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上到下,從下到上,連個頭髮絲都是我的人。”
“你要像保護你的小丁丁一樣保護我,我也會給你買一輩子的小褲褲兜住你的小丁丁,大紅色的,特別喜氣!”
……
顧南爵急於想要抓住什麼,可這個片段稍瞬即逝。
他從最外面抽出一條,以及一雙紅色的襪子,這才提着睡衣去了盥洗室。
他在浴室洗了差不多半小時,才披着滴水的頭髮出來。
牀上的女人已經睡着了,他立在牀邊靜看了她好一會兒,這纔回到沙發上去。
沙發小,他塊頭大,躺在上面明明很不舒服,可他心裡卻說不上來的安寧。
他就這麼看着天花板,看着落地窗外昏黃路燈下的鵝毛大雪,直至眼皮沉的再也擡不起來。
……
盛芊芊醒來,陽光滿溢的窗外是鵝白色的厚厚積雪,如冰雪童話裡的世界。
她視線從窗外拉回,淺淺回落之前定格在狹小的沙發上蜷縮着的男人。
他周身都攏着一層淡淡的陽光,濃密纖長的睫毛筆直的垂着,五官褪去醒時的硬朗多了幾分雅儒溫和。
他身上沒蓋東西,穿的是他們新婚時她給他定製的羊毛居家服,菸灰色的,十分顯襯男人的氣質。
盛芊芊眉骨動了動,視線收回看了下時間,都已經早上八點了。
她頭疼的閉了閉眼,她就知道她的心軟對男人而言就是助紂爲虐。
她一把掀開暖烘烘的被窩,氣呼呼的光腳踩着地毯來到沙發邊上,想也沒想,拿腳就去踹男人,“顧南爵…顧南爵……”
她連踢了三下,男人紋絲不動
盛芊芊有點繃不住了,想發火可總是壓着名媛那麼三兩分的氣度,所以口吻雖然不大卻總是透着十分的咬牙啓齒:“顧南爵,你給我滾起來,你怎麼還不走?”
“這都幾點了?快起來,快給我滾…”
她像只氣急敗壞的貓,而男人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只模糊不清的對她吐息,“芊芊,我病了…”
“……”
估計是沒聽到女人的聲音,顧南爵緩慢的睜開一道眼皮,映着大雪的陽光顯得比平常要刺眼,不過隔着一層玻璃窗照在臉上卻說不出來的舒服。
他眼皮動了動,眼底倒映着女人一張精緻無比的小臉來,她眸底噴火,一副預要將他碎屍萬段一般,彷彿野獸炸了毛似的。
他薄脣勾了勾,無賴的扯出幾抹笑弧,委屈不已的道:“芊芊,我病了,要不是你叫我,我都醒不過來。”
盛芊芊秀眉抖了抖,立在他的沙發邊上,冷靜了片刻:“我希望我洗漱完之前,你能從這裡馬不停蹄的給我滾。”她說完就轉過身去預要走,忽然想起了什麼,又稍稍扭過頭來盯着他身上的衣服,態度極其的壞,“走之前,衣服脫下來,一件都不許帶走。”
說完,她就去了衛生間開始洗漱。
她對着鏡子擠出牙膏,邊唰,邊照鏡子,發現眉心冒了一顆豆,一看就是心火盛導致的。
她越發憋悶,可唰着唰着腦子就抑制不住的播放着許久不曾回憶過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