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被莫臨琛馴服,但也就只能莫臨琛的話。”
“南城灣沒人敢照顧狼犬,宮南城就想到了我是從莫家出來的,讓我做客房服務員之餘照顧狼犬。”
“我看着價錢可心,就答應了…”
慕照問:“這是你照顧狼犬第幾天?”
白淺想了一下,道:“半個月。”
“事發前,你在做什麼?”
白淺道:“白靈給我打了個電話,說白家要將我母親的墳遷出白家祖墳,問我要不要去領棺材。我接完電話就去了白家祖陵,到了那邊才發現是上道。”
“等我回到南城灣,還不知道狼犬出事時,迎面就被兩個小丫頭打了…”
“後面的事,你應該就知道了。”
慕照點了點頭,擡眼看着玻璃牆外面監聽她們全部對話的男人,“我問完了,剩下的你走程序吧。”
盛熙修從外面的監聽室很快過來,他牽起慕照的手,目光卻看着白淺,“京城第一大狀師,來擔保你出去了。”
白淺眸色微怔,道:“姚文叔?”
姚文叔著有京城第一大狀師的稱號,但凡他接手的案子就從未輸過,當然經過他手的案子標的沒有上億的他是不接的。
白淺自認她是沒那個本事請姚文叔出山給她做擔保,但看着盛熙修的模樣也不像是多透露的意思。
她道:“謝謝。”
盛熙修連眼皮都沒擡,就牽着慕照出去,剩下的交給盛妝來走程序。
白淺在審訊的案宗上籤了字,姚文叔就態度溫和的道:“白小姐,受人之託,走吧。”
白淺淡淡的:“誰的面子,能請得動姚公子出面?”
姚文叔淺笑,打迂迴:“職責所在,恕難相告。”
白淺眯起眼,沉吟片刻:“不會是莫大公子?”
姚文叔一言難盡的表情,“並不是,所以白小姐還是不要猜測了。”
白淺沒再問,姚文叔親自開車將她送到她目前租住的小閣樓,黑燈瞎火,爬了半天的樓層,聲控燈才亮起。
姚文叔差不多是含着金鑰匙長大的,這輩子就沒來過這麼破落地。
他不禁皺眉,後悔接這個案子。
小閣樓實在是小,二十多平,房間還算乾淨,就是清冷,玻璃窗都不結實,寒風一吹,房間就冷颼颼的冒着寒氣。
姚文叔看着去燒熱水的女人,道:“你沒打算換個地方住?”
白淺從廚房出來,抱歉的道:“家裡沒有熱水,不好意思,不好第一時間招待你。”
她說完,目光就涼涼的看向窗外,夜幕星空,這夜色真安寧啊。
她心底微嘆,自嘲的笑道:“有錢誰會住在這?我一個行動不便又沒什麼學歷的弱質女流,前不久被淨身出戶,沒有錢,沒有權,也沒什麼本事找體面的工作。現在能有這樣一個容身之所已經實屬不易了。”
姚文叔勾脣,哂笑:“我印象中莫臨琛不是那種苛刻到虐待女人的男人啊?他還不至於對你這麼趕盡殺絕吧?既然離婚了,大家不都是好聚好散嚒,爲什麼連套房子都沒有分給你?”
白淺眼神微末的發生了變化,輕笑:“是啊,我也想知道爲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