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這就去給你拿鑰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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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公寓。
盛芊芊洗完澡以後,就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看着窗外下的沸沸揚揚的大雪。
她其實挺喜歡冬天的,年少的時候,喜歡在雪裡打雪仗,堆雪人,搖晃樹丫上的積雪,偶爾去了鄉下,還會在田野裡抓出來尋食的野兔子。
只是,後來因爲生孩子時落下了寒疾,每每到了隆冬,是碰不得這些雪塊的。
她回神,對着燈光看着捏在手指上的戒圈。
好久都沒有帶過了。
五年前,他回來以後,她便把這枚婚戒脫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裡藏有她最純淨和美好的回憶,她心念一動,心血來潮就將婚戒套上了無名指。
鬆了!
卡不住了。
盛芊芊眸色黯淡,將戒指取下,放在手掌心。
大部分人的婚戒都是鑽石,紅寶石之類的。
她這一枚,比較別緻,是鉗着盈潤珍珠的。
當時,男人用這枚戒指對她單膝下跪求婚時,她還嘲笑他小氣。
他卻跟個痞子似的將她壓在身下,一邊做她,一邊給她套上戒指,狀作兇巴巴的對她道,“身爲盛家大小姐,未來的顧太太,有點眼力勁,嗯?”
她記得,他當時說這句話說,那尾音上揚的不知道有多厲害,抑揚頓挫的,聽的她心悸氾濫。
也是那一刻,她才知道,原來愛情是這樣子的。
愛,來的太快,就像龍捲風。
所以,她等不急了,就嫁了!
……
這時,緊鎖的門傳來插鑰匙的旋轉聲。
盛芊芊心口一提,下一秒就聯想到了小偷。
畢竟這裡的房子空了很久,畢竟這是相較而言的高檔公寓,畢竟是年關小偷要順點東西回家好過年去了。
她動作比腦子快,意識到小偷這個概念,她就從沙發底下順出一根電棍靜守在門後。
……
估計是鎖芯上鏽了,不太靈活,顧南爵轉了半天才聽到咔嚓一聲。
門開了,他卻沒有進去。
他立在門口,半倚靠着門框點了根菸,吸着。
這裡是老的高檔公寓,看得出整個樓道的光線都不敞亮。
顧南爵吸着煙,看着昏黃的光線,想着先前在樓下時看到從這個房間亮起的燈。
先前這裡亮着燈,現在卻滅了。
裡面是有人的。
會是誰呢?
顧南爵想着,如果是小偷,大概不可能。
沒有哪個小偷蠢到光明正大的開着燈偷東西。
如果不是小偷,深更半夜的……
會不會是她呢?
他希望,在這隆冬的深夜,打開門的那一剎那,女人對他嬌淺一笑,投進他的懷裡,撒嬌的責怪他,怎麼那麼晚纔回來。
煙很快就吸到了盡頭,他擡起腳尖將菸頭擰滅,長腿邁進了一步。
瞬間,脊背被強勁的電流擊過,顧南爵幾乎是軍人遇到襲擊時的本能反應,動作敏捷的就將對方粗暴的鉗住並摁在地上。
盛芊芊手腕和膝蓋都被男人鉗的生疼,臉也被生生的摁在地板上。
那留在她身上的力氣大的像是要把她捏碎,她一下子就尖叫着救命。
她一出聲,顧南爵就確定了這是他女人的聲音,跟着就鬆開她,下一秒鋪墊蓋地的吻就精準無比的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