事——大家週末愉快(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