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慕念孝遲早被你害死。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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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照咬牙,這斯話是說的尖酸刻薄又難聽,但也絕不是信口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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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熙修是在十五分鐘到的。
那時,唐逸搬了一把太師椅坐在院子正當中,一邊品酒,一邊欣賞着被捆在香樟樹杆上的慕小照。
也怪他向來對女人下不了狠手,他原來的意思是要把慕小照吊起來的。
結果,看她細皮嫩肉的,又想着昔日受過慕念孝的恩惠,所以就假模假式的讓人給她綁在樹幹上,嚇唬一下她,順便能達到脅迫盛大首長,這就夠了。
盛熙修不是一個人來的,當然他也沒帶多少人,估計是個人恩怨。
他身後帶了三個人,一個是盛妝,一個是江繞。
還有一個是…漂亮的,燙着梨花頭的,眉眼冷清靈透且五官透着一副不食人間煙火般的美人。
還挺冰清玉潔的那種!
慕照眼熟她,幾秒內就想起來她是誰。
她是木淺柔,盛熙修姑母的女兒。
唐逸看那女人的眼睛瞬間就凝住了…
那不僅僅是一種動態的形容,更像是他淹沒在黑暗裡所有的負面情緒一同都砸中了他,使得他一時難以有再多的其他表情。
最先開口的是盛熙修:“唐小三,人我給你帶來了,放人。”
聞言,唐逸回神,陰鷙的眯了眯漆黑妖冶的眸子,突然鬆開手裡的高腳杯,任由它雜碎並賤了他一鞋子的酒澤。
長眼的,都看得出他的刻意而爲之。
他渾不在意的從屬下那接過帕子,對木淺柔招手:“小糖果,過來,把我鞋子擦乾淨!”
木淺柔這陣子閒在盛堡營,跟一幫子弟兵舞刀弄槍的,壓根就不記得有唐逸這號人物。
她更加莫名其妙的是,這男人自上而下的對她生出來的那種親暱情緒,究竟是爲何?
木淺柔表情挺冷的,酷拽酷拽的,“這位先生,我不認識你,你認錯人了。”
這話說的唐逸都想扒了她的衣服直接身體力行的告訴她,他是誰。
當然,他面上依舊是好脾氣的很,一副風度翩翩,輕佻而又邪魅,“呵,消失三年,玩失憶?”
木淺柔根本就不知道這風流胚子說的是什麼,就乾脆利落的對他擡高下巴,道:“你…把人放了,我真不認識你。”
唐逸無聲的皺了皺眉頭,對盛熙修擡了擡下巴,“你把她藏的那麼嚴實,就是因爲她腦子壞了?”
盛熙修知道一些三年前執行任務時木淺柔同唐逸的一些恩怨糾葛,後來木淺柔掉下南疆的山崖腦子就選擇性的失憶了。
也正是因爲如此,她在國外接受治療,斷斷續續的住了差不多兩年,這中間她在偶然的機會又單純的迷戀上慕念孝…
這次回國,也是想打聽慕念孝消息,前幾天還吵着要去Z國的。
盛熙修對木淺柔的表兄妹情分,差不多要高於對姚姍姍的。
唐逸不是什麼好鳥,盛熙修護着木淺柔,也是情理之中。
所以,唐逸這兩年多方打聽,每次打聽到盛熙修這裡,線索就徹底被他抹平,乃至於唐逸多番幾次於木淺柔失之交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