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得太晚

夏憶丹歪着腦袋,有些不解和疑惑,“離婚不都是你一直想要的嗎?爲什麼不要?”

顧炎彬身子一震,啞言無話,俊逸非凡的臉上覆雜多重。

半晌,他說:“憶丹,昨天我去給你買生日禮物,回來的路上接到雅柔的電話,讓我去酒吧,我本來沒有打算去,可是她說她在酒吧受到一些人的騷擾,我擔心她出事就去了,趕到那裡時趕走了那些蒼蠅,當時她好像很難過,我就坐下來陪她喝了一些酒,沒想到……”

顧炎彬懊惱至極,難以啓齒。

夏憶丹靜靜地聽顧炎彬地說起事情的經過,心中卻是掀起驚濤駭浪,爲她買生日禮物嗎?

是啊!今天是她的生日,她還記得那天他出門上班的時候,他回頭對她說了一句,明天要在家裡等他回來。當時她覺得莫名其妙,可是她還是很高興,那一天,他們就像尋常的夫妻一般告別,幸福又溫馨。

其實,他不說,她也會等他回來,等他似乎已經成爲了習慣。無論他晚上工作多晚,她都會在臥室裡開啓一盞燈,等他回來,不希望他回家的時候只是孤寂清冷,漫邊黑暗。

夏憶丹陷入沉默,忽然脖間一涼,顧炎彬已經溫柔地爲她戴上一條美麗的項鍊,鍊墜是兩顆心緊緊相依,中間嵌着一顆紅色寶石,奪目逼人。

她錯愕擡頭,顧炎彬眼裡漫出似水柔情,夏憶丹很少見過他這樣,尤其是對她,她張張口,“爲什麼——”

“今天是你生日,抱歉,昨天的事以後再也不會了。”顧炎彬誠摯地說着,他繾綣地撫着夏憶丹的臉頰,望着他的女孩因爲他而如此傷心,他的心也跟着抽痛。

淚水不爭氣的奪眶而出,夏憶丹甩開他的手,怒吼道:“昨天,爲什麼要那樣?如果真的覺得抱歉,你就不會做出那樣的事。你滾,我不想見到你。”

顧炎彬心疼得抓着夏憶丹的肩膀,沉聲解釋道:“憶丹,憶丹,你聽我說,我在酒吧給人下了催情藥,其實本來那班人要害雅柔,結果給我喝了,所以纔會有昨天那樣的事,忘了那件事吧!雅柔也說,她會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過,憶丹,就讓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吧!”

當他看到夏憶丹出現在門口,發現他們衣衫不整的時候,他就覺得好想有什麼在心中炸開了,他想解釋,可是體內的藥性仍強勁的存在,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在無意識中對她發了脾氣,事後,他滿世界地找她,就怕她有危險,終於她的電話打通了,卻發現她有了危險,他瘋了一樣的去找她,心裡卑微地祈求着她能平安,只要她平安,他願意折壽換她的平安。

發現她一身是血,模樣狼狽不堪,他就恨不得殺了自己。

雖然他平時待她不冷不熱,可是他也不知何時就那樣愛上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哪怕何雅柔曾經提出複合,重新在一起,他也是毫不猶豫地拒絕了,當時他並不清楚自己爲什麼要拒絕得那麼快,也只認爲是自己男人的尊嚴在作祟,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不是他顧炎彬會做的。

可是就在看到夏憶丹爲他心碎的那一刻,他突然恍惚明白了,他的心裡已經住進了這個女孩兒。只恨自己明白得太晚。

如今他只求,挽回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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