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是忍無可忍的問:“慕小照,你給老子交代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你自己扎的,還是他弄的?”
慕照是平躺着的,一夜高燒又是一天一夜沒有進食,再加上受迷幻藥刺激的後遺症,整個人都顯得特頹美。
她有氣無力的,“意外!”
這理由敷衍的盛熙修想殺人:“怎麼個意外法,給老子說清楚。”
昨晚的一幕,對慕照而言可以說是噩夢。
昔日溫軟暖語的紳士,化身爲獸。
那是她所熟悉的半個親人,卻做出了最傷害她的事,身和心都是。
她不想提,口吻極淡:“我現在不想提或者等哪天我想提自然會跟你說。再者,你不是都叫人給我驗過了,你的頭還沒綠,有什麼可說的?”
盛熙修盯着她看了幾秒,才忍住沒有發脾氣。
他單手抄進她的腿彎,另一隻手穿過她的腰,將她打橫抱起。
慕照像個木偶,任由他抱着放到沙發上,看着他擺弄着茶几上一早盛妝準備好的午餐。
他將筷子遞到她的右手,“不想說,那就陪我用午餐。”
若是從前還沒跟這男人接觸時,慕照大概一個大嘴巴子就甩出去了。
現在麼,她多多少少算是摸清楚一些這男人的脾氣,越是逆着他來,越是適得其反。
想到這,慕照就順從的扶起筷子慢吞吞的用着。
這個用餐過程,詭異的安靜,又出奇的和諧。
男人時不時的給她夾點小菜,她來者也不拒,或者用勺子盛湯喂至嘴邊她也乖巧的喝下,整個模樣都是嬌憐的病弱,乖巧的叫人憐惜。
看得出,男人還算是滿意的樣子。
用完餐,抽出溼巾處理了一下,就起身站起。
他看着她:“要出去走走嗎?”
慕照不想跟他同處在一個空間,淡淡的:“不想去。”
盛熙修冷着臉:“不是說討厭醫院的消毒水味,待着煩悶的?”
慕照看了看窗外晴好的陽光,猶豫了幾秒,還是起身了。
……
因爲是在帝都軍區醫院,無論是醫療條件還是醫療環境都是極好的。
至少,慕照隨意的轉了一圈之後,還是挺滿意這裡的綠化帶的配置。
隆冬能做到花木扶疏交相輝映,也算是不簡單。
十分鐘後,盛熙修有事要離開。
他道:“你是自己再轉轉,還是我送你先上去?”
慕照依靠着粗壯的梧桐樹幹,眯眼曬着太陽,淡淡的回:“我自己轉轉。”
盛熙修點頭,臨走時託着她的後腰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淺吻:“我走了,晚上再來看你。”
慕照懶得睜開眼,輕聲嗯了一聲,“我奶奶,你派人安排了嗎?”
盛熙修垂首看着她,“安排了,但她拒絕回慕家。”
慕照睜開眼,眼底閃過一抹匪夷所思:“理由?”
盛熙修鳳眸淺淺眯着,“她說要等你親自去接。”
慕照腦子一下子就被一團疑雲纏住。
爲什麼奶奶非要等她親自去接?
難道,奶奶對男人有所忌憚?
她一個八十多歲的老太太,能忌憚他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