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唔,別……”顧惜妍慌亂間發覺自己的雙手竟是可以動了,於是她推了商奕啓一把,而後她的右手亦是下意識地揮出。
‘啪’的一聲脆響,商奕啓臉上多了一份鮮紅的五爪印。
“對不起,對不起……”顧惜妍急得眼淚再一次氾濫,看到商奕啓臉上那紅紅的印子,她心內罪惡感抖生。慌措着將自己細嫩的素手貼到了他的臉上,顧惜妍不停地詢問着,“疼不疼?疼不疼?”
“你還是有點在乎我的對不對?”商奕啓因爲顧惜妍那慌極的模樣突然就恨不起她來了,這是不是說明,她也不是完全對他無情的?
顧惜妍聽他這麼問才知道自己的表現確實過了一點,倏忽一下將貼在他臉上的手退開,她解釋着道:“你不要想太多,我只是一時心急怕自己力道太大傷到你了,如果你沒事的話,那,那我就先走了。”
顧惜妍說完立馬轉了身,不行,她不能再繼續留在這裡了,她剛剛瞥到了牆上的掛鐘,現在已經快九點半了,她該回去爲婚禮做準備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再跟這個男人處在同一空間裡,她怕自己會窒息。
“不要走。”還沒等顧惜妍扭開房門,商奕啓卻是一把從她身後將她給抱住了。
細密溼濡的吻落到了顧惜妍的後頸上,因爲顧惜妍的頭髮被盤起,商奕啓可以很方便地吻住她雪白的嫩頸,而他的一隻手也悄悄移到了她的身前,再隔着衣物罩住了她一邊的綿軟。
“商大哥,我求你,不要這樣,我不能對不起衛哲的,我是衛哲的人了,我不能背叛他的。”心已經不在衛哲身上了,她的身不能再背叛他了。衛哲對她那麼好,她怎麼忍心讓他因爲自己被別人嘲笑?她是二婚,這一身份本就敏感,要是再被有心人抓到把柄,那她不敢想象衛哲將要面對怎樣的窘境。
衛哲,他是天之驕子,是堂堂一個大企業的執行總裁,是一個年紀輕輕就風靡商界的後起之秀,她無法給他增添什麼光環,但至少不能讓他因爲自己蒙羞。
“你說什麼?”商奕啓在聽到顧惜妍的話時心一沉,眼中飛掠過一抹嗜血。
揉着顧惜妍胸前的柔軟的大手霍然加大了力道,顧惜妍因而疼得低噝了一聲。商奕啓也不理會她的疼痛,陰騖着將她抱起,他飛快往套房裡的臥房行去。
這間酒樓的十一十二層上都是總統套房,而兩人此時所處的正是其中一間套房。總統套房的配備比起普通的房間自然要高檔上許多,是以這裡的總統套房都是給一些有錢人居住的,有時甚至會有一些政府政要到這裡暫住。
因爲衛哲的婚禮,今天這間酒樓並沒有營業,雖說根本無需用到這麼些套房,但畢竟是大戶人家,大手大腳慣了,倒也不覺得停業一天有什麼。至於停業造成的經濟順失,大不了在其他產業鏈賺回來就是了。
套房裡總共有兩間臥房,進了其中一間臥房後,商奕啓‘碰’的一下鎖上了臥房門,然後他便將顧惜妍拎着丟到了房內的牀上。
顧惜妍連忙坐起身,戰慄着看向那個朝着自己一步步踱來的男子,顧惜妍渾身似是被一股無法呼吸之感給罩住了。身上穿着的婚紗有些歪歪斜斜的,還破了個口子,顧惜妍心中剎那間已轉過了萬千想法----怎麼辦,這件婚紗是特別定做的,現在卻在婚禮前壞了?是不是已經有人發現她不見了,要是被人發現她和一個男人同在一空間該怎麼辦?要怎麼才能說服他讓自己離開?他到底想做什麼?衛哲找不到她會不會失望?……
顧惜妍盈眸亂竄,妄想着看看哪裡有出口可以讓她逃脫。商奕啓知道她的想法也只冷冷一笑,“你不可能逃得了的,因爲,我不准你逃。”
“商大哥,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快到結婚的時間了,你快點讓我下樓去好不好,現在還來得及趕在婚禮前回去的。”顧惜妍自認沒用地哭出了聲,他到底要怎麼折磨她?如果他不出現,她一定會很努力地告訴自己不要再去想這個人了的,可他爲什麼還要出現,還把她帶到了這裡呢?
“不準哭,告訴我,你和衛哲做過沒有?”商奕啓一腳彎曲跪在了牀上,另一腳則是繼續站在了牀邊,伸手將顧惜妍拉到自己胸前,他抹去了她眼角的淚,惡狠狠地問道。
顧惜妍不知道,他的語氣裡其實還暗含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沁骨之痛。這會兒顧惜妍只想着趕緊逃開了他的桎梏了,慌亂地點點頭,這樣他就不會想碰她了對不對?如果她不再是那個只有過他一個男人的女人,他是不是就會看不起她,就會不想要她了?
“你騙我。”商奕啓陡然勒住了顧惜妍的脖頸。顧惜妍還流着淚,不提防他突然這樣對自己,她一下子喘不過氣來,於是不由拼命地咳嗽出聲。
商奕啓在聽到她的咳嗽聲時趕緊鬆了手,但她怎麼可以說……那個男人也碰過她?該死的女人,她怎麼可以那麼飢渴,怎麼可以?他不相信,不要相信。猛地把顧惜妍推倒在了牀上,商奕啓覆身到了她的身上,再一口狠狠地咬在了她的嫩頸處。
“不,不要這樣,會被看見的,放開……”顧惜妍一邊咳嗽着一邊掙扎,因爲她這番抵抗,她的婚紗裙子竟有被扯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口子。
商奕啓見她放開心內的怒意與酸澀欲盛,洌着聲,他貼在她耳邊道:“你怕被誰看見?你現在還不是他的妻呢,怎麼說,我還是你的前夫,我碰你怎……”
商奕啓還沒說完,顧惜妍卻是一口咬上了他的手背,直到上面滲出了幾許血絲她才鬆開。脣邊還沾着點血花,顧惜妍眼裡的堅定刺痛了商奕啓的眼,“我很快就是衛哲的妻子了,就算我現在還是個未婚妻的身份,我也不能給他戴綠帽子。商大哥,適可而止,不然別怪我翻臉無情,這裡是t市,不是京城,說到底,在這裡你的勢力比不過衛哲,與我和衛哲撕破臉對你沒好處。商大哥,你還是回去吧,顧惜妍從三個多月前開始就是衛哲的未婚妻了,而今天,我會成爲他的妻子,我的下半生都會好好地陪在他身邊,再也不離開了。商奕啓這個名字,將會從我的眼中徹底被抹殺,我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的。”
“好,你好,嘴巴變伶俐了嘛,以前我還真是小看你了。”商奕啓一邊說着一邊將顧惜妍的兩手拉到她的頭頂,再用自己的的左手抵住了她的手,防止她亂動,“你倒是知道不要給他戴綠帽子,好,好得很!”
這樣的商奕啓是顧惜妍陌生的,從他的眼裡,她看到了全副的迷亂暴戾,甚至有一抹淡淡的自我厭棄殘雜其中,“商大哥,我們本來不需要變得這樣劍拔弩張的,如果你罷手,我就當今天的事情從未發生過,好嗎?至於以後,如果你不同意我忘記你的話,那我就真心把你當成一個大哥哥依靠着好不好?這樣我就有靠山了,看外頭誰還敢欺負我,還不好?”
顧惜妍嘗試着讓商奕啓敞開心懷,也許他只是因爲一時不適應自己不在他身邊他纔會這樣不安的,只要她好好說,他沒準能聽得進去呢?
“你和那個男人做過多少次?”商奕啓卻是寒着眸回了她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啊?”顧惜妍臉上染上一層淺淺的羞赧。她本就是騙他的,只想着讓他死心,這會兒他又提及了這個話題,她不由有些忸怩。目光乍一觸到他眼中的恨怒交織,顧惜妍的心咻地沉了下來。看來,他並沒有釋懷。
無論如何,今天她決不能失身於此。思及此,顧惜妍又一次將視線迎向了商奕啓的眼睛,而她的小臉上亦是適時流露出了幾分羞澀,“我記不得了,好像……很多次了。”
顧惜妍說到後面聲音已是貓咪一般地小,可盛怒之下的商奕啓還是將她說的話全都聽了進去。
“你該死!”商奕啓右拳從顧惜妍耳邊擦過,直錘到了她身下的席夢思牀墊上。
顧惜妍因爲他的動作心一突,眼中也氤氳了幾分迷濛出來。不知道要怎麼迴應他的話,顧惜妍只暗自在心內籌劃着要怎麼逃出這裡,按她的計算,這會兒離婚禮開始的世界恐怕是所剩無幾了。
“他能滿足你嗎?你說,你在他身下多久就到高潮?我聽說他以前作風良好沒和什麼別的女的有過性關係,這樣的男人想必很青澀吧,他能讓你享受到快感嗎?”商奕啓連珠帶炮地襲向了顧惜妍。可惡,他無法控制自己去想他們可能在一起度過的那些夜晚,想到此時此刻在自己身下這個女子在過去的三個來月的時間裡曾經躺在另一個男人的牀上任君採擷,他心內的妒火怒火與恨意便無法止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