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付明的眼睛只閉上了五個小時,就已經睜開了。因爲他明顯的聽到,周圍的環境越來越嘈雜,在半夜裡十二點的時候,本來應該悄無人跡的公路上,出現了大量往中部貝魯特省份遷徙的難民,與卡車的行進方向恰好相反。
難民大多都是一些婦女老人和兒童,男人們不是被武裝分子殺掉,就是被抓去當了僱傭兵。付明並不是不想幫助這些難民,但是他接觸過的這種場面實在太多了,一次兩次,只能幫助幾個人,這麼多難民,食物和水根本就不夠分,總不能一人發一條槍。
“老闆,前面有關卡,應該是政府軍的。”路德放慢了車速。
關卡處有六個身穿迷彩軍服,佩戴槍支的士兵,迷彩顏色和武器裝配,明顯是黎巴嫩政府軍的標準配置。一名士兵望着不遠處的箱式卡車,揮了揮手,示意付明等人靠近後停車接受檢查。卡車的車頭燈亮的離譜,甚至比關卡處的探照燈還要亮一些,晃得那名士兵不敢直視。
“要不要強行衝過去?看着情況,不讓他們拔層皮,他們是不會放我們過去了。***武裝,政府軍,沒一個好東西!”路德惡狠狠的罵了一句。
“政府軍?他們只是真主黨罷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付明冷笑了一聲,黎巴嫩,還真符合中東的局勢,簡直就是一鍋粥!
“不要強行衝關,先看看情況,現在並不適合跟黎巴嫩政府起衝突。這裡的事情結束後,我們還需要從貝魯特港口趕去意大利威尼斯,現在不要惹麻煩。”付明擦拭着平光鏡,又戴了上去。
六名政府軍士兵不斷的打量着往北走的難民,時不時的攔下幾個人,檢查一下,碰到不配合的,一槍托就砸在腦袋上,跟惡棍沒什麼區別。
“,這還是他們自己國家的公民麼!”馬特亞當斯坐在車廂裡,整理着點50機槍的子彈,看着射擊孔外面的場景,不由得想起了自己身上曾經發生的事情。
突然,一名政府軍士兵強行攔下了一位頭戴面紗的少女,看少女的裝束,應該是伊斯蘭教的信徒,雖然伊斯蘭教是真主黨內的指導思想,但由於派系不同,這些真主黨政府軍對南部伊斯蘭教徒並沒有什麼好感。那名士兵以檢查爲由,肆意的撫摸着少女的身體。少女忍無可忍,直接一巴掌摔在了士兵的臉上。
士兵惱羞成怒,直接扯掉了少女臉上的面紗。這對於一個伊斯蘭女教徒來說,是一種極大的侮辱。士兵脫下了褲子,槍托砸在了少女的臉上,居然要求少女用嘴給他服務。一頓暴打之後,少女好像是屈服了,張開了嘴。
路過的難民只是向這個方向看了幾眼,又繼續他們的逃亡之路。畢竟,他們現在已經是自身難保了。旁邊的五名士兵都在看笑話,沒有一人上前制止。他們已經顧不得付明的汽車了。
那名士兵把自己的**送入了少女的嘴中,滿臉的享受。
“停車。”付明看不下去了,救不了所有人,起碼能救一個!
路德剛踩下了剎車,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伊斯蘭教少女狠狠的合上了嘴,直接咬掉了士兵的**,然後吐了出來。士兵捂着襠部,發出了傻豬式的嚎叫。少女撿起士兵的步槍,瘋狂的大喊着,扣動了扳機。
五名士兵還沒回過神來,直接被子彈打倒在地。
彈夾裡的子彈已經空了,少女仍舊瘋狂的扣動着扳機,扳機發出了“咔咔”的聲音。
躺在地上的六名士兵死命的捂着自己的傷口止血。
付明走下車,小跑着來到了少女跟前,摟着她的肩膀。“沒事了,把槍給我。”純正的阿拉伯語讓少女吃了已經,這明明是一個東方人的臉啊!在確定付明的確對自己沒有惡意之後,她將手裡沒有子彈的步槍遞給了付明,隨後大聲哭了起來。
直到這時付明纔看清了少女的臉,她是一個很漂亮的中東女人。
付明伸出手,跟在他身後的馬特馬上遞給了他一個匹配的彈夾。集裝箱裡的彈藥,馬特已經整理的很清楚了。付明接過彈夾,把子彈重新上膛。
“記住,做事要做絕。”付明慢慢的走着,槍口對準了企圖強姦少女的那名士兵的腦袋。
“砰砰”兩槍,那名士兵的腦袋像西瓜一樣炸開,腦漿,血液混合着碎骨,噴了一地。其他的士兵看到這一幕,開始大聲叫喊起來,剛開始還是訓斥,可是看到付明靠近自己的腳部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時,就變成了哀求。
付明用同樣的方式,結束了其他五名士兵的生命。“很抱歉六位,這裡是戰場。”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你,小姐。但是你記住,你的國家正處於戰爭之中。任何信仰,任何神,對你都不會有任何的幫助。在這裡,你只能靠你自己。”付明阻止了想要去撿面紗的少女,遞給了她一把手槍。
馬特從車裡拿出幾塊壓縮餅乾,還有一瓶水,裝在了一個揹包中,此外,他還偷偷的塞進了一沓美鈔,這個錢是從他自己的工資裡出的。經歷過這些事情的馬特亞當斯,不想讓別人再經歷一次。他將揹包塞進少女的手中。
“小姐,我希望你能在這場殘忍的紛爭中活下去。或許等到明天太陽升起,南部省的戰爭就可以結束了。你可以回家了。”付明對着少女笑了笑,轉身上車。安全部隊的成員也跟在他的身後,上了‘巴士’。
少女將揹包背在了身上,藏起了那把手槍。目送着箱式卡車離開。隨後她用右手捂住了胸膛,深深的對着卡車遠去的方向,鞠了一躬。“謹遵您的教誨,先生。”
“大家小心點,這裡應該是戰區了。”付明也開始警惕起來,這裡的公路周圍已經沒有難民了,或者說,已經沒有活着的難民了。甚至是公路上都躺着一些屍體,腐爛的氣味讓人不舒服。穿軍裝的屍體是真主黨的政府軍,手裡拿着ak74步槍的便衣屍體,是真理派的***武裝。但最多的,還是平民,有老人,也有孩子。付明冷冷的看着這一切,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有多麼可怕,雖然他從十四歲開始就接觸了這些東西,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仍舊不能接受這種情況。
一向話多的路德,此刻閉上了他的嘴。
因爲路上有屍體的原因,卡車行進的很緩慢,也很顛簸。
“已經看得到賽達顯的建築物了。”路德指着前面小聲說道。
“注意安……”
“rpg!放低姿勢!”還沒等付明說完,後面集裝箱裡的狙擊手宋佳豪,就從qbu09式大口徑狙擊步槍的瞄準鏡中發現了什麼東西。
一名真理派武裝分子突然從路邊鑽出來,rpg-7火箭炮瞄準了開車駕駛艙,扣動了扳機。
由於rpg-7並沒有鎖定系統,火箭炮劃了在空中花了一個詭異的弧線,還是命中了卡車頭部。這種武器遠距離效果不佳,但是在這種近距離上,準確度和威力還是相當高的。
路德艾力克斯根本來不及閃躲,他也十分相信‘巴士’的抗擊打能力,連躲都沒躲,踩着油門衝了出去。
付明彎了一下身子,可是火箭彈打到了‘巴士’的頭部,只是留下了一塊黑色的燃燒痕跡,連一處凹陷都沒留下。
那個武裝分子帶着吃驚的眼神,就被宋佳豪的qbu09式狙擊步槍砰的一聲打碎了腦袋。宋佳豪一個人佔用了集裝箱兩側最前方的射擊孔,兩把大口徑狙擊步槍就架在射擊孔處,只要轉一個身,就可以很準確的照顧到兩側的火箭炮手。
“有大量武裝人員,在一百人左右!一點鐘方向比較多,馬特!”付明也從座椅下面抽出了一把fnscar,將外掛榴彈發射器頂上了膛。
“老闆,可能用不着你親自動手了,這些人都是我的!”馬特“咔嚓”一聲,將點50機槍上膛,“徐,開始倒數!”
徐成是付明團隊中的另一名重武器手,最擅長的東西是機炮。“倒數三秒,打開左右兩側的門。”他早就發現,在機炮和機槍位上的射擊孔旁邊,有一個門把手,輕輕一拉,兩側就能打開一個半人高的小門,方便掃射。
“三,二,一!”馬特和徐成同時轉動門把手,打開了側面的小門。
“開火!”馬特大喊一聲,他手中的點50機槍和徐成手中的m61火神轉管式機炮,噴射着火蛇就向那些***武裝士兵瘋狂着傾斜着彈藥。
宋佳豪不斷的轉移着位置,在人羣中尋找rpg發射器,一個一個的點殺,雖然這種武器不會對‘巴士’有什麼實質傷害,但是水滴石穿,打多了也會打壞的。
路德還在安心的開車,集裝箱裡的其他人也都通過射擊孔,用自動步槍進行着瘋狂的射擊。只有韋恩布萊德用一把g18手槍,對着射擊孔外射擊。這種場景看的他直心疼。
“徐,馬特,槍管過熱了,趕緊讓武器休息一下,太可惜了!”
“你給我閉嘴韋恩,武器的意義就在於射擊,就在於殺敵!你簡直就是在lang費射擊孔!來,**養的賤人們!”馬特換上了另一盒子彈,怒吼着繼續按動按鈕。
‘巴士’兩側出現了幾輛皮卡車,車的後鬥裡還都駕着機槍,付明看了一眼,便失去了興趣。這種武裝車輛他很熟悉,至少在非洲打當地軍閥的時候見過。老舊的車輛和機槍透着一股子山寨味。
“雜牌軍,名不虛傳。”付明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皮卡車上的機槍對‘巴士’無法造成任何傷害,甚至連一個彈孔都沒能留下。馬特手中的點50機槍在這種距離下,可以穿透二十毫米的鋼板,就更別說毫無裝甲的皮卡車了。右側的三輛皮卡車頃刻間被打成了篩子,駕駛員早就身中數彈斷了氣,車輛接二連三的撞在了路邊的樹上,也壓死了不少自己人。
左側就更不用說了,徐成手中的m61火神機炮那23mm的口徑可不是吃素的,六個炮管稍一轉動,兩輛皮卡就變成了一個大火球炸了起來。
付明很安詳的放下了手中的步槍,享受着槍聲帶來的節奏,享受着戰爭帶來的音樂。這種壓倒式的局面,根本用不着他操心。
“除了平民傷亡,戰爭還是很有趣的。”付明嘴裡哼起了貝多芬的c小調第五交響曲——命運交響曲。
“這首歌,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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