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我心裡
活在我心裡
南宮燁只要想到她的兩個孩子,心中就開始陷入痛苦中,甚至逃避,不願意去多想。只想着把他的憶丹追回來,但是既然要她的女人回頭,那孩子的話題始終無法繞開,可他也無法迴避心中的疙瘩。
“對不起,孩子……”他艱難出口。
夏憶丹表情有些冷地打斷他,“你還怕沒孩子嗎?蔣妍不是給你生了?我們各自都有孩子了,你還介意什麼?難道只允許你和別人生,我就只能一輩子等着你?守着你?”
她記得,當時蔣妍就懷了他的孩子,現在估計着應該是七歲了,比她的小煜大。
提起蔣妍,南宮燁低眸冷笑,“我和她早就沒關係了,也沒有孩子。”
她不懂,“你們當時不是有孩子了?”
他對她輕輕一笑,“我的孩子只能是你生的,只要是你生的,都是我的孩子,別的女人都不可以。”不管心中介不介意,這輩子他只認夏憶丹生的,儘管不是親生的,可有些結果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他會去面對。
夏憶丹有些震驚得說不出話,她說的那一番刻薄的話就是想讓他認清自己,既然介意又何必勉強?可他還是死心不改,說出這樣的承諾,她陷入苦惱,突然想起往事,半晌,她問:“當年到底怎麼了?你和她不是都宣誓了嗎?”
她的下巴倏地被他捏住,被迫擡起,面對的是他沉怒的臉,“當年,你在教堂門口,直到我們宣誓?”
她緊抿着脣不說話,眼睛躲閃,南宮燁更生氣了,“如果你當時肯給我打一個電話,要我不結婚,我是不會結那個婚的。”
夏憶丹心中那股怒火被他徹底燃起,掄起拳頭就揍他,一拳一拳打在他身上,他不還手,任她出氣,她哭着,聲聲控訴,“你說婚姻只是形式叫我不要介意,你忘了嗎?你這個混蛋,混蛋……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混蛋?”
“我求過你不要結婚,放下尊嚴地求你,你有動搖過嗎?每次都是給了我希望又狠狠打破我的希望,你覺得這樣很好玩嗎?耍我是不是很好玩?”她哭得眼淚模糊,不能自已,他心疼地抱住她,“我知道錯了,原諒我,原諒我,這個混蛋知道錯了……”
“我不要原諒,我這輩子都不要原諒,你滾……”她放聲大哭,埋藏在心中的委屈像潮水一般奔涌而出,她的淚每一滴都砸在他的心頭,他的心劇烈的疼痛,雙臂緊緊摟着她,再也不放開。
“別人一說我背叛你,你就開槍打我,蔣妍做什麼你都容忍,你這麼偏心,你還口口聲聲說愛我,南宮燁,你別再騙自己了,你根本就不愛我,一點也不愛我。”她哭喊着,打得更兇了,那些悶在心裡的話一股腦地扔給他。
他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能緊緊地抱着她,“因爲愛你,所以總是做衝動的事,不知不覺,把你傷害了。”
“別懷疑我的愛,好不好?”他苦澀地說,語氣中傷感畢露,“如果我連我愛你都分不清,那這世上也就沒有什麼是我分得清的了。”
她被擒固在懷,肌膚相貼,他就那樣摟着她,等她平靜。
夏憶丹淚流滿面,伏在他的懷裡不住哭泣,“我不要和你在一起,我不要和你在一起……”拳頭砸在他的心口。
“你死心吧!除了放你走,我什麼都可以妥協。”他心痛之餘仍然霸道宣示他的決心。她的心頭悸動顫抖,一咬牙往他胸口了上狠狠一咬,他悶哼一聲,翻轉將她壓下,夏憶丹很生氣,真心想把他咬死算了,一了百了。
可是當她的眸觸到他的心口處時,她滯住了,南宮燁低頭對他寵溺一笑,“寶貝兒,你怎麼老愛咬我啊?”
夏憶丹沒理會他,只是擡手撫上他的心口,那裡紋着三個字,那三個字使她心頭微微地疼。南宮燁注意到,仍然寵溺地笑,“才注意到啊!我還以爲你早看到了。”
她指腹撫過他的心口,那裡紋着她的名字,離他心臟最近的地方。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脣邊輕輕一吻,“我就是想把你時刻放在心上,再也不分離。”
她的眼淚又一次不爭氣地簌簌而下,哽咽不止,南宮燁溫柔地吻去她的淚水,熾熱的吻灼燒着她的皮膚,就如他火熱的感情一般。
在那光芒下,你無處躲藏,只能被他照耀、溫暖。
“原諒我明白得太晚,認識你之前,我不會愛人,滿腦子只想着權利和報復,遇見你的那一刻,我不可自拔地想要沉淪,可是我的多疑和方式深深地傷害了你,對不起,對不起,我愛你,原諒我無法放手。”
“失去你,我每一天都在痛苦煎熬,活着如同行屍走肉,你覺得誇張嗎?不,一點也不誇張,每一天我都過得好累,我以爲你死了,無數次想下去陪你,可是我怕遇不到你,連思念你的能力都沒了,我不要那樣,我想每天都想着你,至少,你還活在我心裡。”
“後來我在人羣中遇見了安娜,她長得像你,尤其是那雙眼睛,真像啊!我想留住她,把她當成你,把虧欠你的都通過她來彌補你,我縱容她,寵她,容忍她的所作所爲,我見不得她哭,一看到她哭我就想起你每次心碎流淚的樣子,我受不了。”
“憶丹,我受不了——每一天我都在生與死之間徘徊着,痛苦着,我覺得你的魂魄一定就在我的身邊看着我,我希望你能看見我有多想你,我所以我拼命地活着,就想在夢裡再見見你……”
她泣不成聲,搖着頭不想再聽下去,南宮燁不停地親吻她,說得痛苦又心碎,“你說我介意你的七年,我不想騙你,我的確介意,介意這七年陪在你身邊的是別人,而不是我,我非常嫉妒歐千陽,他不僅擁有了你,還有了你們的孩子,而我們的孩子卻沒了,我痛心,我難過,可是爲了與你重逢的那一刻,我不再怨恨,不再報復,我只是想留住你。”
南宮燁眼睛潮溼,泛着淚光,“七年時間讓我明白,你是我這輩子的不可失去,失去你,我雖生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