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平時消費的這家**場所,銅級中尉迪頓還是覺得不放心,這兩幫人鬧得也太兇了!前兩次只是搶了兩個鎮子的軍械,自己派去地人明明與那兩個組織商談好的,他們絕不會進入古萊市。可昨晚他們就衝入了城市中心,他營中的士兵也算是裝備精良,能量槍、防護盾,可是一接觸,就被對方給打散了,兩千人一會兒地功夫全沒了影子。自己無奈之下只能躲到了這裡。
三年前被調來這座城市就很失望,地處山區附近,還沒什麼油水可撈!唯一的好處就是沒有人會注意到這裡,不過誰知道這裡竟是兩個家族勢力不斷爭鬥的戰場之一,這座城唯一重要地就是那座大型軍糧儲備庫,那是海濱省五大軍糧庫之一。可惜地是,迪頓沒有權力指揮那裡的指揮官牛炳德,雖然對方只是名銀級少尉,可是軍糧庫屬於不同的系統。牛炳德總是瞧不起迪頓,迪頓原來是海濱省省府一名文職官員,十年前肯奈斯王朝被軍方推翻,成立聯邦軍管政府,他動用了爲官多年積???的金錢,纔買下了一個銅級中尉職位。
前幾年,始終是在省府的一個小部門中任職,一直在找門路。當他花光了所有的積蓄後,纔在三年前被下放到古萊市,本來是充滿欣喜的,不過用了三年的時間也沒有把以前花在買官的錢撈回來,嗯!還差五十萬銀河幣纔夠剛剛回本,迪頓今年已經四十五歲了,由於長年喝酒的關係肚子顯得很大,平時他要是站着都很難瞧見自己地雙腳,腦門發亮,已經拔了頂。
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了,迪頓心裡一緊!擡起頭看去,發現是這裡的老闆樓三姨方纔放下心來。向樓三姨問道:“怎麼樣!外邊那些人走了沒有?”
樓三姨當年可是這裡的頭牌,不過現在年過三十五,做這行當的,過了三十可就是黃金族了,米田共的那種黃金。正好原來的老闆娘年齡也大了,就讓她來管理起這所快樂天堂,在她的經營下,生意竟然比以前好上三成,而且近幾年有翼族因爲窮困,總是把未成年的小女孩賣掉!那些有翼族的少女可是寶,這幾年有兩位已經爲她賺下了大筆的金錢。可是軍管政府卻時常盤剝,幸好年前這位執政官上任!不再增加對她的收費。可是煩惱的也是這位長官,每次來總是把有翼族的少女一起叫走,這又讓她損失了不少的收入。
想起了門外那位軍官方纔說地話,樓三姨抖着臉上細小地皺紋,微笑着說道:“那些人早已經出城了!迪頓長官,現在倒是有位軍官要見你!不知你是見也不見!”說完似笑非笑的望向門外。
聽到這裡,迪頓才稍稍放下心來,那兩方的勢力,不管怎麼鬧,到最後還是會退出城市,分散到民間去。到時自己出去把那些躲起來的軍人一收束,自己還可以好好地當本地的行政長官。及至聽到有軍官來見,更是心中有底了。本地的軍職屬他最大,肯定是熟悉地那幾位來這裡尋他。想到這裡笑呵呵地說道:“請他進來吧,三姨!”他倒想看看是哪位來了,會不會是小伍?小伍是他親手提拔的稅務官,刮地皮無人能及。
走進來的人卻讓他沒想到,吃驚地問道:“牛炳德,你怎麼不守着糧倉?跑到這裡來幹什麼?”在現在這種混亂的情況下,身爲軍糧庫的負責人,不守着崗位來這裡找他做什麼?他的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妙,從腰側拔出了小型能量槍。
不過,對方地動作顯然要比他快得多,一槍就打掉了他手中地能量槍。而且對方用的是爆藥類的槍支,那是能發五十枚子彈的三老收藏品,傷害力沒有能量槍高,但是能利用衝擊力量損壞武器,看着地下只剩一半槍管的能量槍,迪頓驚恐的說道:“牛少尉!你想要幹什麼?”心下知道自己今天可能要凶多吉少了,只是不知這位牛少尉平時很低調,很少見他走出軍營。他屬於哪方勢力呢!
牛炳德將手槍舉了起來,用嘴吹了吹後笑着說道:“現在全省五大糧倉已經有三座不屬於聯邦了,海濱省就快要被陛下收復了!現在整個聯邦,連像樣的戰艦都拿不出幾艘來,連派出去到兩顆行星平息叛亂的軍隊,都要乘坐那幾艘破破爛爛的民用飛船,登陸後打得又費時費力,這個省算是窮了點,不過忠於皇族的人很多,所以纔在這個時候動手。我只不過是陛下手中的一顆小棋子,不過就得委屈長官你一下了!”
迪頓此時更是驚心,這是叛亂還是復辟?陛下?難道當年的肯奈斯皇族真地如傳聞一般有人逃出去了,不過官方說的可是全被剿滅了啊!這是怎麼回事?想到這裡用顫抖的聲音問道:“皇族還有人活...着?還...有,不是那兩家的勢力在爭奪資源嗎?”他說的是本省的兩大家族暗地裡僱傭的那些復原軍人,這些復原軍人平時就躲在家中,需要出動的時候就會迅速出擊,總是會在大量軍隊趕到前做完他們的事情,然後又回到家中。
海濱省復原軍人過百萬,每次出現地僱傭軍團只有數千人,查也無從查起,因爲現在的軍政府上下都一樣,像冷峻遇到的情況一般無二,刮地皮、打秋風還是可以地,要是說起維護治安來就力所不及了,能量槍的能源補給跟不上,軍用艦船倒是有很多,沒有能量也飛不起來,讓這些只是爲了吃飯而當兵地軍人去拚命,結果自然都是雷聲大、雨點小,甚至連武器都會丟至一旁,然後抱着腦子逃回來繼續拿軍餉。這些軍人大多都是從別的省調過來的新兵,沒有經過良好的訓練、也沒有經過戰場上的廝殺,當然會跑掉了。
牛炳德笑了笑,用鄙夷的眼光看着迪頓良久,然後緩緩地說道:“親愛的迪頓長官!您來想想,憑着什麼兩個小家族就敢於僱傭復原的職業軍人造反?他們是閒活得膩歪了,還是覺得有能力成爲星球上的主宰?”身爲家族的第二號人物,就是爲了皇族掌握這座糧倉纔在這座小城呆了兩年,對於這位迪頓中尉,他早就看不順眼了。
現在時機已到,全省的力量已經順利鋪開,在看似復原軍人叛亂和家族鬥爭的情景下,家族的勢力已經擁有了兩座糧倉,在陛下面前也有了足夠地實力得寵,在其他各省的力量還得需要一到兩年的部署,那時一舉拿下所有省份的軍權,架空聯邦地首都省,那兩顆行星也派人來了,答應盡力牽制住聯邦派出的軍隊,陛下也假意答應了他們各星將來地自立,呵呵!殊不知,那兩顆星球上我們也有了人,十年磨劍!還等不了這兩年嗎?
迪頓聽了此話後,想及這些年來自己所做的事,再想想當年接受聯邦政府任命的事,聯邦政府實際上就是當年的兩大軍事巨頭所搞出來的,叛亂持續了有三年時間,最後叛亂者順利成爲了統治者。像他這種沒有家族背景的小人物只能是誰當權就聽誰的,現在皇族的人隱忍了十年之久,肯定是要奪回政權,現在自己應該何去何從呢?
想了想後說道:“看來你說了這些是想讓我重歸皇朝了?”作爲混了多年官場的人來說,迪頓並不傻,肯定是自己還有利用的價值。
牛炳德本來在中很看不起這位大腹便便的中尉,現在心中讚了一聲,這傢伙並不像表面上那麼笨吶!張口說道:“陛下考慮過了你們這些臣子當年也是被迫的,所以你們只要在效忠書上簽字、按上血手印就行了,等到咱們真正光復皇朝的時候!就會有爵位封賞,到時個你就不會是現下小小中尉執政官了!”拋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空心蛋糕。實際上,皇族的智囊是爲了在外觀上不使聯邦執政者查覺海濱省發生地變化,而使用的計謀,如若殺掉這些當地的軍方執政官,就會打草驚蛇,發生其他的變故,讓這些人在效忠書上簽字,按上血手印。將來起事的時候也將會始終與皇族一條心,勝過於殺人取代之法。
迪頓聽到這裡,總算是確定自己沒有生命危險了,心中一鬆,才驚覺自己身上已經是被冷汗浸溼了大半,左手抺了額頭上的一把汗。然後才堆着笑臉向牛炳德說道:“那麼您的爵位是什麼?我應該怎麼稱呼您?”現在就準備對牛炳德展開馬屁攻勢。
沒有等到牛中尉的回答,卻只見樓三姨拿出了一份合同,那是效忠書,交到了迪頓的手中。迪頓才發覺,這位樓三姨也不是普通的**,她竟然掌管着效忠書在手中,望着迪頓的眼光,樓三姨用促俠的目光看了看迪頓,然後笑着說道:“不用想了,我就是這座城市和皇朝保持聯繫的中間人,快簽好了效忠書,還有按下血手印,那上面自然會有你的基因留下來,只要是忠於皇族,將來封個一等子爵應該是沒有問題的。”說完又從口袋中取出一支筆遞給了迪頓。
就在迪頓簽字的時候,身旁的牛炳德說道:“請你在一年的時間內對你所屬的士兵進行訓練,讓他們成爲能執行軍事任務的士兵,至於一些重要的軍職,我會陸續調一些人來協助你,而且都會以聯邦的名義來任命,你不用有任何擔心!還有,不許你再貪污了,如果做得好這片地方將來就是你的封地,這座城市周邊的土地其實還是非常不錯的,將農業搞起來應該是個好方法。”
說到此處時,正好是迪頓咬破手指後,帶着血按在了效忠書上,迪頓自知以後就會成爲一個被人操縱的跳線木偶,心下不禁有些感傷,不過想及能保住命已經是萬幸了,又有些自我嘲諷的意味。
冷峻將自己揹包中的平民上衣蓋在了小萍的身上,這個孩子今天經歷的事情太殘酷了,她也哭了一天,睡一會也好。自己應該出去問問那位手下,關於那些資源的詳細情況,自己今天剛剛到達,對於本地沒有這些人清楚,還有他們的錯處雖多,但是顯然不能在現在就全
部處理,這裡不是黑衣軍團,只能在以後找個機會把這些人換掉,下面的士兵如果有合適地,就可以提拔上來取代這幾個不順眼的,以免自己隨時發怒,失手打死他們,冷峻可是知道自己下手有多重的。
走出房門後,冷峻看到外屋中居然一個人都沒有,皺了皺眉頭。這些人都上哪去了?
正在這時,劉克連滾帶爬地跑了進來,上前也不敬軍禮,氣都沒喘勻就說道:“長...官...古萊市被叛亂者襲擊,現在咱們的軍隊有近千人逃到咱們這個鎮子上來了,他們的少尉讓您去迎接他,還讓準備好吃食,我聽了就回來先報信來了,還有咱們軍管所的幾位都聽到聲音跑出去了,我剛剛已經讓他們幾位去準備地方接待這些軍隊了,現在趙懷仁正領着那些人過來呢!”說完這些話後,臉漲得更紅了,直喘着,貓着腰用一隻手在額頭上扇着涼風,一隻手拄在胯骨上。
聽到這話,冷峻一驚,什麼樣的叛亂者能把上千的軍隊打得逃跑?在聯邦軍部看到的資料,只有少數的叛亂軍人組織纔有幾百人的隊伍,難道地方上虛報數據?
就在這時,外面已經傳來了許多人走路的聲音,近千人的聲音傳來,腳步聲凌亂。冷峻一聽就知道,這支軍隊爲什麼會被打散而逃跑了。沒有紀律、缺乏訓練的軍隊就是如此,在杜星上,冷峻呆不下去的原因就是他根本就無法與那些少爺兵在一起,所以才央求着杜文德推薦他到這個鄰近的行星上來,可惜事與願違!讓他又落入了垃圾軍人之中。
外面的趙懷仁陪着笑站在那裡,帶隊的銀級少尉白松林已經是累得不行了,嘴上罵罵咧咧地。
“他媽的!你們那小小的軍管所負責人怎麼還不給我滾出來,讓他給我滾出來,老子跑到這裡我容易麼!”心中這個委屈,平時他只不過是迪頓身邊地應聲蟲,昨天晚上兩千多人抗擊叛亂的那羣人,只見長官迪頓大喊一聲“衝啊”,他是衝上去了,回頭一看,長官轉眼就沒了人影兒,剩下自己一個人指揮,天知道迪頓直屬營的那幫傢伙,竟然和他們的長官一樣,打起來亂跑不說,還衝亂了自己的隊伍。
這次的叛亂者也挺邪門地,足足來了有五、六千人,裝備還和正規軍隊一樣,自己能把直屬地手下保住一半已經很不錯了。這位白松林倒是從聯邦軍事學院科班出身,不過由於剛剛到任,受了點挫折後就發起了牢騷,想來一個鎮子的負責人了不起也就一個上士,就罵了起來。
趙懷仁這時有些後悔,怎麼不早告訴這位銀級少尉,自己的長官要比他的級別高。依着自己新來那位長官的脾氣,這位少尉恐怕要倒黴了。
劉克在身後跟着冷峻走出了軍管所的大門,卻聽到了那句罵人的話。心中一股火上來說道:“帶着兵卻只會打敗仗,臉都丟到家了,居然還這麼囂張!”
冷峻聽了那白松林的話,眉頭一揚正想說話,聽到劉克的話後眼中一亮,心想這位列兵膽子倒不小,居然敢說出實話來。他身體站得筆直,強大的氣勢向外擴張,一股血腥之氣瞬間就籠罩了附近趕來的所有軍人。這些軍人都停下了腳步,交頭接耳的聲音也消失了,只是愣愣的望着面前這位長官。
白松林也是位年輕人,聽到一位列兵敢對自己如此說話,正想大罵時,卻看到了冷峻那高大的身軀,以及那迎面而來的血腥味道。及至他看到了對方那一雙冷酷無情的雙眼時,他激凌凌打了一個大大的冷戰...怎麼和那位將軍那麼像?又比那位將軍更加...
當他看到了對方的軍銜時,心下暗叫:“這裡是最貧窮地鎮子,爲什麼會安排金級少尉來管理?”心下不禁打鼓,冒犯長官可是要受重罰地!自己將會受到什麼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