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裡,帶着幾分森寒的可怕,幾道呼吸淺淺的一動一動,與風聲融爲一體。
其中一人趴在中間,動作有些僵硬。
“少將,不是說你受了傷,不能出任務的嗎?”其中一個人悄悄問道,聲音放得很低很低。
盯着前方不遠處的一座亮如白晝的別墅,季沉英俊禁慾的臉龐露出了幾分凝重,聽到身邊的人這麼問,他忍不住嚴肅道:“這任務很重要,我不來不行,一會兒你們動手,我負責指揮。”
“看少將您這傷勢……就是讓您動手您也不行啊。”
“六哥,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師父呢?我師父的槍法還是很準的,就算受了傷,那也沒問題!”在季沉右邊的一個人不樂意了,當即出面幫忙。
“嘿嘿,子陽,你對你師父倒是不錯麼,聽說你這次見到你師孃了,真的假的?”
葉子陽連忙對季沉解釋道:“師父,絕對不是我說的,我真的沒說過,我……”
季沉眯起眸,掃了一眼葉子陽,“你不敢說。”
轉過頭,看着左邊的傢伙,“老六,是方圓那個大嘴巴暴露的吧?”
“嘿嘿,少將英明!不過你放心,除了咱們幾個鐵哥們,沒人知道,不過我也奇怪了,您這結婚是好事兒啊,怎麼不讓人知道?”
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時機未到!”
“師父,時機到了,人來了!”
季沉連忙拿出望遠鏡,盯着那座別墅前面剛剛出現的奧迪車,拿出自己衣領處的對講器:“目標已到,各就各位!”
“1號就位。”
“2號就位。”
“……”
“13號就位。”
屏住呼吸,季沉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說話進別墅的幾個人。
這一次他的任務就是抓住裡面的兩個大毒梟!
抓人容易,但是要抓到點子上,要人贓俱獲,那就需要耗費心神了。
帶傷出任務,他也是夠拼的!
一個星期過去,樂喬還是沒有打通季沉的電話,只是偶爾會收到一張帶着他落款的明信片,好像是從部隊裡寄來的。
但是筆跡……不是季沉的。
樂喬猜測,是不是季沉請哪個小兵幫他寫的?
不然就是他那個叫做葉子陽的徒弟。
雖然不能和自己打電話,但他還記得讓人給自己送明信片,還算他有心。
每次看到放在牀頭的明信片,樂喬都能安心的入睡。
明信片上的字跡很簡單清晰,就幾個字:
夫人安好。
——季沉。
每一次都是這樣的,到現在,她已經收到三張了。
這一夜,樂喬安心睡了。
但是在第一軍區的師長辦公室裡,她心心念唸的老公季沉正在和師長吵架……咳咳,不對,是理論,理論!
“你這個臭小子,你這才完成一個任務就想和我談條件?”
季沉坐在沙發上,懶洋洋道:“師長,我這一個月的假期,我纔剛過了沒多久就被你拉去做任務,好吧,爲國家奉獻犧牲是一個軍人的使命,我沒有半句怨言,可我保住了軍火庫,保住了一個連隊的人的生命,你當時在醫院怎麼承諾我來着?說會給我三個月的假期……”
師長榮光的嘴角抽了抽,尷尬道:“可這次要抓滇緬大毒梟的任務是你三年前就一直跟着的,好不容易到了最後一刻,你要是不出馬,出了問題你又找我負責,我可不是隻有讓你自己來了嗎?”
季沉嘴角一抽,神色莫名的看着榮師長,“師長,您老人家可真是會說笑啊,不管,反正我三個月的假期……您老要是不給我批,我今天晚上就待在這裡不走了!”
“嘿,你小子還敢威脅我?”
季沉聳聳肩,“師長,我哪敢威脅您啊?您看我這滿身的傷,如果不好好養傷的話很容易落下後遺症的,到時候不能全心全意爲國家和部隊做貢獻,您負責?”
“還敢說這不是威脅,你這小子……滾蛋滾蛋,我看到你我就煩心,三個月之內別讓我看見你!”
“多謝師長!我保證,三個月之內,您想找我都找不到!”
榮師長氣的要死,本想教訓教訓季沉,可看到他僵着腿腳出去,想到這滿身都是傷的,他也不忍心不是?
只得忍了這小子,等他傷好了再教訓。
葉子陽一直在外面等着,看到季沉出來,那叫一個激動,“師父,師父怎麼樣了?師長答應了嗎?”
季沉勾起嘴角,連眉眼處都是笑意,“那當然了,我親自出馬,師長還能不給這三個月的假期?”
“師父,我可以跟你一起去蹭飯嗎?那什麼,我就偶爾去,我週末的時候去,可以嗎?”
季沉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葉子陽,“我看你不是想蹭飯這麼簡單吧?”
“師父,其實我就是想看看你和師孃是怎麼相處的,以後我談戀愛了也能學習學習您二位的經驗不是?”
“說來說去還是想見你師孃唄。”
“師父你可別誤會,我對師孃可沒有那種心思,我發誓,要是你不信,我這就去操場跑個十來圈證明我的決心!”
季沉無語的看着葉子陽,“你這臭小子怎麼情商這麼低,開玩笑你都聽不出來?正好明天是週六,我也放假了,你陪我一起回去好了!給你師孃一個驚喜。”
“師父你答應了?師父你真是世界上最好的師父!”
“咳咳,別這麼誇我,我不適應。”季沉道,“還不趕緊扶我回去休息?累死我了。”
“好的好的。”葉子陽一邊扶着季沉,一邊在心裡默默吐槽:師父,抓那兩個大毒梟和那些小嘍囉的時候是我們在出力,您不過是動了動嘴,負責指揮而已,真的很累嗎?
季沉當然累了,一心想回去見自己的新婚妻子,他這肉才吃了沒兩次就要回部隊出任務,好不容易完成任務了,還得明天才能回家,不累纔怪呢!
補充體力,見到老婆的時候還可以好好表現表現。
樂喬一大早就出門了,去公司加班。
越是靠近八月十五,她的壓力越大,只有加班才能讓她安下心來。
只是,到了公司門口的時候,在樓下的珠寶區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蔣朝陽?你怎麼在這裡,是要挑選珠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