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剛摘下耳機就被身後的明封抗議了,“少將,我不是人啊?你剛剛怎麼能說這裡不是人呢?”
黑眸一閃,神色凜然的看着明封,“我和我老婆說話的時候,閒雜人等都不算在人之列。”
“少將,你這分明就是……好了我錯了,我不說話了還不行嗎?我去睡覺去!”明封不敢直視季沉駭人的雙眸,趕緊溜了。
“讓石橋和林野留意安娜的行蹤。”
“知道啦!”
翌日,樂喬一起身,剛洗漱好,穿好衣服就被秦園請到了花園。
看到花園裡那背影時,樂喬的心情變得複雜了許多。
昨天晚上聽季沉說過這個男人和自己的媽媽的愛情故事,想到這個男人爲了媽媽竟然終身不婚,她不由開始敬佩起這個男人來。
“程先生,早安!”
男人轉過身來,儘管那雙眼睛已經很滄桑了,可看向樂喬的時候還是不自覺的溫和了許多。
“早安,昨天晚上休息的好麼?”
點點頭,“嗯,休息的很好,這裡的環境很好,也安靜。程先生在這裡是……”
“還記得昨天你和我說過的話嗎?如果我幫你的話,你會報答我。”
樂喬輕笑,“這是當然,難道程先生已經想好怎麼幫我了嗎?”
“不錯,想好了,我可以告訴你文件在哪裡,也可以告訴你鑰匙在哪裡,但你必須陪我出去玩一天!”
玩……一天?
樂喬對這個“玩”字有點不能理解。
“所以,如果我答應的話,你明天就會告訴我想要的消息了嗎?”
“沒錯!”
樂喬咬咬牙,“好。”
與此同時她也無比慶幸自己今天早上特意把和季沉那邊連線的耳鑽給取了下來。
如果被季沉聽到她和程然的電話,那個男人肯定又要干涉或者生氣了,還是讓他眼不見爲淨的好。
程然挑起眉,“你不擔心我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
樂喬勾起嘴角,十分得意的看着程然,“程叔叔會這麼做嗎?”
她一聲“程叔叔”,讓程然的身體都是顫抖了一下。
“不愧是她的女兒,很聰明,也很可愛。”程然許久,才吐出了這麼一句話來,“你放心吧,我不會對你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的,只是想……圓了我的一個夢罷了。”
握緊拳頭,她嚴肅的看着程然,“是和我媽媽有關的夢嗎?”
“是,這是我和她約好的,只可惜她遇見了楊程顯之後,一切都變了,本以爲是水到渠成的感情,沒想到到最後卻變成了一場偶然的誤會。”程然語氣帶着幾分悲傷和無奈的說着,“去吃早餐吧,然後我帶你出門。”
“好。”
“該死,這個女人竟然把耳鑽取下來了,現在我根本聯繫不到她,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難道她想違揹我的命令做什麼其他的事情?”
明封不敢上前去,生怕被這噴火的君王給殃及了。
“安娜和倫斯韓去哪裡了?”
“剛剛石橋說,安娜去了警察局,不知道是去幹什麼,林野跟蹤倫斯韓去地下賭城了,這兩日倫斯韓都會在地下賭城那邊。”
“安娜那個女人可不簡單,你親自去跟着。”
明封狐疑的看着季沉,“那季隊你呢?”
“去找那個笨蛋女人!”
“可是季隊,你怎麼找?”
季沉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摸了摸自己左手手腕上的這塊手錶,在他曾經送給樂喬的項鍊上,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標誌。
那標誌就是他設計了定位儀安裝上去的。
樂喬如果知道她一直隨身攜帶的項鍊被這男人在出任務之前做了手腳的話,她肯定不樂意了。
當看到滿眼的桃花時,樂喬驚訝了,星辰般美麗的眸子裡滿是喜悅和震驚,“這裡真的和電視劇裡的十里桃林好像啊,這裡是哪裡?”
“桃林!”
程然滿足的看着樂喬嬌俏美麗的臉蛋上綻放的陽光笑容,神情溫和,與榮城第一首富的威嚴和氣勢點也重合不起來。
乾咳了一聲,樂喬道:“難道這個地方是你種的嗎?”
“在你媽媽去世的那一年種的,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變得茂盛了。”
樂喬站在一棵桃樹下,桃花瓣瓣落在她的肩頭,額間。
“程叔叔,你……是不是很愛我媽媽?我以前都沒有見過她,從我出生沒多久就被人帶走了,我從未見過她長什麼樣子,但我聽爺爺說過,我和她長得很像,這是真的嗎?”
程然站在樂喬的對面,那些桃花隨風飄落,有許多都落在他的身上,黑色的西裝上是粉色的桃花妝點,給人一種肅穆與溫柔的矛盾複雜之感。
樂喬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也呆了。
這個男人,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翩翩美男子。
哪怕是此刻上了年紀,也能在他的眉宇間看到那種獨自風華的氣質。
程然同樣是在欣賞着樂喬的美麗。
少女一下白色衣裙,站在桃花樹下,寧靜幽遠的氣質遠遠散發着,給人一種極爲靜謐溫和的感覺,尤其是她那張與記憶中傾國傾城的臉蛋兒更是迷人的緊。
深吸一口氣,他勾起嘴角露出了最溫柔的笑意:“對,你和她……真的很像,你們都是人間的精靈,善良、美麗、堅強。可你們又不太一樣,你與你的媽媽……終究是兩個人。”
“那你後悔嗎?”
樂喬鬼使神差的問了這麼一句。
後悔?
程然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如果真的要說後悔的話,我唯一後悔的事情就是帶着她去江州,然後遇到了正在出任務的楊程顯,也就是你的爸爸。”
樂喬手指一顫,“所以,直到現在你還不願意結婚,都是因爲我媽媽?我聽安娜說你是個癡情的男人,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希望以後能夠與你成爲好朋友。”
“好朋友?這是爲何?”
“因爲我可以代替我媽媽關心你。媽媽和爸爸在一起,她雖然已經不在了,但我生命卻是她的延續,我有喜歡的男人了,我很愛那個男人,但我稱呼您爲一聲程叔叔,我也願意關心你,因爲我敬佩你的癡情,我也感動你的堅持。”