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彌補？”霍薇舞清明的看着他，好看的眼眸好像一汪月光下的幽泉。
“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顧暠霆柔聲道。
他一項，一諾千金。
即便她想要他的命，他也會給的。
霍薇舞扯了扯嘴角，釋然了。
她幫他包紮好傷口。
“小舞。”顧暠霆緊張的喊道，目光灼灼的鎖着她。
等着她最終的答案。
“離開我的世界吧。”霍薇舞平靜的開口。
顧暠霆心裡咯噔一下，好像沉入了萬丈深淵之中，頭皮發麻，連手都在顫抖。
他在極度的隱忍自己的情緒。
“這是……你，唯一……想要的嗎？”他發現，說出這句話，都好艱難。
怕聽到不想聽到的答案。
霍薇舞幫他包紮好了，認真的看向他。
“你是高高在上的司令，我是一介平民，我們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麼交集，也沒有什麼共同語言，之前相互拖累了太久，傷心比愉悅多，煩惱比快活多，以後，就不要拖累下去了。”霍薇舞說的很決絕。
“你真的覺得是相互拖累嗎？傷心比愉悅多？煩惱比快活多？”顧暠霆反問，腥紅慢慢瀰漫了睿眸，胸口也劇烈起伏着，沒有掩飾住他的受傷。
霍薇舞知道，再回答，答案太過殘忍。
即便不會在一起，即便已經不愛，她也不想去傷害別人。
“你和丹迪斯陸菲什麼時候結婚？”霍薇舞轉移了話題問道。
“我和她不會結婚的。”顧暠霆確定的說道。
“好女孩很多，祝司令可以娶到溫柔的，聽話的，乖巧的******，你會幸福的。”霍薇舞頷首，清冷的從藥店走出去。
顧暠霆拳頭握得緊緊的，咬緊了牙關，脖子上的血管都爆了起來，眸中掠過一道懊惱。
他一直希望她能溫柔，她能乖巧，她能聽話。
他不喜歡她強勢，自以爲是，自作主張。
等到失去，他才明白，他根本不需要她溫柔，不需要她乖巧，不需要她聽話。
他只需要她陪在他身邊就好。
她可以自以爲是，可以自作主張，也可以強勢。
他可以什麼都不要求。
他不是喜歡溫柔，乖巧，聽話的女孩。
他只是喜歡她而已。
偏偏，他的大男人主義，他的霸道，他的強勢，逼走了自己最愛的女人。
他現在領悟了，還來不來得及。
*
霍薇舞坐在副駕駛座上，平靜的看着前面，眼眸之中流淌過看過的風景。
沒有一道風景，她想流連。
“霍部長。”小巴輕聲喊道。
霍薇舞看向小巴，“怎麼了？”
“我們現在去哪裡啊？”
霍薇舞看到一家金店，想起那些帶血的首飾，柔聲道：“你先在金店門口停下吧，我有一些事情要去做。”
“你是在買禮物送給顧司令嗎？要不是顧司令，霍部長，我真擔心你，說不定你已經躺在醫院裡了，剛纔好凶險啊。他們個個手上有刀的。”小巴感嘆道。
她看霍薇舞深沉的看着她，有些擔心，眼眸閃爍着問道：“怎麼了，我是不是說錯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