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齊聚M國

“入魔了纔好,我就是不會入魔,才總是熬得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做——孤家寡人。”宋書煜看着宋大有,說出來的話讓人心驚。

宋大有嘆息道:“不年輕了,我們會說年輕真好;

面臨死亡,我們會說活着真好;

此刻如你這樣的爲了情而傷心失意,你能說出活着有什麼好來?

可是,正因爲活着,你纔有了在枯燥中尋找到不枯燥的人生的機會,看盡人生的百轉千回,也會知道曾經認爲無法承受的痛苦,早晚都是會過去的,也將知道,所有的果都是有着前因的;

你每天給自己哪怕是一分鐘的時間,閉上眼睛,聽聽自己內心的聲音——

你對這一天是不是滿意?你是否履行了自己的承諾?你是否好好地關愛自己?如果你的心中沒有愛,找到了桑紅又如何?抓她回來有什麼意義?

你從來就沒有全心地去付出過,反省過,你真的找到了桑紅,她如果哭着說你從來都沒有關心過她,你會怎麼回答?

你憑什麼一定要把她弄回身邊,讓她面對她曾經渴望逃離的往事?

等你想清楚這些,覺得你還是非桑紅不可的話,你再去找她好了。”

宋書煜平靜地燃上一支菸,深深地吸了一口:

“爺爺,你不是我,所以,請不要用你的經驗來爲我指點情路,我什麼都弄不清楚,但是隻要有一點清楚就行,那就是我覺得只有和那丫頭在一起的時候,我才覺得生活有那麼一點意思,所以,我不想把這點有意思的依戀再給弄丟了。”

“你不把目光從桑紅的身上移開,怎麼發現其他女人的好來?”

宋大有顯然覺得他這樣的話說服不了自己,畢竟尋找一個人,縱使你有再大能量,如果對方刻意地躲着你,顯然這樣的執着只是一廂情願而已,他不是不看好桑紅,而是,他不想宋書煜的大好年華就這樣一個人苦苦地煎熬着。

他也知道,爲了愛情而譜寫一段傳奇,是值得稱道和應該鼓勵他堅守的事情,可是,如果這個人是自己的親孫子,他不會捨得他爲了已經逝去的的愛情而苦,每一段被世人謳歌的愛情,都是飽含着人後令人難以想象的血淚。

“爺爺,你還記不記得我小時候玩的玩具?”宋書煜突然轉移了話題。

宋大有搖搖頭,不知他想說什麼。

“我小時從來都不喜歡新玩具,總是玩哥哥們玩壞的,而且還樂在其中,你明白原因嗎?”

宋大有再次搖頭,認真地看着宋書煜,等着他說出真正想說的話。

宋書煜苦笑一下說:“因爲拿着壞玩具讓我放鬆,我也能在放鬆的狀態下好好地把那玩具修好了;

你知道我從小就拙於和女孩子打交道,我和秦洛水關係好,我也很羨慕洛水的能言善辯,羨慕他在女孩子堆裡吃得開,可是,我不具備那些能力,我做不到發現不同女孩的魅力之處,我具備的是理性分析的能力;

對於女人,我能輕易地分出她們靠近我是爲了什麼,隨着年齡和閱歷的增長,我更加的難以喜歡上女人,加上我現在的地位,所以,桑紅對我來說,就是我理性唯一的一個盲點,我無法解讀原因,就是喜歡她;

她有很多小毛病,但是自從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她一直都是發展性格中向上向善的一面,十分罕見,我看着她,那感覺就是她是我的一件傾注着心血的作品,我瞭解她,但是卻無法去駕馭!

愛情對您這樣的過來的人來說,剩下的只是理論,但是對我來說,它是有血有肉的一個過程,什麼時候想起來,都能勾起嘴角的笑意或者眼底的淚水;

愛情的美好就在於它不足爲外人所知的那種滋味——當然,什麼樣的愛情暴露在世人的面前,不外乎表現爲激情、矯情,或者濫情,可是,對當事人來說,愛情的版本卻是再也嚴肅不過的史詩,表面上看好像批量生產的粗糙的廣告畫,但只有對懂得的兩個人,纔會掀開裡子,當成傳世佳作珍藏。”

宋大有從來不知道,宋書煜這個對女人悶葫蘆一樣的傢伙,竟然能有這樣的一番見解,本身是勸導着想讓他及早地走出來,沒想到險些就被他說服了。

他想了想不死心道:“唉,書煜啊,你這固執的小子從來都是打定了主意,除非自己回頭,不然,誰都勸說不動的傻孩子;

我知道能讓你喜歡上一個人很不容易,依我看,能讓你戀起來的條件,對方必須是讓你無法消化的一個人,要麼太強太硬壓你一頭,咀嚼不動,比如梅家的那個妮子,一出手就能毀了你的前半生,再露面,就能攪亂你的後半生;要不,是疼惜得捨不得下口,比如桑紅,你不是太護着她、圈着她,擔心她受傷害,固執地把她圈禁起來,怎麼也不可能把她弄丟了吧?

你的感情總是走險棋,太執着於得失,不然,何至於此?

如果你依然這樣強求,心結打不開,你的戀愛過程,也不過就是一個利己的過程而已,控制對方,把對方的肢體融化,最後變成支持自己生命的營養物,這裡邊我看不大你所謂的不足爲外人所知的愛情,我只看到一個男人利用強權,強取豪奪,只有吃飽後仰頭的猙獰大笑而已!”

宋書煜詫異又羞惱地瞪了眼睛,覺得爺爺把自己描繪得這麼自私和兇殘,天知道他被這兩個女人折磨成什麼模樣了。

“不服氣?你自己看看你對梅曉楠的態度?不是你的心病何至於能擊中你的要害,成功地離間了你和桑紅,讓你們天各一方?”

宋大有看出刺激到他,索性步步緊逼。

“爺爺!”宋書煜被說中心思,想了想無從反駁,不由氣惱得起了高腔。

宋大有呵呵笑着住了嘴,他知道適可而止,他可不想把這個好不容易心甘情願地陪着自己的寶貝孫兒再給逼得羞惱遠遁了。

他知道話不狠不足以刺激到宋書煜,當然,話狠了,他又擔心傷害到宋書煜,唉,誰讓他命裡註定有這麼一個不讓人省心的孫子哪!

宋大有認命地嘆息。

宋書煜也靜靜地品着茶,他在耐心地思考,他的愛情,真的有爺爺描述的那樣窮兇極惡嗎?

原來愛情呈現給外人的,除了因爲激情、矯情、濫情之外,竟然還可能有這麼觸目驚心的一副猙獰面目。

……

過了幾天,宋書煜接到電話通知,說歐陽清柏的病情惡化,需要出國療養。

他不由心下惻然,對這個病入膏肓的男人來說,桑紅的存在和消失都太出乎預料了,絕對算是致命打擊。

縱使國內聚集了最頂尖的專家圍着他轉,最好的藥物,盡着他來用,但是,一個人一旦活着心無所戀,什麼樣的藥物都回天乏術。

他想到爲桑紅送葬的那天,歐陽清柏拒絕他的攙扶,那可能是這個有涵養的男子,所能做出的最大限度的對他表示反感的行爲了。

無論如何,歐陽清柏離開的那天,宋書煜還是前去爲他送行了。

歐陽家的人和舊部,都聞訊而來,很多人抱着見歐陽清柏最後一面的悽然過來的,畢竟誰都知道,對於這樣一個病弱的人,此次離開,不知道還有沒有活着回來的機會。

場面很是沉重,也很隆重。

歐陽清柏在護士的攙扶下滿懷依戀地走過一張張熟識的面孔,淚水早就瑩潤了他睿智的雙眸,他看到宋書煜的時候,也不過是認真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就登機離開了。

宋書煜帶着一縷悵然,和送行的人一起,看着飛機離開,他說不出哪裡有不對勁的地方,總歸是覺得有點難受,他沒有多想,只是恭敬地站着,和那些熟識的面孔寒暄,道別。

歐陽清槐夫婦過來和宋書煜道別,眼圈都紅紅的。

幾個和歐陽清柏共事過幾天的研究章魚計劃的人,也都來送行了。

宋書煜多日不見他們,也站着多聊了一會兒,看看開會的時間臨近,在王小帥的催促下,他也上車離開了。

車內的氣氛很沉重,王小帥透過前邊的內視鏡看看眉頭緊鎖的宋書煜,小聲說:

“頭兒,我怎麼覺得歐陽先生的氣色不錯,不像是必須出國療養的樣子,再說,對於一個無家無室的巨有錢的男人,病弱不是更應該呆在家鄉親人的身邊嗎?”

宋書煜想想歐陽清柏看向自己的目光,還有那明顯精神了很多的面孔,他很隨意地問:“怎麼了?在國外療養院住慣了的人,不習慣國內的生活很正常。”

王小帥搖搖頭:“M國不是和咱們在同一個緯度上嗎?那氣候情況也沒有什麼大差別,爲什麼剛剛做完手術就要回去?

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他這次回來就不打算再離開了,要葉落歸根,爲什麼連你幫他選擇的墓地都看了,最後竟然又選擇離開,這有點太不合情理了。”

宋書煜這才挑起眉頭,看向王小帥:“你想說什麼,乾脆點!”

“額,呵呵,我覺得他估計有什麼小情人養在國外放不下吧,拋國別親的,也只有女人會讓男人這個樣子。”

王小帥乾乾地笑了笑,他本身的意思是想說歐陽清柏或許不像大家瞭解的那樣清心寡慾,生無可戀,不想讓宋書煜爲他的離開而擔憂。

宋書煜聽了不由噗嗤一聲笑了,沒有再說什麼,覺得他的話似乎很有道理,不然,實在解釋不通他的行爲。

同樣的時間,還有一個和歐陽清柏一樣懷着隱秘希望的男子,那就是秦青。

秦青有着桑紅郵箱的密碼,他從聽說桑紅的死訊之後幾乎悲痛欲絕,不過痛定思痛之後,他就覺得桑紅那鬼精靈,不是那麼容易就死去的。

他知道秦洛水不會告訴他真相,他更知道輿論媒體之類的工具,要探知真相,不能不信又不能全信。

於是,他決定自己尋找原因——他用秘碼進入桑紅的郵箱,不僅看到了歐陽清柏寫給桑紅的字字血淚的那封信,還用一定的程序恢復了桑紅已經刪去的那些郵件,於是,他看到了桑紅髮給“記憶遺忘研究志願者”的信件,他在推測,桑紅身上究竟經歷過什麼樣的事情,讓她的心理痛苦到要到專門的研究機構去尋求解脫的地步。

忽然他看到歐陽清柏的那封郵件——他當然知道歐陽清柏的大名,根據信的內容,可以推知他是桑紅的生身父親,這個郵件是以一個慈父的名義寫出的懺悔信,對於歐陽清柏這樣智商的人來說,純粹是懺悔的話,他完全可以寫一篇悼文,焚燒在桑紅的衣冠冢前,他爲什麼要寫這樣一封郵件發到桑紅的電子郵箱呢?

顯然,覺得桑紅不可能死亡的人,絕對不止他秦青一個人!

於是,他當機立斷,模仿着歐陽清柏的郵件方式,也寫了封信向桑紅一吐衷腸,如果桑紅看到,他希望她能在孤立無援的時候,能把他當做依靠。

當然,他天天都會登錄進去看,不過,他看不到自己的那封郵件被點擊的痕跡。

秦青覺得心神黯然,那個倔強的丫頭,不知道經歷了怎麼樣殘酷的變故,才找到這樣的苟且偷生的機會,她從來都沒有把他列爲可以依靠可以信任的朋友。

他一方面電郵那個心理研究中心,特地前去拜訪,寄希望於能在那裡找到桑紅,沒有組織庇護,他覺得桑紅無論如何都逃不了多遠。

可是,他失望了。

志願者的隊伍很龐大,但是,裡邊沒有桑紅。

他以爲要觸及核心研究課題,顯然需要深入瞭解機構內部信息的資深人物纔可能得知,於是拜託大學裡研究心理學的朋友想辦法探知這類機構裡的信息。

費盡心思最終得知,桑紅是亞洲區選定的唯一志願者,她良好的資質被主持這個研究項目的領導看中,爲此一位高層曾經特地趕去中國面見她,爲她解決大麻煩,期待和她的合作,沒有想到,罪犯的手段太過殘忍,終究沒有能救出她來,她已經因爲意外事故而死亡了。

結果和網絡上流傳的資料一致。

桑紅沒有加入這裡,她會在哪裡呢?

秦青在焦急的等待中依然天天都進入她的郵箱裡查看。

他發現她終於點擊了歐陽清柏的那封郵件,雖然他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驚喜,她點擊了郵件,這個信息就夠了,足以證明她還活着。

秦青用百倍的耐心等待,終於,他看到桑紅給歐陽清柏的回郵,雖然僅僅只有兩個字“平安”,但是這兩個字已經足夠秦青熱淚盈眶了。

他馬上就開始搜尋桑紅髮出郵件的IP地址。

雖然桑紅已經在網絡上下載了具有欺騙性的虛假郵件IP,他依然用盡手段破解出那原始的IP出自哪裡,她是在M國西部的一個鎮上。

鎮?

M國的人口遠沒有中國的人口密集,既然是一個鎮,他一個區域一個區域排雷一樣地探查,也要把她找出來。

秦青要欣喜若狂了,他知道他擔心的那人小女人還好好地活着,小心謹慎地活着,他不知道她闖了什麼樣的彌天大禍,但是她只有選擇死亡才能逃離的兇險,他當然不敢小看。

於是,秦青開始有步驟地用正規的渠道尋找去往那個小鎮的方法。

他不是小孩子,當然不會輕易地置學業於不顧,他希望自己有能力保護她,還能靠着自己的本事養活她,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自己的行爲引起家人的警覺,尤其是小叔秦洛水,他很清楚一旦出現異常狀況,即便找到了桑紅,會給他和桑紅的生活帶來多大的衝擊。

他當初出國的時候,被宋書煜的強勢刺激到,一直髮奮唸書,所以出國後他就直接提前入學,用最快的速度融入到了新的學校。

如果不是桑紅出事,他可能會順風順水地用最快的速度,完成學業,打拼屬於自己的事業,但是,現在一切都有了變故,他覺得桑紅需要他,他必須爲自己爭取一次靠近她保護她讓她依靠的機會。

秦青問了很多可以名正言順地去M國的方法,最終實現的可能性當然就是M國和Y國的大學交換生了。

但是交換生的名額已經定住了,他想到得太晚。

秦青當然不會死心,他弄到了學院有交換名額的幾所大學的名單,幾經查證,秦青最終確定要去一個極其偏遠的M國西部小鎮上的大學,他確定那裡離桑紅所生活的區域並不遠,他願意天天開着車到處遊蕩着尋找她。

秦青的導師爲他能選中那個簡陋的大學而驚訝,因爲在導師的眼裡,秦青這樣品學兼優又刻苦的學生,當然應該去M國的名校。

於是建議他再想想。

秦青早就研究了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大學,說了幾條很能拿上臺面的理由,最終導師也不過是笑笑讚歎道:

“真是太神奇了,我的一個朋友對M國這個沒有歷史的民族,也是這個看法,認爲他們的自由精神是源自西部牛仔的冒險精神和自由精神,他去年年底才離開這裡到那個學校任教。”

秦青掩飾着心裡的激動,他請求導師能給他爭取一個名額,或者給那個朋友寫封信推薦他,讓他儘快地開始交換生的生活。

導師也覺得不過是三個月的交換體驗,往常的時間單是各種申請手續就會佔去半個月,看秦青的神情急切,就給他認真地寫了一封推薦信,把他的材料和上一批申請交換生的學生的名單放在一起,幫着他儘快地辦理出國的手續。

秦青一方面交代着自己在學校的事務,剛好又接到歐陽萌萌過來的消息,他不由仰天長嘆,這神經大條的女人不會是真的追他追到這裡了吧!

於是,很無奈地接待了歐陽萌萌。

爲了斷絕她的非分之想,找了一個洋妞做女友,一起去接待歐陽萌萌,帶着她熟悉環境,陪着她吃飯,就是不給她單獨和自己相處的機會,氣得歐陽萌萌當着他的面裝乖巧,背過她就和洋妞過招,秦青覺得自己的生活徹底地亂了套。

好在審批的材料很快就下來了,於是秦青在送歐陽萌萌進入一所附近的一流私立大學後,就成功地遁地而逃了。

當然他走之前把歐陽萌萌安排給和自己投緣的留學生朋友馬浩照顧,告訴他自己離開的事情,一定要隱瞞好。

半個月後得知真相,氣得歐陽萌萌幾乎吐血三鬥,可是,昂貴無比的學費已經交上了,護照也不是她想換就能換的,於是,她只好每天早上被迫和所有同學假惺惺地在飯桌前祈禱的時候,順便詛咒秦青一遍,萬般無奈地開始了自己嶄新的大學生活。

宋書煜安排的出國考察的項目也通過了批准,他開始緊鑼密鼓地準備出國的事宜。

一方面交代工作,另一方面也和幾個親朋好友告別一下,雖然出國不過是一個月,但是國外畢竟和國內不一樣,進退不由人。

於是,他必須抽出時間和家人朋友告別,當然,也聯絡國外的同學,挖掘在M國混得開的校友,建立聯繫,他在爲自己即將開始的尋人行動張開大網。

聯絡秦洛水道別的時候,這傢伙竟然不在國內!

宋書煜一問之下才知道他竟然去M國參加“世界頂尖模特大賽”的活動。

宋書煜以爲是聽錯了,滿心疑問,模特是個吃青春飯的行業,過了二十歲差不多都算老了,像秦洛水這樣的傢伙,估計該被稱作大叔輩了吧。

“你怎麼混混達達的,竟然就成了中國賽區的代表模特了?”

“我怎麼知道?反正我收到了邀請我參加大賽的邀請函,沒辦法只好丟開日進斗金的生意,勉爲其難地飛過來了。”

秦洛水悠閒地說着。

宋書煜聽得臉部直抽,勉爲其難?問題是——秦洛水什麼時候竟然成了名模了?

“那你現在在哪裡?”

“在主辦方M國的洛杉磯假日酒店喝咖啡,真是難喝,不過,這裡的美女多,養養眼也不錯;有什麼事情快說,別耽誤我泡妞。”

“泡妞?別把國外的病毒帶回來哦!”宋書煜咧咧嘴,也只有秦洛水這樣的男人,能把找女人的事情當成喝茶一樣隨便地說。

“喂,什麼人嘛,自己當和尚,嚇我做什麼。”

“好了好了,你下榻的酒店和房間號給我說一聲,我過兩天帶人過去幫你捧場。”宋書煜想到難得出國一趟,竟然還和秦落水到一個城市,不由也樂了。

“捧場?別胡說哦,你那樣的傢伙,怎麼可能說出國就出國?”秦洛水以爲宋書煜是和他玩笑,當即就隨口回道。

“好了,不和你拼了,我說的是真的。”宋書煜看看時間,正色道。

秦洛水也回過神,知道宋書煜這傢伙不是胡說的主兒,他說過來,那就一定會過來的,當即就說了自己下榻的酒店和房間號,又貧了幾句,兩個人就道了別。

秦洛水一掛電話,不由就失笑了。

這傢伙選擇剛剛過完年就急巴巴地出來,顯然目的很明確,無論藉口多麼冠冕堂皇,他都清楚,這貨一定是不死心,出來親自找桑紅了。

哎呦,桑紅,也真是有膽夠狠,拋下負心郎就行了,連自己的家人都拋捨得下。

他是不是真的看走眼了,這個贏得他脫褂子的妞兒,骨子裡本身就充滿着叛逆和血性,從來都不是個軟柿子!

宋書煜這樣的傢伙,沒有影子的事情,他是不會出手的。

難道他老早就撒開了大網,現在親自來收網了?

嘿嘿,又有熱鬧好瞧了!秦洛水百無聊賴的心肝兒頓時無良地興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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