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給我錢？”霍薇舞問道，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她要，他就給，他從來都沒有想過爲什麼。
她想要什麼，他都可以給，只要她的一句話。
他甚至現在就可以拋下一切，帶她走，隱姓埋名，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要，什麼都不再揹負。
什麼司令，什麼國家，什麼丹迪斯陸菲，他統統都不要。
他只要，她一句話。
“小舞。”顧暠霆喊了一聲，欲言又止，“我和丹迪斯陸菲……”
“我知道。”霍薇舞接上他的話，“你是爲了救那些被當做人質的戰友，纔不得已提前娶了丹迪斯陸菲的，我不怪你，你做的這個決定是對的，可是，娶了就是娶了，當結果已經出現，過程反而不重要了，不是嗎？”
顧暠霆緊握着拳頭，喉結滾動，壓抑着情緒。
“你覺得，我做的是正確的選擇嗎？”顧暠霆哽咽的問道。
他好希望，她能夠自私一點，任性一點，無畏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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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的小舞，太考慮別人了。
霍薇舞點頭，眼中的淚水快要決堤，“我心目中的顧暠霆，是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爲國家，爲人民，爲和平，你很偉大，你都做到了，能作爲你的女人，我很榮幸，也很驕傲，更覺得自豪。”
顧暠霆痛苦的看着她，眼神中有很多話要跟她說，偏偏哽咽在了喉間。
霍薇舞情緒也很激動。
她別過臉，緊抿着嘴脣，努力，努力的，做到平靜，再看向顧暠霆。“我不後悔跟你談過戀愛，能獲得你的喜歡，是我三生有幸，可是，我們再在一起會怎樣？”
顧暠霆沉默着。
心口，好像被一把刀慢慢的割着上面的肉。
他愛她，卻開不了口。
他不捨讓她在他的背後承受一切流言蜚語，一切道德揹負，一切危險和心力交瘁。
他就算開口留下來，也說不出來。
他知道，她下決心離開了。
曾經，他想讓她離開戰爭的中心，他用他的一切守護她。
如今，她真的可以灑脫的離開風暴中心了，只留下了他一個人。
他得笑着，讓她離去。
“錢拿着，算是我對你的補償。”顧暠霆沉聲道。
“你沒有對不起我，爲什麼要給我補償，這個錢是你的，我不能平白無故的要，一段感情，真心的付出過，那就不要牽扯上經濟關係，我想讓他成爲一段單純，美好的回憶。”霍薇舞哽咽道。
“回憶？”顧暠霆重複道。
這兩個字，刺激了他全部的神經。
好像他們的事情，已經成了過去。
她的未來裡，沒有規劃他。
顧暠霆深邃的看着她，漆黑的眼眸中流淌過傷痕，痛苦，以及無奈，拳頭死死的握着，壓抑着心中的洶涌澎湃，“你已經放下了，對吧？”
“事實上，當我開着車子朝着撒拉衝去，看着你上了飛機和丹迪斯陸菲一起離開的時候，我就在想，今生不再相欠，也不要再見，如果說放下，我那個時候就放下了。”霍薇舞輕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