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出去
霍薇舞看他在瀏覽資料，目光專注。
按在資料夾上的手指修長，指甲剪得很乾淨，每一個指甲蓋上有一個白白的小太陽。
陽光落在他一半的身上，如同把他籠罩在光暈裡。
安靜如斯。
如同天人一般受人仰視。
誰也沒有想到矜持高貴的顧暠霆昨天有那麼一面。
她現在想起來，都好像在夢中，變得不真實。
霍薇舞輕笑一聲，靠在椅子上。
顧暠霆聽到了，沉靜的看向她，“笑什麼？”
“覺得人生充滿了奇蹟和匪夷所思。”霍薇舞模棱兩可的說道。
“具體指什麼？”顧暠霆追問道。
“我大學的時候，院子裡的太太小姐們在小區羣裡做過一個調查，問誰跟顧司令最配。”霍薇舞回憶道。
顧暠霆沒有說話，睿眸沉沉，合上了資料。
“我已經忘記他們說誰跟你最配了，但是，說我和你最不配的，點讚了五百人。”霍薇舞笑着說道。
她是點贊人之一。
“那個羣不是被黑掉了嗎？”顧暠霆不冷不淡的說道，把資料夾塞進椅子背後。
霍薇舞詫異的看向顧暠霆，“你怎麼知道？”
“我不喜歡成爲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顧暠霆淡淡的說道。
霍薇舞：“……”
她那個時候還在想的，誰那麼大膽敢黑軍區家屬區的羣，原來是他！
*
車子開了半個小時，進了本市最高檔的高爾夫球場。
霍薇舞陪客戶來過一次，知道是顧市的產業。
這裡一壺茶上千，住一晚上萬，一體化服務。
“你讓我這個傷殘人士陪你打高爾夫？”霍薇舞猜測道。
她對打高爾夫不敢興趣。
“去南島見一個朋友。”顧暠霆沉聲說道。
說話之中，他的車子已經開到了飛機下面。
霍薇舞朝着車外看去。
飛機很大，比普通客機高，大約兩點五米，長達二十多米，全身潔白，在陽光下閃耀着光彩。
他之前開過來找她的是簡約的直升機，跟這架比，小巫見大巫了。
“你的啊？”霍薇舞問道。
“嗯。”顧暠霆應了一聲，“結婚禮物。”
霍薇舞：“……”
“送我得？”霍薇舞詫異道。
“你以爲呢？”顧暠霆反問道。
霍薇舞心裡有種怪異的感覺。
顧暠霆送她一架飛機，這種飛機少說二十幾億吧，他也太大手筆了吧。
接受的她有些負擔。
“不會寫的是我得名字吧？”霍薇舞狐疑道。
“不然你以爲呢？”顧暠霆有些不耐煩了，眉頭擰起來，“我說送你就是給你的，證書在機倉裡。”
霍薇舞沉默了。
她有了飛機，如果逃跑的時候飛走，顧暠霆不會派戰鬥機追擊她吧。
不過，她能不要嗎？軍婚不能離，也帶不走啊？！
穿着白色空軍服的機長恭敬地打開車門。
飛機上的執勤人員都站在飛機的前面，排成兩排迎接。
機長在前面領路。
顧暠霆握着她的手腕登上臺階，步伐沉穩。
她有一種皇后登基的感覺，萬衆矚目，高高在上，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